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警沒再多問,拿著駕照打開了後麵的車門,坐在餘碩身邊的那人把匕首悄悄移到了一邊。


    餘碩看著交警連著眨了三下眼。


    這是陳斌給他的暗號,如果這個交警是追臧斌或者是找他的話,估計會引起注意。


    交警看了看餘碩和後麵的人,把車門關上,張三不緊不慢的把車開離了那裏。


    餘碩一臉失望,看來這個交警是例行檢查,和找人無關。


    當張三想到剛才交警開後麵門的動作時,他像是得到什麽提示,突然在十字路口拐了個彎。


    “三哥,不是去1號嗎?”


    “1號不能去,剛才這交警有問題。”


    “什麽問題?”


    身邊的人看了餘碩一眼,他什麽也沒做?


    “如果是單純的查駕照,他不會開後麵的門,這交警一定是找人。”


    回頭狠狠地瞪了餘碩一眼:“是不是你暗示什麽了?”


    餘碩一臉無奈:“剛才你的人也看到了,我一動沒動。”


    張三警惕心很重,還是把車朝著另一個方向駛去。


    後麵的交警看著這輛皮卡車,馬上拿出對講機:“隊長,好像一輛皮卡上有個人,對著我眨了三下眼睛,會不會這個就是陵縣警局找的人?”


    “馬上跟上!”


    警察接到命令後,對著不遠處停著的一輛白色轎車招手,車開過來他進了車裏。


    “追上前麵那輛車!”


    前麵張三緊緊盯著後麵白色的小車,眼裏露出殺氣。


    “三哥,是不是有人跟著?”


    “後麵一輛白色的小車,估計就是剛才那個民警的車。”


    張三和他的同夥,就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駕照是曹縣的。


    可是,南城開車的人,有多少曹縣的駕照?難道都一一懷疑?


    最後,還是懷疑餘碩給交警做了什麽暗示,但整個過程他也盯著,餘碩除了眼睛會動外,其它的都一動沒動。


    來不及多想,張三加大了油門,向著郊區駛去。


    “三哥,怎麽辦?後麵的白車一直跟著。”


    正在張三無計可施的時候,對麵開來了一輛大卡車。


    張三咬了咬牙,一個惡毒的計謀出現,他迎著大卡車開過去,眼看著就要相撞的時候,他突然來了個急拐彎,卡車司機來不及刹車,向著公裏下麵的溝裏衝去。


    隨著巨大的轟鳴聲,卡車翻進了溝裏。


    十幾米的溝裏,卡車車頭扭曲,司機被卡在車裏,後麵的白車趕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情景。


    “快點救人!”


    交警一聲令下,車裏的三個人同時打開了車門,向著溝裏的卡車跑了過去。


    緊接著,一場緊急救援開始了,張三冷笑著看了眼後視鏡,開車疾馳而去。


    餘碩驚魂未定,當意識到自己還活著的時候,禁不住回頭看向後麵的大卡車。


    大卡車司機凶多吉少,餘碩禁不住狠狠地瞪著張三。


    這個身上有無數命案的張三,在他眼裏就是惡魔,一天不除掉,他會一直禍害人。


    “張三,你良心不會痛嗎?”


    餘碩嘴唇都咬破了,要不是身後有把刀子逼著自己,他真想在車上和他共歸於盡。


    “良心?良心是什麽?哈哈,餘碩要不是老板要活的,我早就把你大卸八塊了,你別得意,等見到老板,自然有你好受的。”


    餘碩身邊的男人把刀尖往前送了下,他立刻感覺到腰間的疼痛。


    “你老實點,信不信老子先在你身上紮上幾個洞?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餘碩回頭看著身旁的人:“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


    “你以為我不敢?”


    就在那人咬著牙就要抬手的時候,張三喊了聲:“老八,留活口,老大有用處。”


    這個叫老八的狠狠的把刀往後抽了抽,抬手給了餘碩一拳:“你他媽再說話,老子打死你。”


    餘碩脖子上挨了一拳,頭暈,脖子酸麻疼,坐在座位上半天才緩過勁來。


    他告誡自己:一定想辦法拿到證據,逃出去,讓這夥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都全部落入法網。


    接下來餘碩不再激怒車上的兩人,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等張三把他帶到下一個去處。


    半個小時後,張三開著皮卡車又回到了南城市裏,到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留下一抹殘陽如血。


    餘碩嘴上塞上了一塊毛巾,雙手被牢牢綁住,他倒在後麵的座子下麵,從外麵根本看不到車裏的他。


    接近城裏的時候,張三下車,皮卡車換上了一個車牌號,繞著市裏的無名街道,來到了一個名字叫城陽名座的小區裏。


    在一座樓前停下後,張三下了車。


    “老八,那條麻袋呢?”


    “在後麵!”


    張三後悔當時沒把餘碩裝進去,如果把人裝進去塞到後備箱的話,或許不會繞這麽大的圈。


    張三從後備箱裏拿出麻袋,打開車門,對著餘碩的後脖頸來了一拳,餘碩昏迷過去。


    餘碩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五十平左右的房間裏。


    房間裏亮著燈,沒有多少家具,隻有一排椅子,牆角的一個木箱子裏,橫七豎八的放著一些刑具,他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排腿和不同的鞋麵。


    “醒了?”


    餘碩聞聲抬頭,看到是坐在正中間椅子上的臧斌。


    “小子,還認識我嗎?”


    餘碩沒說謊,上次他和陳斌張慧去曹縣,在一家酒店裏見過,隻不過他為了得到張慧,把他和陳斌趕了出去。


    那天張慧把他灌醉,這曆史性的屈辱他想想就恨不得把餘碩撕碎。


    “臧老板,又見麵了?”


    餘碩嘴角帶著譏笑。


    臧斌低頭看著他,下巴上的一團肉在他下巴上掛著。


    “小子,你還是挺能耐的,能把我的黑煤窯給我攪黃了。”


    臧斌笑的很陰險,豬頭一樣的臉上,臉皮在哆嗦,餘碩知道他一定是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他。


    “臧老板,攪黃你的黑煤窯還不是我的目的,誰讓你做事那麽絕了?”


    臧斌一臉好奇從椅子上站起來,神情由淡定變得焦慮起來。


    “你知道和我這樣說話的下場是什麽?”


    餘碩嗬嗬笑了兩聲:“死!”


    “死太便宜了你,有種痛苦叫生不如死,你是不想嚐嚐那種滋味?”


    “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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