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薰對他來說,實在放心不下,蔡秀雲不住地找她麻煩,趙東嶽又不能對她怎麽樣,隻能希望九薰能看在她是他媽的份上原諒她。


    “菜來了!”


    聽到敲門聲,趙東嶽起身去開門,服務員推著餐車來送菜。


    “兩位慢用!”


    菜放到桌子上,男孩離開。


    趙東嶽還是和九薰坐在一起,替她夾菜。


    “肚子舒服了嗎?昨晚我讓蘭蘭給你捎了袋紅糖,喝了嗎?”


    九薰紅著臉點頭。


    趙東嶽又給她盛了一碗海鮮湯:“經期注意,不要吃涼東西。”


    九薰低著頭吃飯,耳朵騰騰出火。


    兩人吃完了飯,就離開了飯店,趙東嶽下午兩點的飛機,他回家還想和蔡秀雲談談。


    把九薰送回宿舍,趙東嶽就離開了。


    回到家,趙文勇沒在家,趙東嶽看了眼收拾衛生的蔡秀雲。


    “媽,你休息會,我有事要對你說。”


    蔡秀雲已經沒有昨天那麽衝動了,看了眼兒子:“什麽事?”


    “你如果用錢我可以給你,但你為什麽要蘇九薰的那張卡?”


    聽到兒子又提九薰,蔡秀雲火氣接著來了:“是她說用不著給我的。”


    趙東嶽沒繼續計較卡的事,而是目光專注看著她:“你昨天去找九薰了?”


    蔡秀雲囂張的氣焰下降,但很快又變得十分氣憤:“她都告訴你了?還真是個不……”


    看了看兒子,難聽的話咽了回去。


    “她什麽都沒和我說,但我知道你一直不斷地去找她麻煩,就是在她要高考的那段間間,你還沒沒放過她,媽,我怎麽也沒想到我的母親會是這樣的人。”


    這些事其實是蘭蘭昨晚告訴他的。


    聽到這話,蔡秀雲怒火中燒:“趙東嶽,你兩年不回家,回來就是為了這個女人來教訓媽嗎?當年你要不是給她要指標,你爸也不至於被人告到上麵去,接受調查!”


    蔡秀雲越想越氣,恨不得現在就去找蘇九薰問問,她為什麽在她兒子麵前告狀?


    “媽,我爸也說了,不是指標的問題,是 有人故意找爸爸的麻煩,你怎麽還賴在九薰頭上?”


    “當年要不是她,你也不會辭掉民政局的工作……”


    趙東嶽看了看她,轉身回到自己房間,他感覺到和蔡秀雲沒法溝通。


    簡單收拾了下包走了出來:“等你和我爸退下來後,去深城吧。”


    蔡秀雲聽到這話,呆呆看著兒子,她的心裏瞬間溫暖了許多,兒子永遠是她的兒子,他沒有把她和他爸放在這裏不管。


    “媽,以後不要難為九薰了,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女孩,是您兒子一直放不下她。”


    “我……”


    她想聲明不要這樣的兒媳婦,可是看到兒子要走,話咽下去。


    “九薰這次也跟著你去深城?”


    蔡秀雲心裏對九薰的恨一直都在。


    “她現在不去,不過下個月可能要去。”


    趙東嶽從家裏離開,臨上車的時候回頭看了看,大門口蔡秀雲還站在那裏看著他,直到車駛出看不到為止。


    趙文勇倒是想開了,這幾天不去上班,索性到處去逛逛,等調查組隨時找他了解情況。


    兩天後,九薰的成績下來了,比她預想的還要好,帝都最好的大學都沒問題。


    報誌願那天,九薰還是填寫了深城大學。


    趙斌也如願以償,分數線超過了帝都外國語大學。


    得知九薰考了全縣第一,校長都親自看了她報考的誌願書。


    填上誌願後,趙斌在學校校園裏等著九薰,看到她走出來,眼裏帶著疑問。


    “九薰,是不是填的外國語大學?”


    九薰點了點,等過段時間她就去深城了,趙斌找她麻煩也晚了。


    “那我們就能在一個學校裏上大學了!”


    趙斌抬頭,陽光從樹葉的縫隙裏漏下來,灑在他的鏡片上。


    九薰祝福他:“功夫不負有心人,你真的沒讓我失望。”


    趙斌眼睛看了看九薰:“有目標才有動力,你就是我的目標。”


    就在九薰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的時候,蘇闊和蘇秀芳過來了,兩人也都考上了不錯的大學,看到九薰,同時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恭喜!”


    “恭喜!”


    “恭喜!”


    三人互相恭喜,並說了自己的第一誌願,當著趙斌的麵,九薰告訴他們的是趙斌希望的那所大學。


    “九薰,你這下可火了,考了全縣第一,要是你……”


    蘇闊說了半句,話還是沒說出來。


    他很想說,要是你養父母知道你這麽有出息的話,是不是會好好對你。


    但馬上就推翻了這個觀點,從王玉美自私的程度上,九薰是不會得到她的祝福。


    九薰裝作沒聽明白,又問了問蘇家莊的其它同學成績,蘇秀芳說王衛東考上了,其它四個落榜了。


    九薰為那些沒考上大學的同學惋惜,同時又為考上的幾個同學高興,畢竟蘇家莊的學生家庭條件都不能和縣城的比。


    山村,靠的是土裏刨食,他們的學費基本上都是家裏賣糧食換來的。


    想到從小長到大的地方,九薰還是有感情。


    “趙斌,你和蘇闊先走吧,我問秀芳點事情。”


    九薰拉著蘇秀芳來到了一棵大樹下,問了那天蘇闊提的那個尋親生女兒的女人。


    “我也聽我媽說了,本來我媽想搭上一句,可是我嬸子正好從家裏走出來,大家都散了。”


    九薰了解王玉美,誰把她是撿來的告訴那女人,她非要把人家鬧得天翻地覆不可。


    “我知道了!我過幾天回趟蘇家莊,問問有沒有知道那女人是哪裏人,幹什麽工作的?”


    蘇秀芳沉思了下點了點頭:“這麽大的蘇家莊,或許有人知道,你哪天去?”


    九薰沒說具體時間,隻是說去的時候,打張二叔家的電話,到時候讓蘇秀芳在家等她。


    “好!我知道。”


    兩人告別後,蘇秀芳去車站找蘇闊,兩人一起坐車回家。


    趙斌不知道去了哪裏,九薰趁機離開了學校。


    報誌願這件事,九薰是騙了趙斌,但不這樣又怕他沒完沒了,她想隻要大學通知書下來,他會老老實實去帝都上學。


    九薰回到劉向蘭住的地方,劉向蘭放學後正在等她,進門先抱住了她:“九薰姐,我以你為傲!”


    “兩年後我在深大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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