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出事了!”喬雲深拿過桌子上的水杯,直接就灌了下去。從接到消息到現在,他還一口水沒喝呢。“出什麽事了?”陳辰皺了眉,神情也嚴肅了起來。齊巧則倒了一杯水遞給喬雲深。喬雲深再次灌下去一杯,喘口氣,嚴肅的說道:“咱家的鋪子都被告到了縣衙,現在正鬧得滿城風雨!雖然之前父親有疏通關係,但這次鬧得太大,縣衙那兒也隻是暫時壓下了。”“都告到了縣衙?之前不是很好嗎?”“恩。昨天晚上有十幾個告狀的,好像說好了一樣!今天早上知道消息後,我去調查,發現他們居然是一起去的!”“怎麽回事?說清楚!”陳辰聞到了陰謀的味道,忍不住緊皺起了眉。齊巧在旁邊擔心的握住了他的手。“昨天去了好多人,他們中有人說咱望海樓的海鮮有問題,吃了的人請了大夫,說很嚴重。有些人說咱酒樓不幹淨,吃了拉肚子。還有說咱衣服的樣式是仿照水霓裳的、瓷磚摔傷人的,甚至有人說玻璃有毒!總之,是咱的鋪子都被告了!”“海鮮的事之前不是貼出告示了嗎?已經告訴他們部分人吃海鮮過敏,讓他們謹慎實用,怎麽還會出事?”“哎!那人是過敏,之前吃過出了一身的紅疹子,後來好了居然又來吃了!也不知道他聽誰說的,說吃的多就習慣了。居然一次吃到撐,這才嚴重了,不得不請了大夫。”陳辰滿臉肅然,繼續問:“這個是那個人的問題,咱先不說。拉肚子那個是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啊!要知道咱酒樓的食材都是最新鮮的,不可能會有問題的,炒的過程也不可能會出事啊!更奇怪的是吃出問題的不止一個人,有好多人呢!”陳辰沉重的呼出口氣。自家的酒樓他很清楚,這麽嚴重的事情是不可能出的。如果是夏天他還能理解,但現在正是數九寒冬,說不是人陷害的他自己都不信。“水霓裳呢?他是老牌子了,一直以來和咱的綢緞莊都相安無事,怎麽突然就告狀了呢?那些樣式可都是我自己設計的,不可能是效仿他們的!”來自現代的樣式怎麽可能是他們的?“哎!”喬雲深深沉著一張俊臉,那上麵滿是壓抑的怒氣,“隻能說同行是冤家!誰也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麽卑鄙!阿辰,你之前送到鋪子的稿子不是掉水裏了嗎?”陳辰點點頭,上次海棠來說了,後來他又畫了一批送過去。“哼!”喬雲深冷笑,“那哪是掉水裏了!那稿子是被偷梁換柱了!內賊把原稿子送到水霓裳了!”陳辰深呼一口氣,“內賊呢?”“早跑到水霓裳做二管事去了!”喬雲深咬牙啟齒。“他之前明明在咱這兒幹,有著合同,咱可以告他!”“那個內賊上個月就把合同解了,說家裏有事!”“那怎麽還讓他進咱綢緞莊?”稿子才送過去沒幾天啊!“他回來說忘了東西,海棠就讓他進去了,然後……他是摸準了你送稿子的時間了!”“恩。那玻璃和其它鋪子的事情呢?”“玻璃的事我也說不清楚,好像是那人摸了玻璃然後手就起了泡。其他鋪子都一樣,都被人挑出了不少的事!”“看樣子是故意找茬的!”“恩,我也這麽想。已經通知父親了,一會兒他就過來。”“恩,喬管家比咱倆懂得多。”正所謂說曹操,曹操到。兩人的話音剛落,喬管家就進來了。“事情我已經聽說了。看樣子是有人針對齊家。”喬管家坐在沙發上,依舊麵無表情,絲毫不見慌亂與擔心。受到喬管家的影響,陳辰、喬雲深兩人也平穩了心緒。“喬管家,您看怎麽辦?”一直以來順風順水的陳辰此刻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喬管家淡定的喝口茶,詢問喬雲深,“雲深,知道幕後是誰嗎?”喬雲深想了想,“主要是白家,還有其他幾個算是有名的大戶。”“看樣子是咱最近賺的太多,遭人嫉了。”“那要不要找他們談談。”“恩,現在就去送請帖,一會兒你們和我一起去。”陳辰和喬雲深點頭,“恩。”喬管家起身,“雲深,和我去書房,我要看看最近的賬本。”“是,父親。”說完,兩人就離開了。見屋裏沒人了,齊巧這才開口,“阿辰……”陳辰扭頭,看到齊巧擔心的樣子,連忙笑了笑,手也抓緊了對方的手。“沒事的,阿巧,我會解決的,你安心養胎就好。而且你看,不還有喬管家和雲深幫我呢嘛!會沒事的!”“阿辰,”齊巧撫上陳辰的臉頰,“我隻想告訴你,你的背後還有我。”陳辰一愣,半天,他才笑了。這次沒有勉強,他笑的滿目柔情,雙手也輕輕的環住了齊巧。“我的阿巧,今生有你,我何其有幸!”齊巧回抱住他,“有你,我又是何其有幸!”“阿巧……”陳辰用下巴蹭了蹭齊巧的頭頂,“相信我。”“恩。”下午,喬管家帶著兩人來到名下的酒樓,那裏正等著白傅山和其它的幾個大老板。“呦,陳老板真是姍姍來遲啊!讓我們一行人好等!”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陰陽怪氣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