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綺說道:“你一直盯著我看,不是想要我把酒給你喝嗎?”太宰治忽然定睛看來他一會兒,彎起嘴角,接過對方遞來的酒,“要是不好喝,我可不會付酒費的哦。”他微涼的手指劃過對方的掌心,指甲圓潤不傷人,透露出莫名的含義,讓條件反射比較厲害的白綺直接地收回了手。白綺的眉頭一皺。太宰治笑眯眯地吐出一個詞:“匕首。”白綺翻了個白眼,“胡說八道什麽。”他走向老板那邊委屈道:“他調戲我。”中年老板淡定道:“忽略他吧。”白綺鼓起臉頰。你們就這樣對待一個未成年人?!快到八點的時候,太宰治還賴在這裏不走,閑得不像是一個黑手黨。白綺從他的行為上不難看出他在港口黑手黨的地位不低,至少不是織田作那樣晚上特別忙的人。在下雨期間,夜晚酒吧的客人也少了很多,大多數客人一進來看見太宰治就縮去了角落裏坐著,所以這其中有沒有太宰治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白綺不得不一對一的服務太宰治,對方沒酒了,他就要給對方添酒、加冰塊,而對方一分錢的小費也沒給。簡稱,白嫖。白綺再次覺得這個家夥討人厭,拳頭有一點發癢。在他想要用黑暗料理類型的雞尾酒趕走這個人的時候,樓梯上傳來讓白綺心中一安的腳步聲。他往樓梯處看去,織田作之助從上麵走了下來,懶洋洋地如同剛下班。織田作之助看見白綺和太宰治同時在,微微一愣。這兩人能和平共處?“呀,織田作。”太宰治也發現了他,放棄了逗白綺。白綺蔫蔫的精神立刻恢複正常,高興地說道:“織田作,要喝什麽?”織田作之助走過來,說道:“隨便給我一杯就可以了。”白綺手邊正好有一杯本來要給太宰治的雞尾酒,幹脆就放到了織田作之助一貫的位置上。那個位置的吧椅上是大黃,大黃很聽話地就跳開,把座位讓給了織田作之助。之後太宰治又就貓咪稱呼“老師”的問題與織田作之助展開交談。酒吧老板對白綺說道。“白綺,去休息吧,今晚的客人不多。”“可是織田作……”織田作之助加入了這個話題,不希望對方熬夜:“去做作業,白綺,已經八點了。”“好吧。”白綺在兩人的要求下,不再聽太宰治嘮嘮叨叨地說黑手黨的話題。在他轉身磨蹭地回去之前,他還能看見太宰治擺出射槍的姿勢,開心興奮地說道:“……呐……我們和他們在倉庫街發生了槍戰!”當白綺想再偷聽到一點內容時,織田作之助舉起酒杯,與太宰治的酒杯碰撞。太宰治就自然而然地中斷片刻,和他碰杯。“幹杯!”於是,白綺仍然無從得知太宰治的具體信息,鬱悶地回去寫作業了。酒吧的吧台前。太宰治打趣對方:“你養的孩子走了呢,真乖啊。”織田作之助說道:“別教壞他啊。”太宰治的雙手撐在自己的吧椅上,伸了一個身體繃直的懶腰,“我自己的學生都來不及教,哪裏有空教壞別人呀,你就是太多慮了,織田作。”他的目光似是穿過酒吧的牆壁,看清楚倉庫那邊瘦弱的黑發少年。“況且……也不用我教壞……”這一句話太宰治說得再模糊,織田作之助仍然聽清楚了,無奈地看向他:“太宰。”太宰治自罰一杯酒,“啊啊,當我說錯啦。”接下來,是大人的時間了,織田作家的小鬼就乖乖做作業去吧。……白綺不再關心外麵的事情,花了十分鍾做完作業,就縮在沙發上看漫畫書。很多以前沒注意的漫畫細節都能令他笑個不停。比如伊爾迷在獵人考試期間睡覺,是靠雙手挖洞,把自己活埋了進行休息。再比天空競技場篇裏,西索被瑪琪治好了削斷的手臂,試圖約她,卻遭到了對方的拒絕。其實獵人世界鼎鼎有名的三大美色,在不露出正常人一麵前,沒幾個人覺得他們好看。三次元和二次元的審美觀隔了一個次元。能夠為魔術師歡呼尖叫的漫迷,在某種意義上比獵人世界裏的觀眾還瘋狂幾分。誰讓“現實”沒有這些刺激呢。白綺沉迷漫畫,直到倉庫的門被外麵的人敲了兩下,“白綺。”是織田作之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