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襯衫變成灰襯衫,褲子破個洞,白綺一副賣慘模樣地站在織田作之助麵前。織田作之助一來沒說別的,先檢查他的傷勢,發現都是皮外傷後說道:“看來我低估你的力氣了,中原中也是港口黑手黨的體術高手,和他交手能讓你收獲良多吧。”白綺沒料到他會這麽說,回味這場戰鬥就格外開心。“他的體術很棒!”即使是獵人世界的人都很少這麽正規過,五花八門的招式實在不成體係。“哦。”織田作之助瞥他,感覺對方有向紀德發展的不妙趨勢:“別告訴我你以後想經常挑戰他,然後再與對方一決生死,磨練自己的實戰能力?”白綺當即否認:“怎麽可能,我才不是戰鬥狂!”那種人叫西索!“不是就好。”織田作之助把自己帶來的止血布塞回去,風衣口袋裏塞滿了急救類藥品,看得白綺的眼皮一跳,不爽地說道:“你就這麽確定我會輸?”且不提他的念能力,單是中原中也一個人根本攔不住想跑的自己。織田作之助把他的反應看在眼裏,不待他一瘸一拐地跟著自己離開,蹲下身,把戰鬥過後肌肉酸痛的白綺一把背了起來,引起對方短暫的僵硬和抗拒。“我能走……”“小孩子就要有一點小孩子的模樣。”織田作之助輕輕一顛,背部就能感覺到對方輕飄飄的體重。“我不是說認為你打不過中原中也,而是怕你們兩個打出真火,加上你拿太宰刺激他……”望著比豆腐渣沒好多少的路況,他搖了搖頭,穿過那些黑西裝的男人,帶著白綺往他的住所方向走去。在他與一個黑手黨成員擦肩而過的瞬間,對方口袋裏的竊聽器就被他拿走了,黑手黨成員還一無所知地守在原地。織田作之助習以為常的把竊聽器丟入一旁的垃圾桶裏。“白綺,別學太宰。”他再一次以身作則地教導黑發少年。在他背上,趴在男人肩膀是的白綺當作沒有聽見,伸出一根食指,惡作劇地戳著織田作之助近在咫尺的脖頸,刺激對方身為殺手的那根敏感的神經。織田作之助說道:“沒有用的,我的異能力沒有發動。”這代表沒有危險。白綺狡辯:“要是我在指甲上下毒,讓你五秒鍾後毒發,你現在就死在我手上了。”織田作之助歎了一口氣,要是白綺再小幾歲,他絕對把對方當幸助那樣撓癢,直到對方求饒為止,到底是十五歲多的人,必須顧及對方的顏麵。“你想不想知道中原中也的能力上限?”“織田作知道嗎?”白綺的動作安分了一點。“嗯。”織田作之助隨口問道:“你能在瞬間毀掉一棟摩天大樓嗎?”白綺愣住,毀掉摩天大樓?這不是單純的力氣能辦到的事情吧!織田作之助終於笑了。“他能做到。”異能力者從來不弱,尤其是開了“汙濁”狀態的中原中也。發覺白綺沒有說話了,織田作之助背著他走在路邊的人行道上:“兩年前,我就親眼見過他的戰鬥狀態,本來這些事情我不打算告訴你,可是我不說,你也會自己想辦法去知道,與其這樣,還不如我直接告訴你,不會讓你在外麵吃虧。”白綺把頭擱在對方的肩膀上,看著眼前這一段有些漫長的路。真正的好人大概就是這樣的吧,不會強迫你做什麽事,以自己的方式保護你,讓你能夠在他力所能及的地方健康成長,對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能夠回報對方什麽。男人的背部透著心髒強有力的震動,連帶著他單薄的胸膛都泛起了一絲熱意。他垂下眼睛。“我以為你不希望我接觸這些……”“是啊,我不希望,可是你的性格注定了不吃虧就不會回頭。”“你不怕我加入黑手黨?”“有點怕。”織田作之助實話實說,真心話反而讓白綺十分滿足。不過白綺沒承諾什麽,蹭了蹭對方那頭棕紅色的發絲,這種顏色比單純的黑白更平凡溫柔。【像一隻難得依賴一下的貓。】織田作之助腦海裏蹦出這一句話,而後失笑。“這幾天住我這邊吧。”他對有點不合群的白綺說道。“你在約我同居嗎?”白綺不太想見那些小孩子,故意扭曲他的話,“老板不會同意的,酒吧貌似沒有這種特殊服務。”織田作之助淡定的話,再次打破白綺對織田作老實人的印象。“有的,我給你額外的小費。”“咦!”有零花錢不賺白不賺!……織田作之助的住所是在一所居民樓裏,三室兩廳,五個孩子占兩個臥室,織田作之助一個人住在偏小的那個臥室裏,一百多平的房屋麵積顯得溫馨又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