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間山野,正是夜間風息,天上卻被火明太重照亮,引得山野生靈觀望。


    看著天上對峙的二人,路過的爺孫二人神情凝重。


    “爺爺,那兩位是什麽境界?”


    “渡劫,那從太陽上下來的是火明氏渡劫老祖,能與他對峙的起碼是渡劫。”


    “他們好像在說話,爺爺你聽得清他們在講什麽嗎?”


    “想必是大道之言,你爺爺我不過是金丹,同樣是凡人,怎能聽清。”


    “哦哦,厲害。”


    天上。


    黃涼盯著對方,這個自稱火明太重的男子生得一頭赤發爍金光,雙瞳如陽目中荒。


    緊袖雲垂袍,收腰紋鱗布,束腿墨吹褲,赤足踏火行。


    黃涼:“你先把鞋穿上,我怕待會打起來了,你臭腳呼上來,我惡心。”


    火明太重不予理會,說道:“葫蘆道友,前些天我族還在討論你,討論五部洲。”


    黃涼不滿道:“什麽五部洲,我們那是神洲,正兒八經太玄天原址,還有,你真不穿鞋是吧?”


    火明太重:“道友脫鞋才是,大熱天,穿鞋不悶嗎?怕是鞋中如湯似水。”


    黃涼詫異道:“想喝?不給,我一身紅袍布縷褲,束袖束腿穿鞋是正兒八經打扮,你身上鬆,臂緊腿重,又赤個腳,又不休閑又不襯體,真不知道你圖什麽,你不會覺得這個打扮很帥吧?”


    火明太重反駁道:“這個打扮還不帥?你那個打扮算什麽?你自己看看你那個打扮,葫蘆腦袋,還穿一身紅黑紅黑,有病一般。”


    黃涼:“嘿呦,我經典配色,我跟你講,我這打扮高低得是主角,你那打扮撐死是強一點的反派。”


    火明太重冷笑道:“嗬嗬,刻板印象,想來道友一定是覺得白袍虛偽,金袍富貴,黑袍沉穩冷漠寡言少語心機城府苟小人是吧。”


    黃涼豎起大拇指,感慨道:“道友真是能說會道,穿的臊話也騷。”


    火明太重擺了擺手,很是受用道:“道友謬讚。”


    黃涼笑了,有些無語。


    火明太重扛著半人高的圓輪,歪著腦袋叉著腰,看著黃涼,說道:“進入正題吧,道友來我人皇洲意欲何為?”


    黃涼兩手一攤,浩然正氣散出,說道:“我劍修嘛,當然是幹劍修該幹的事兒。”


    火明太重豎了個大拇指,說道:“好劍!!!我太重最敬佩的就是你們劍修,可惜皇權不可分,道友,取死有道了。”


    黃涼皺眉道:“咋咋呼呼幹嘛呢?都渡劫了,是你能殺的了我還是我能殺的了你??”


    火明太重看了天上一眼,說道:“葫蘆道友,咱們裝裝樣子,你砍我兩劍,我轉你兩刀,然後你罵我兩句,我罵你兩句,你遁走如何?”


    黃涼二話不說掏出一把加長加粗版三棱刺,問道:“不好吧,我的劍可是三尺螺旋三棱劍。”


    火明太重:“勒個怕是有點痛嗦,你做做樣子沒必要這麽認真吧?”


    黃涼理所當然道:“那很明顯啊,我不相信你啊,你裝作一副人皇族反骨仔的樣子接近我,假心假意,然後你我換傷的時候突然偷襲,我被打死了怎麽辦?”


    火明太重不屑道:“我火明太重生的光明磊落,豈會做如此卑鄙小人之事。”


    “唰!鏘!!!!!”


    突如其來的一把彎刀從黃涼背後斬斷了黃涼的脖子,黃涼目瞪口呆不敢置信,有人偷襲自己自己居然沒有反應過來。


    火明太重:“我不會偷襲,但是他會。”


    隻剩一個頭的黃涼看著後方來人,是個手持彎刀的彩衣女子,那女子迅速施法封鎖天地,單手擒住黃涼的葫蘆腦袋,然後立即在葫蘆上畫符,試圖定住黃涼。


    女子輕笑:“劍修果然都是一群榆木腦袋,如此天真,就喜歡整些君子之禮,沒準他還等著你相互行個禮了再出手呢。”


    黃涼被女子提在手中,當場愣住,隨即破口大罵:“你個%#¥再說一遍??好好好,我雲某走南闖北這麽多年,第一次受到這種侮辱,你等著。”


    彩衣女子不以為然,就當黃涼是在無能狂怒,在口嗨,隨手就從太虛中抽出一張符籙,貼在黃涼葫蘆腦袋上。


    黃涼動彈不得,無法遁入太虛而去,甚至連身體都無法重新長回來,好在葫蘆的聯係沒有斷,黃涼及時封閉葫蘆,將葫蘆變成死機狀態。


    火明太重:“不渡,過於卑鄙了。”


    彩衣女子輕笑道:“卑鄙?你不是也有份嗎,讓這榆木分心。”


    說著,女子將葫蘆扔給火明太重,說道:“我時間不多,便先走一步了,到時候記得來長生天好好答謝答謝我。”


    黃涼罵道:“長生天?我呸,這天地哪個敢言長生,誰在說不滅。”


    彩衣女子也不惱,笑道:“狺狺狂吠有何用?嗬嗬,敗者食塵。”


    黃涼用舌頭在青丹上寫了“不渡”兩個字,腦袋旁邊還散落著一些寫著,不度,布度,布渡……等等一些名字的青丹。


    彩衣女子輕笑:“嗬嗬,敗者食塵。”


    火明太重:“沒必要說兩遍吧,別人隻是一時大意,你在這嘲諷有點沒禮貌啊。”


    彩衣女子輕笑:“嗬嗬,敗者食塵。”


    火明太重:“那三遍可就太誇張……”


    丹效結束。


    彩衣女子不可思議看向葫蘆,震驚道:“那是什麽??”


    聽聞此言,火明太重看了眼葫蘆,說道:“葫蘆啊,還能是什麽?”


    彩衣女子不可思議看向葫蘆,震驚道:“那是什麽??”


    火明太重:“葫蘆啊。”


    彩衣女子不可思議看向葫蘆,震驚道:“那是什麽??”


    火明太重皺眉道:“長生不渡…你…”


    丹效結束。


    彩衣女子上來就給了火明太重一巴掌:“老娘被動了手腳你看不出來??你擱這兒裝傻充愣呢??”


    話音剛落,彩衣女子瞬間拋出一根頭發。


    頭發夾雜一縷神識,瞬間變成彩衣女子分身,然後彩衣女子的本體重複做著拔頭發的動作。


    火明太重看向葫蘆,詫異道:“難道是他?”


    彩衣女子分身罵道:“廢話!!!除了他還有誰??”


    黃涼歪嘴一笑,口含一枚粉丹,當場咬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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