蔣文遺憾地搖了搖頭,“海上搜救隊已經仔細搜索了沉沒的遊艇,但裏麵空無一人。我們趕到時,隻見你哥哥謝海緊緊抱著木箱,在海麵上漂浮,臉色異常蒼白,顯然是耗盡了體力。”


    旁邊另一位警察接過話茬,補充道:“我們沿江而下,又發現了兩艘救生艇,分別載著白柯和慕雨可。白柯的情況還算穩定,但慕雨可,,,醫生剛剛告知,她腹中的胎兒未能保住,可能是由於驚嚇過度或是在救生艇上長時間保持緊張狀態,加之海上的顛簸所致。”


    蔣文聞言,不禁輕歎一聲,“那艘救生艇空間狹小,僅容一人安坐,真是驚險萬分。幸好我們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唐諾此舉,實在是太過惡毒,竟留下如此不堪的救生條件。”


    蘇時琛聞言,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那段塵封已久的苦澀記憶,麵色微沉。


    唐沁悠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緒變化,目光溫柔地轉向他,輕輕握住了他的手。


    在這無聲的傳遞中,她以掌心的溫度給予他安慰,蘇時琛的嘴角微微上揚,以眼神回應,表示自己已無大礙。


    蔣文見狀,心照不宣地輕咳一聲,打破了這份微妙的氛圍,“二位,此刻慕雨可正需要關懷。慕家方麵似乎並沒有有人前來探望,或許你們能代為前往,給予她一些慰藉。畢竟,剛經曆喪子之痛,她的心靈定是十分脆弱。”


    唐沁悠回想起蘇時琛曾講述的過往,自己在icu中孤苦無依的日子,與慕雨可此刻的境遇產生了共鳴,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酸楚。


    她點了點頭,開口,“好的,蔣警官。如果謝海有任何消息,還請第一時間告知我們。”


    蔣文應允一聲,目送著兩人並肩離去的背影,隨後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回急救室的動向上,繼續堅守著自己的職責。


    *


    唐沁悠與蘇時琛緩緩步入慕雨可所在的病房,門被開啟,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氣息與窗外偶爾透進的柔和日光交織,為這靜謐的空間添了幾分溫馨而又略帶哀愁的氛圍。


    室內,除了病床上的慕雨可,還坐著一位女子,她側身低語,輕柔的嗓音如同春日細雨,潤物無聲。


    唐沁悠看到時心中一暖,誤以為那是慕雨可貼心的閨蜜,直到蘇時琛在她耳畔輕聲細語,揭示了那女子的身份——謝海的前女友,白柯。


    聞言,唐沁悠的目光不禁多了幾分探尋,她輕輕頷首,目光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恰在此時,白柯察覺到他們的到來,她站起身,身姿挺拔而優雅,嘴角掛著一抹淡然而又真摯的微笑,仿佛是冬日裏的一縷陽光,溫暖而不刺眼。


    她伸出手,那動作自然而流暢,“白柯,好久不見,重新認識一下吧。”


    唐沁悠輕輕應了一聲,上前幾步,與白柯的手輕輕交握。


    “唐沁悠。”她簡潔地介紹自己,眼眸中閃爍著真誠與友善。


    白柯的目光在蘇時琛與唐沁悠之間流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帶著幾分戲謔,“當初你跟我說,她還活著的時候,可沒提你們已經結婚,這保密工作做得不錯啊。”


    蘇時琛聞言,輕輕歎了口氣,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唐沁悠的,那力度中既有歉意也有不容置疑的堅定。


    “那時候,感情還沒現在這麽好,所以就沒告訴你。”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後吐露的。


    白柯聞言,輕笑了一聲,那笑聲裏充滿了調侃。


    “那婚禮呢?怎麽也不見我的請帖?是怕我去了,讓某些人尷尬?”


    蘇時琛連忙道歉,語氣中滿是誠懇與歉意,“那確實是我的疏忽,以後無論什麽活動,定不會少了你的位置。”


    白柯聞言,笑靨如花,她再次回望了一眼病床上靜臥的慕雨可,眼中閃過一絲溫柔與關懷,隨後輕聲道。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們與慕雨可相聚的時光了。先走一步,期待下次的相聚。”


    “再見。”唐沁悠與蘇時琛異口同聲。


    隨著門緩緩合上,白柯的身影漸漸遠去,最終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唐沁悠與蘇時琛靜靜地站在原地,望著那空蕩蕩的門口,心中各有思緒翻湧。


    唐沁悠的思緒飄回了過往,那次蘇時琛講述白柯離去的場景,她仿佛還能感受到那份沉重與哀傷,那時白柯的心被對謝海的深深執念緊緊束縛。


    但此刻,當她再次凝視著白柯留下的那抹溫暖笑容,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白柯,她終究還是走出了那片陰霾,那份曾經的執念,如今已化作了她心間的一縷輕風,吹散了過往的塵埃,留下的隻有平和與釋然。


    唐沁悠在心底默默為白柯祈禱,願她未來的路途上,能夠繼續擁有這樣明媚而不失溫柔的笑容。


    唐沁悠輕輕拉回飄遠的思緒,緩緩步至慕雨可床邊,溫柔地坐下,蘇時琛緊隨其後,也靜靜地坐在了一旁。


    慕雨可勉強擠出一抹淺笑,輕聲說:“我真的沒事。”


    唐沁悠緊緊握住慕雨可的手,眼神堅定:“嫂子,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堅強,這次的難關,我們一定能一起度過。”


    慕雨可聽到“嫂子”二字,眼神微微閃爍,隨後輕聲透露:“你哥他已經恢複記憶了。”


    唐沁悠聞言,與蘇時琛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隨即安撫道:“恢複記憶也不代表什麽,我相信我哥心裏始終有你的位置。你看,危難之際,是他選擇讓你們乘救生艇離開,自己則冒著生命危險漂泊,這說明你在他心中的分量非同一般。”


    慕雨可輕輕撫摸著腹部,眼神中滿是失落:“可是,我們的孩子沒了。他現在記憶恢複,對白柯又有著難以割舍的情感,而我,對他來說或許隻是個過客。沁悠,這或許真的是你最後一次這樣稱呼我了。”


    唐沁悠聞言,心中一緊,連忙勸慰:“嫂子,你別這麽說。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其他的事情,等你好了再說。未來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慕雨可輕輕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你說的也對,不過,現在孩子沒了,或許正合了唐諾的心意。他說,謝家的血脈裏藏著自私的基因,這樣的血脈不值得延續。”


    唐沁悠聞言,眉頭緊鎖,憤慨道:“唐諾這家夥,簡直是唐家血脈裏的毒瘤!他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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