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元抱著金歲歲來到浮空亭,金歲歲拿著一個紅色乾坤袋,正在清點亮閃閃,一個兩個三個,數的格外認真。


    金靈元看著黃涼與金粒子,問道:“聊什麽呢?”


    金歲歲率先開口:“爹爹和娘親在聊娶白娘親的事兒。”


    金靈元迅速捂住金歲歲的耳朵,一臉不可思議,質問道:“你們兩個怎麽能在孩子麵前聊這樣倫理崩壞的問題??”


    金粒子:“歲歲耳朵捂好沒有?”


    金靈元:“捂好了。”


    金粒子:“我可去你的吧,老金你自己娶了多少房心裏沒點數?在這兒說倫理?”


    金靈元:“你爹我哪有你們年輕人玩的花啊……”


    話說一半,金靈元突然想到一個點子?:“誒,要不這樣,小道友娶白道友,然後再入贅我金家,你們三個各論各的,如何?”


    黃涼腦子有點宕機,充滿疑惑地問道:“大道友,你剛才是不是用了一些特別大眾的詞語組成了一段極其小眾的話??”


    金粒子:“別管他,別有壓力,雖然你現在就像是入贅我金家一樣,外麵也在傳這個事,到時候我休書一封,把你轟出府,這不就沒事了?”


    金歲歲震驚道:“啊??娘親的意思是不要爹爹了嗎?”


    金粒子皺眉看向金靈元:“你不是捂好了嗎?”


    金歲歲瞪著眼睛:“娘親,我看得懂你們嘴唇變化,能知道你們說了什麽。”


    金靈元捂住金歲歲眼睛。


    黃涼:“算了,我們這個關係太複雜了,我還是想想心境到底差在哪吧。”


    …………


    金靈化臉色發青,站在靈明在小天地中,金玉歡死的悄無聲息,消失的無影無蹤。


    十萬丹狗所化的丹粉已然消散,金靈化一無所獲。


    殺人者是誰金靈化不清楚,用了什麽手段,金靈化還是不清楚,悄無聲息摸進金家,又神不知鬼不覺潛入小天地殺了自己的兒子,一切都顯得匪夷所思。


    沒有屍骨,那就捧一手黃土,人死不能複生,金靈化回到了自己的主府。


    金玉歡的靈堂已經布置好了,整個輝金院白素黑綢,陷入一片死寂。


    …………


    黃涼坐在浮空亭,看向輝金院的方向,看著漫天黑綢,有些沉默。


    金歲歲爬到黃涼頭上,看著那邊的黑綢問道:“爹爹,為什麽他們家過年掛黑飄飄,我們家不掛。”


    黃涼:“他們家死人了。”


    金歲歲:“死人了為什麽要掛黑飄飄啊?”


    黃涼:“這就比較複雜了,一開始呢,這個叫喪信,也叫掛喪,就是通知親朋好友家裏死人了,後來,掛飄飄寓意送魂,除此之外還有金飄飄,青飄飄,紅飄飄,白飄飄,分不同的情況掛,他家掛黑色,說明他們家有人死於非命了,挺慘的。”


    說著,黃涼尷尬扭頭看向別處,金歲歲心虛低頭,數著黃涼的頭發。


    金粒子端了一盤靈糖橘,坐在一旁,剝了個橘子,隔空塞進金歲歲嘴裏。


    金粒子:“聊什麽呢?”


    黃涼:“教歲歲知識呢。”


    說著,黃涼伸手去抓靈糖橘,然後被金粒子擋了下來,反手給黃涼塞了把瓜子。


    金歲歲吃著靈糖橘:“爹爹在教歲歲黑飄飄。”


    金粒子剝著橘子,說道:“這樣啊,黃涼,整個煙花慶祝一下。”


    黃涼:“不好吧…畢竟那邊剛死……等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哈。”


    眼看著黃涼笑的瘮人起來,金粒子不由得問道:“你知道什麽了?”


    黃涼:“我知道心境為什麽會差一點了,哈哈哈…”


    …………


    今天是金玉歡頭七。


    紫金院中,黃涼抱著金歲歲,說道:“歲歲啊,爹要出去了,你在家要聽娘親的話。”


    金歲歲:“爹爹你要去哪?”


    黃涼:“歲歲啊,不是所有問題都會有答案的。”


    金歲歲不理解,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了,就像是尋常一樣,爹爹有時候就會消失不見,娘親說爹爹在煉丹,估計這次也是吧。


    金粒子看著黃涼,沒有多說什麽,轉而帶著金歲歲離開了。


    金靈元出現在黃涼身邊,說道:“你想好了?萬一不成怎麽辦?”


    黃涼拿出四兩的劍帖,在金靈元眼前晃了晃,說道:“我一開始就是不敗之地,若是不成,我躲回天劍山就是,隻是,我擔心歲歲。”


    金靈元:“這個不用擔心,金家人對同族出手的後果他承擔不起,畢竟他隻死了一個兒子,他還有其他家眷,會掂量的,另外,歲歲有我和太祖護著。”


    黃涼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那我去了。”


    金靈元:“等等。”


    黃涼:“怎麽?”


    金靈元伸手一翻,金光紗出現在手中,隨後遞給黃涼,說道:“藏身隱神,你應該見小金用過。”


    黃涼:“給我?”


    金靈元:“如果事不成,總待在天劍山不是個事兒,用這個偷摸出山,金靈化也感知不到你的氣息。”


    黃涼:“多謝。”


    …………


    入夜了。


    金玉歡的靈堂嗚咽聲不斷,一群女子跪在靈堂前啜泣,金靈化坐在靈堂邊,麵色陰沉。


    這些女子是金玉歡的妾室,丫鬟,還有養在府中的伶人,歌藝,舞姬…


    金靈化淡漠道:“吾兒走了,他生前最是疼愛你們,現在,你們也隨吾兒去吧,好好服侍他。”


    說完金靈化沒有給這些人求饒的機會,揮手間,所有女子全都掛在了橫梁上,已然沒了氣息。


    黃涼從堂外而來,剛好看到了這一幕,多少帶點悲憫,然後把金靈化記在了小本本上。


    但如果要說自責的話,黃涼沒有半點自責。


    她們的死是因為金靈化殺了他們,僅此而已。


    把罪歸咎於黃涼殺了金玉歡,導致她們陪葬,這個邏輯一開始就是錯的,這是弱者不敢直視迫害者,轉而將目光看向相對弱者的表現。


    金靈化看著黃涼,冷聲道:“我記得你,金靈元的女婿。”


    黃涼清了清嗓子,拿出一個小本本,說道:“金玉歡,大楚三十三年,路經滄林城,邀友八人,壞七十八女,皆為良戶,歲幼者十一,歲長者二十,死十六,自縊二十一,路經麗水城,邀友六人,壞六十三女,皆為良戶,歲幼者十,歲長者二十三,死七,自縊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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