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涼回到紫金院,坐在浮空亭中,金粒子靠坐在亭柱上,把腿搭在黃涼腿上。


    金粒子一邊吃著靈果,一邊問道:“出去玩什麽了?”


    黃涼歎了口氣,說道:“我以為找到了醒來的辦法。”


    金粒子:“你看你,又開始說胡話了。”


    黃涼拿著一套銀針,正在給金粒子的腿針灸。


    黃涼:“我以為能出去嘛。”


    金粒子:“傲天兒最近修煉都懈怠了,以後可怎麽辦?還有年年那丫頭,唉。”


    黃涼一邊給金粒子針灸一邊說道:“小孩子很正常,不用太憂慮,適當引導,心理暗示,潛移默化,差不多就行了。”


    金粒子腳丫子微抽,隨後皺眉看向黃涼,問道:“你這針灸治什麽的?”


    黃涼淡然道:“哦,這個啊,我紮著玩的。”


    金粒子:“…………”


    金粒子靈氣一抖,腿上的銀針被震開,然後掏出一塊金磚。


    …………


    鬥轉星移。


    十年。


    黃涼早就是洞虛了,金粒子卻依舊停在化神境界,想要拉弓也是有心無力。


    “你到底怎麽修煉的?為什麽這麽快就洞虛了?”


    金粒子枕在黃涼肋骨處,黃涼理所當然道:“我是天才嘛。”


    金粒子:“你可拉倒吧,老實交代,平常也沒看你用什麽修煉資源啊。”


    黃涼指著星空,說道:“天道,有缺,我鑽空子。”


    金粒子皺眉道:“什麽空子?”


    黃涼:“跟你說了也沒事,反正你學不會,我劍修嗎,修心便行,唯心的修為。”


    金粒子:“哪有劍修像你這樣誇張的?你這十年不都陪著我嗎?哪有時間去除惡?”


    黃涼:“我在想象啊,我想象自己殺了個惡人,於是,我變強了。”


    …………


    日月如梭。


    又是二十年。


    天地太平。


    這個大道承載不了諸天仙神,這是黃涼很早以前發現的,混天魔道沒有蘇醒,諸多仙神未曾複蘇,過去的大道神也沒回歸。


    沒有天地動亂的修仙界格外穩定。


    夢境什麽時候結束,黃涼不清楚,怎麽結束,黃涼更不清楚,但是黃涼清楚一件事。


    最小光陰刻度。


    即便夢境時間與現實時間不對等,這個時間也存在一個不可割舍的光陰刻度。


    夢境不是無限的,它的時間需要現實時間作為支撐,黃涼隻要活下去,外界的時間就會跟著推移。


    大不了一直醒不來,黃涼想的很清楚,如果自己破不開夢境,拖也能把這個詭異大道拖垮。


    此刻的黃涼盤坐在天劍山。


    吳道劍聖化道了,黃涼過來吃席。


    規守劍聖為吳道劍聖執靈。


    問劍的環節是必不可少的,黃涼沒有道意化刀,蠅營狗苟,找機會偷襲了四兩,然後失敗了,被四兩追著砍了三座山頭。


    回家後,黃涼聽到金粒子抱怨。


    “兩個孩子一離家就好幾年,也沒個信兒,你個當爹的也不去管管?”


    黃涼:“若年在九方書院修煉,傲天兒在玄天域勾搭別人宗門聖女,我路過的時候看了眼,都挺好的。”


    金粒子拉上黃涼,說道:“走,進屋。”


    黃涼當場拒絕:“大白天的,你要幹什麽?”


    金粒子繼續拽上黃涼,說道:“練個小號。”


    黃涼:“練不出來的,你化神就是個金疙瘩,我洞虛就是一團氣,都沒那個能力了。”


    金粒子不服氣道:“萬一可能嘞?”


    黃涼:“沒這個可能,你別想了。”


    金粒子悶悶哼哼坐在了黃涼旁邊。


    …………


    三百一十四年一晃而過。


    黃涼渡劫。


    天地劫力落在黃涼身上,黃涼的身體在湮滅與新生中不斷交替,終是抵達飛升境。


    看著自己身上多出來的大道枷鎖,黃涼沒有任何反抗,衝著下方大喊:“小金,我走了,照顧好自己。”


    金粒子看著天上的黃涼,黃涼化道了,身影破碎,在天上綻放出一朵煙花,緩緩形成一個巨大的滑稽表情包。


    金粒子坐在浮空亭,靜靜坐著,回想起自己當年元嬰出關,在院裏看到了那個巨大滑稽表情煙花,不由得笑出聲來。


    “真是,死都沒個正形…”


    金粒子坐在浮空亭,每一次回憶就白一根頭發,最後金粒子靠坐在亭椅上,仰頭望天,沒有說話,滿頭花發…


    …………


    迷迷糊糊中,黃涼睜開眼。


    “醒了?”


    黃涼驚坐而起,打量四周。


    是一處小院,院中有個木屋,有口井,還有個小池塘。


    一個白發翁背對著自己,黃涼湊上前,打量著對方,白發翁手持一根魚竿,正在清澈見底一覽無魚的池塘中垂釣。


    黃涼看著對方,說道:“老人家,你擱這裝杯呢?”


    “黃涼,靜心。”


    黃涼搖了搖頭,說道:“我靜不靜你也是在這裝杯啊,這池塘都沒魚,你釣個什麽?”


    白發翁淡然道:“心靜自可見……”


    沒等對方把話說完,黃涼上去就捂住對方的嘴,說道:“別跟我扯什麽心靜就能看到魚,就算有魚我也覺得是你這老頭施法變出來的,在我眼裏,你就是純裝杯,說,你是不是昊天假扮的?”


    一邊說著,黃涼伸手往下掏,白發翁直接抓住黃涼的手,掰斷後扔進池中。


    黃涼看著自己的斷手,說道:“看來不是昊天,我掏他他都沒反應的。”


    白發翁抬起頭,看向黃涼。


    黃涼嘲諷道:“喲喲喲~心靜是吧,我剛才掏你你靜嗎?你靜嗎?你靜就不會反抗,你根本不靜。”


    白發翁緩緩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來到黃涼麵前。


    剛才白發翁盤坐著沒注意,站起來後就格外明顯了,渾身肌肉棱角分明,精壯硬朗,身形魁梧,比黃涼還要高出一個腦袋。


    魚竿被白發翁扔到一旁,右手劍指一挑,小池塘中浮上來一把鏽鐵八麵天罡劍,然後被白發翁抓在手裏。


    黃涼瞥了一眼,繼續嘲諷:“你看,又裝上了,又是鏽劍,我輩修士,吹口氣什麽鐵鏽不能除,非得擱這裝,就死裝啊,你以為一把鏽劍很特殊很有杯格?爛大街了啊老弟。”


    白發翁鐵劍一震,黃涼整個人開始哆嗦,忍不住抖動起來,就跟開了震動模式差不多。


    隨後,黃涼抬頭看到了白發翁身後的虛影。


    那是破碎的天地,唯有一把通天徹地的劍撐起了崩塌的天道。


    “劍…劍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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