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化神之後,黃涼的劍心束縛越來越重,殺生規則的約束力越來越強。


    已經偏執到了不觸發邏輯,黃涼就無法進行主觀殺戮的程度。


    其它劍修不是這樣,道意是秩序的也就黃涼一個,黃涼打聽過,四兩是霸權,三弦是豪蠻,虎權是重正,李二鳴是義明,千靈卦道意不明……


    他們道意都差不多,除魔衛道,沒有這種糾結限製,要是嚴格說起來,他們這些劍主是劍祖意誌的延續


    而黃涼不同,越是修心,黃涼越是明了,自己的秩序就像是劍祖同道,而並非劍祖意誌。


    有時候黃涼真的想喊天劍山所有劍主一句師侄兒,但是黃涼怕被砍死,於是委曲求全,有想法,但忍著不說。


    此時此刻,看著這條名為淵火的青鱗龍,黃涼陷入矛盾,殺不了,但是淵火的立場又很容易會觸發黃涼的殺人邏輯,到時候還得殺。


    黃涼突然仰頭,大聲喊道:“我要這天地大同!!!”


    金粒子略微皺眉,掏出一顆丹藥,白夢凝出一塊冰晶,同時扔進黃涼嗓子眼。


    “你突然(鬼)叫什麽?”x2


    黃涼:“嘔……嘁,凡夫俗子怎能理解?”


    說著,黃涼拿洞虛黃丹製作了一個淵火龍傀,然後封住了自爆靈脈節點,將淵火的神識取出,塞進龍傀裏。


    金粒子:“呦?你這是打算怎麽辦?”


    黃涼:“它本性不壞,我要把它押回天劍山當護山龍。”


    金粒子:“????”


    白夢:“????”


    金粒子:“你聽聽這合理嗎?”


    白夢:“聽起來有點惡霸的感覺……”


    黃涼擺了擺手,隨後以手指天,說道:“誒~這是為了它好,別看我剝奪了它的些許自由,但是你們細想,我們自由過嗎?我們沒有啊,我們還是被天地束縛,那天地束縛我們的,我們怨過天嗎?”


    金粒子:“怨過啊。”


    白夢:“嗯,我也怨過…”


    黃涼收回手,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確實嗷,我也怨天怨地來著……哎呀,我不管,我自己樂意就好,判它殺人未遂好了。”


    淵火的處理方案就這樣定了下來。


    黃涼,白夢,金粒子,三人坐在神台。


    黃涼:“說實話,以前我覺得沒什麽,但是現在感覺有點尷尬了現在,小金你什麽時候走?”


    金粒子:“喪良心你是,我打擾你們兩個羞羞了是吧,虧我給你倆帶來這麽大個消息,我這邊恢複好了就走。”


    白夢盤腿坐著,抿著嘴,有些尷尬的拍了拍臉。


    黃涼:“什麽啊,我還在守靈,尊重逝者好不好。”


    金粒子:“你也沒尊重啊,聽說是你給我外公執的靈?”


    黃涼:“???????”


    金粒子:“你震驚個屁!!”


    黃涼起身來到金粒子跟前,捏住金粒子的臉,拉拉扯扯,仔細端詳,震驚道:“你??外公??吳富貴兒???你外公??你一點都不像啊。”


    金粒子一把推開黃涼的手,說道:“不是親外公,我娘是吳道劍聖親傳。”


    白夢很自然騰出一個位置,黃涼坐上神台,與白夢並排坐在一起,一齊看著金粒子,並掏出一袋子仙丹皮子,兩人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看著金粒子。


    金粒子無奈道:“行行行,給你們講講。”


    金粒子的故事並不長。


    金粒子的娘名叫安槐蓮,是劍聖吳道看著長大的,劍道親傳。


    總之,安槐蓮成了劍修,元嬰時下山闖蕩,認識了金靈元,怎麽在一起的不知道,分開是因為安槐蓮討厭金靈元那些紅顏。


    但感情這種東西就是很矛盾的,安槐蓮就在這種得失反複之間選擇了失,告別了金靈元就回到了天劍山。


    回到天劍山的安槐蓮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心結就埋下了。


    金粒子出世,安槐蓮也想通了,心結了卻,打算渡化神天劫。


    最後困在心結走不出。


    渡劫前,安槐蓮拜托吳道,如果渡劫失敗,就把孩子送回金家,別告知身世,本意是想讓金靈元給孩子找個養娘,但是金靈元自己也有想法,最後隻是對金粒子隱瞞了身世。


    金粒子之所以知道這個事還是多虧了黃涼,黃涼把吳道的劍貼給了金粒子保命,吳道想著自己快化道了,有些事不說不痛快,於是就通過劍貼給金粒子講了這些陳年往事。


    金粒子討厭劍修,也是因為小時候懵懂時感覺到自己被拋棄,而拋棄自己的人身上就帶著劍修特有的浩然正氣。


    隨著真相明了,金粒子也釋懷了好多事情。


    黃涼(白夢):“呸~渣男。”x2


    金粒子故事講完,然後指著黃涼說道:“你也給我小心點嗷,你以為你是個什麽好東西?真是白道友慣得你。”


    白夢跟著點了點頭,黃涼皺眉道:“什麽啊?懷疑我??”


    金粒子罵道:“你這小子和女修打交道沒點分寸,沒點邊界,你完全就是在犯錯的邊緣反複橫跳,和狐狸都能搞上曖昧我真服了。”


    白夢表示讚同地點了點頭。


    黃涼辯駁道:“那個完全不算吧。”


    金粒子:“不多說了,我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東海亂作一團,我打算避避風頭,該回家了。”


    白夢:“一路順風。”


    黃涼:“路上小心。”


    金粒子點了點頭,然後離開神台。


    黃涼看著白夢,說道:“那我也先回天劍山了,大白你多注意一下太陰神君的問題,有問題及時和我聯係。”


    白夢:“行了,你就別擔心了,我得加緊煉化一下無缺月了,裏麵還有很多大道規則需要更改。”


    黃涼起身離開神台來到殿外,拖著淵火離開了無缺月。


    …………


    黃涼騎著淵火往天劍山的方向飛,順便視察一下大楚東域,越往北去,黃涼越發覺得不對。


    此刻應當是春時,但是大楚東域已如盛夏,越往北越是如此。


    黃涼神識蔓延開來,最後發現了一架日轅車自東向西運行,黃涼眉頭緊鎖,直接追了上去。


    靠近之後,發現了駕車的屈子飛人傀,以及化作太陽的屈子飛,化作太陽的屈子飛似乎陷入了沉睡,隱約能看到裏麵有個金烏虛影,而金烏虛影裏麵是一個渾身燃燒著白焰的少年。


    黃涼對著人傀屈子飛說道:“屈子飛,你在幹什麽?布災是吧?”


    屈子飛人傀看著黃涼詭異一笑,黃涼心中立刻浮現出一個神號。


    “太陽神君”


    黃涼忍不住鼓掌,淡淡說道:“後土無相神隱娘娘最小心眼了,你擱這學她詭笑,我定要稟告娘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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