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兵閣下,我們艦隊馬上就會到達這裏了,今晚我們將向後麵的西洋艦隊發起攻擊,全殲這些西洋鬼子,我們張司令說,打完這一仗,艦隊將會直接航行到鬆江府,替你們清理掉在那裏的威脅。張司令還說你們的帆船行駛太慢,請總兵閣下移駕到我軍旗艦上,觀摩整個戰役。”餘強說道。


    穆廷栻聽到這個消息,心中既興奮又緊張。他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但同時也對登上敵軍戰艦感到有些擔憂。他思考著是否應該接受邀請。


    穆廷栻心想:“登上那艘傳聞中的鐵甲艦,將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呢?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可以親眼目睹他們的強大實力和戰術。然而,登上叛軍的船隻,是否意味著自己將成為人質,人身安全無法得到保障?”


    經過一番掙紮,穆廷栻決定勇敢麵對這個挑戰。他心想:“我是來求援的,如果連對方的戰艦都不敢登,那麽如何能夠獲得他們的支持呢?不就是一條命嘛,豁出去了!”


    於是,穆廷栻堅定地回答道:“我帶兩個副官可以嗎?”


    餘強微笑著點頭表示同意:“當然可以。”


    穆廷栻深吸一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思緒。他意識到,這次冒險可能是他人生中的一次重大轉折。他帶著兩個副官一同登上了天地軍的偵察艇,心情激動的準備去迎接這場戰鬥的洗禮。


    偵察艇上,穆廷栻親自感受著這艘無帆卻能自動航行的船隻,心中的震撼難以言表。那驚人的速度徹底顛覆了他對艦船的認知,讓他對天地軍的實力有了更深的敬畏之情。


    半個小時過去了,巡邏艇順利地回到了251旗艦上。


    穆廷栻終於踏上了夢寐以求的鐵甲艦,仿佛劉姥姥走進了大觀園一般,興奮得手忙腳亂。


    他一會兒好奇地摸摸這裏,一會兒又纏著餘參謀詢問那裏,甚至差點忘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直到餘參謀輕聲催促,他才戀戀不舍地跟隨前往指揮室。


    指揮室內,張小龍和陳四早已等待多時。眾人進入後,餘參謀挺直身軀,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高聲報告:“報告司令員,崇明水師總兵穆廷栻已到!”


    陳司令微笑著伸出雙手與穆總兵緊緊相握,並熱情地說道:“幸會,幸會啊!”


    站在一旁的餘參謀連忙向穆總兵介紹道:“穆總兵,這位便是我們東方艦隊的司令員張小龍。”


    “張司令好,您是我們崇明水師的救命恩人啊。”穆廷栻說道。


    “恩人不敢當,我也是奉命行命,你要感謝,就謝我們大統帥吧,統帥命令我們來解除西洋人對鬆江府的危機的。”張小龍說道。


    這時,陳四走了上來,他伸出手準備與穆總兵握手,並笑著說道:“穆總兵,多年不見,你可曾還記得我。”


    穆廷栻側身看見陳四,眼睛一亮,欣喜地說道:“陳四,陳管代,施琅提督大人手下八大金剛第一人。”


    “陳副司令是我們艦隊的副司令員。”餘參謀補充道。


    看著一身潔白將軍服的陳四,穆廷栻感慨萬分,激動地說道:“朝廷邸報上說你們投奔了天地軍,我原想你們是戰敗投降,被迫加入的,現在看來是我想錯了,這麽精銳的水師,換我也想加入,你們的大統帥還是大清的鹿鼎公、附馬爺,說起來,我們是一家人。”


    “對,我以前也是水師的,一家人。”陳四回應道。


    “對,我們都是華夏人,華夏一家親,大統帥常說過,華夏人不打華夏人!”張小龍說道。


    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張小龍順手接起電話,對麵傳來了望兵的聲音:“報告司令員,正前方5000米發現崇明水師艦隊。”


    “來了?好!”張小龍興奮地回答道,然後下達命令:“艦隊向一點鍾方向迂回到後方西洋船隊側麵,全艦隊艦首十二發魚雷進攻,運輸船上的登陸艇全部下水,陸戰旅準備抓俘虜。”


    張小龍放下電話後,轉頭對著大家說:“走,我們去駕駛艙看好戲。”於是,他帶著大家走出指揮室,來到船樓上的駕駛室。這裏不僅是駕駛室,還是作戰室,位於船樓二層,前後左右都安裝著大塊的玻璃,可以清楚地觀察到外麵的情況。舵手坐在正前方,兩邊還有兩個觀察副駕位。


    當他們進入駕駛室時,正好看到崇明水師的戰船出現在眼前,被船頭上的探照燈照得雪亮。此時,東方艦隊向右偏航15度,從崇明水師的側麵駛過。這一切都讓人感到緊張而刺激,仿佛一場大戰即將來臨。


    鐵甲艦長達 98 米、寬達 16 米、高達 20 米的龐然大物,與崇明水師那些長寬高至少小四倍的福船戰艦相比,就如同一隻山羊從一隻大象身旁經過一般。當這五艘巨艦緩緩駛過的時候,崇明水師各艦的官兵們所感受到的驚悚簡直難以言喻。


    而就在這五艘巨艦過去之後,強烈的燈光突然照射到了後方五六千米處的西洋艦隊。


    這燈光如此明亮,以至於整個海麵都被照亮得如同白晝一般,清晰地呈現出了三十多艘西洋海軍大帆船的全貌。


    “我的上帝啊,那究竟是什麽?”


    “哦,上帝啊,難道是光明之神巴德爾降臨了嗎?”


    “這一定是神跡,我竟然親眼目睹了神跡!”


    ......


    眾多西洋艦隊的士兵紛紛湧上甲板,虔誠地跪下來向著遠方那五個散發著光芒的神秘物體參拜並祈禱。


    他們堅信自己看到的是光明之神的降臨,但可惜的是,這裏並非歐洲,而是華夏的土地,歐洲神話中的光明之神——巴德爾,並不能保佑這些來自西洋的侵略者。


    事出蹊蹺必有妖,德弗裏昂望著前方的光亮,心裏有一股莫名的恐慌。


    他連忙舉起了望鏡,對著那片光亮仔細觀察起來,但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看清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眼前的景象讓他感到眼花繚亂,卻始終未能看出個明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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