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斌又輸給了餘碩,他惱羞成怒抓住餘碩頭發一拳砸在他臉上:“既然猜到了那就去死好了。”


    自從餘碩出現後,總是壓他一頭。


    黑煤窯被他攪黃了,現在賭一次他輸一次,臧斌恨不得馬上就殺了他。


    可最近躲在這裏特無聊,他就想在殺了餘碩前,先讓他心理先崩潰。


    一個行走在死亡邊緣的人,他內心的感受一定是恐懼,他就不信餘碩會一直贏,等哪天他輸了,砍掉他的胳膊和腿。


    看著他像是一棵樹失去枝葉一樣慢慢枯萎,那樣不是更刺激?


    臧斌就想看著餘碩受不了的那天。


    餘碩仰頭看著臧斌,據理力爭。


    “你說讓我猜字,沒說猜到什麽就是什麽?剛才你還說了,我猜對了你放我七天自由,你要是男人說話就算數。”


    餘碩倪了他一眼,一臉看不起。


    “餘碩,我說話不算數又怎麽了?我想讓你今天死,你就別活到明天。”


    臧斌走過去,抬起餘碩下巴:“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剛才臧斌的一拳夠狠得,把他嘴裏都打出血來了,他嘴裏帶著血笑了。


    “當著你這麽多兄弟的麵出爾反爾,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臧斌突然伸出手掐住餘碩脖子,眼裏帶著憤怒:“老子是不是男人需要你來驗證嗎?”


    最近躲在這裏,找不到女人臧斌快要發瘋了,餘碩說他不是男人,他恨不得現在就找個女人當著餘碩的麵,讓他看看他是男人還是不是。


    餘碩被掐的喘不上氣來,眼球往外突出來,但沒有半點妥協,聲音沙啞的說:“我說過……你也可以……殺了我,但你輸給我就是……輸給我。”


    在餘碩就要被掐死的時候,臧斌突然鬆開了手,餘碩倒在了地上。


    “好,我給你七日自由,七日後繼續賭。”


    留下這話,臧斌回頭看了眼張三:“把他押到1號後,腳鐐去掉。”


    “這……?”


    這個時候,臧斌為了一時興趣把餘碩腳上的鐐銬打開,萬一他逃走了怎麽辦?


    “外麵多加上幾個看守,要是他走出那間房,就給我宰了他,大卸八塊。”


    臧斌對餘碩的恨,用恨之入骨來形容最合適。


    要是他不帶陳斌和張慧他們去曹縣,他現在還住最高檔的酒店,吃香的喝辣的,有女人陪著,不像現在,躲在這裏像是縮頭烏龜。


    但輕易讓餘碩死,他又不甘心,他就想玩他,讓他天天麵對驚慌,生不如死。


    餘碩被帶回地下室,張三把他腳上的鐵鏈子打開的時候,威脅道:“你要是想逃出去,我估計你會死的比李老頭還慘。”


    提到李老頭餘碩滿身的血液都湧動,要不是保存力量想逃走,他真想現在就和張三拚了。


    地下室裏,餘碩仰著頭看著上麵的天窗,臧斌的話能信幾分?他說一周不把他鎖起來,萬一明天就反悔了呢?


    晚上的時候啞巴又來送飯了。


    自從上次啞巴在這裏多待了一會,出去後就被打的三天沒來,今天來到後,他丟下兩個饅頭和一瓶水就要走。


    餘碩拉住他,本來想問一下這地下室上麵的情況,門外一個拿著鐵棍子的黑衣人走了過來。


    “啞巴,是不是皮又癢癢了?”


    啞巴慌忙倉促離開了那裏。


    餘碩看著啞巴一拐一瘸的逃走,目光落在他沒來及帶走的籃子上。


    籃子是塑料條編製的,看到後他心中竊喜。


    裝作被困的難受走到了門口,黑衣人瞪了他一眼鎖上了鐵門,把他關在了裏麵。


    餘碩吃完了那兩個饅頭喝了點水,開始行動。


    室內光線暗,他把籃子舉到天窗下麵,摸索著找籃子上塑料條末端,隻要找到,拆開就能接起來形成一條繩索。


    他已經觀察好了,那個天窗隻要他縮下身體,就能從上麵逃出去。


    終於,塑料條末端找到了,餘碩用手一點點的開始拆。


    等外麵完全黑下來,天窗上微弱的光亮也不見了的時候,他猜測已經是夜晚了。


    讓他驚喜的是,這籃子下麵還有一塊寬五公分的鐵板,摸索著手裏的那塊冰冷的鐵板,餘碩沒有任何時候喜歡上它的鐵鏽味。


    下半夜的時候,餘碩已經把整個籃子都拆了,最後把鐵板用塑料條一端綁住,他開始往上扔。


    他希望這鐵板能卡住上麵的洞口,這樣他就能順著塑料條爬上去了。


    剛才他試了,塑料條很結實,隻要能上去,他今晚一定能逃出去。


    一次次的嚐試後,鐵板還是掉了下來,餘碩生怕外麵看守的人聽見,隻能是扔幾次就停停。


    在他累的胳膊抬不起來的時候,鐵板竟然按照他的期望別在了天窗上麵。


    餘碩試探了下,發現塑料條很結實,於是借助著牆上的力道,他騰空懸掛在了天窗上。


    可是,腳下沒有借助的東西,他用不上勁,最後不得不掉了下來。


    餘碩躺在地上,眼睛望著那天窗發呆:怎樣才能借助力量登上這窗口?


    房間裏什麽也沒有,除了牆角裏有個馬桶供他使用,別的沒有。


    因為一天隻有一個饅頭,一瓶水,從來到這裏都沒有排泄過,所以這間地下室也沒有難聞的味道。


    突然,餘碩有了主意,他把馬桶拿過來口朝下,底在上麵。


    拉著繩子,像上次一樣借助牆的助力盤在了空中。


    像上次那樣,餘碩手上的力量不夠,眼看著就要掉下來,餘碩利用腳下的馬桶再次彈跳了一下,這次比上次高了點,但還是夠不到天窗的邊緣。


    餘碩再次下降,他知道馬桶的底很薄,根本承受不了他的重量,他隻能借住一下,不能踩實。


    當他身體快要落下去的時候,他猛地借助馬桶的助力,像是攀岩樣,再次上升了一點高度。


    眼看著就要抓住天窗邊緣,他的手支撐不住開始下滑。


    餘碩死死的抓住塑料條,手心被鋒利的塑料條割破了,但他一直沒有鬆手。


    他知道隻要這次掉下去,就再也不能爬上來。


    咬著牙,忍受著手心裏的刺疼,餘碩一點點的往上移動,就在他忍受能力達到極限的時候,他摸到了天窗的邊緣。


    不顧受傷的手,餘碩手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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