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聽了笑了笑:“老師都這把年紀了,唯一掛念的就是月月的終身大事,除了這事再也沒有什麽夙願可求了。”


    趙東嶽看了歐陽月一眼:“月月這麽優秀,長得這麽漂亮,她一定會遇到一個優秀的男生,老師就不需要為這件事操心了。”


    當年的師生情難能可貴,真的應了那句話,一生情一輩子,趙東嶽和歐陽一諾情似父子。


    陳亞茹也看了女兒一眼:“兩個孩子都長大了,時間過得還真是快。”


    “可不,這不馬上又過年了嗎。”


    回憶往事,趙東嶽想起了他上大學的那會兒。


    “師母,還記得你當年坐在學校大禮堂裏彈鋼琴的樣子嗎,真想再次欣賞?”


    陳亞茹笑了笑:“老了,已經沒有當年的激情了,要不這樣吧,讓月月給你來一首?”


    歐陽月也會彈鋼琴?在趙東嶽心裏她就是會打球競技。


    她是個坐不住的女孩,但看到現在的她也相信了陳亞茹的話。


    “好啊,月月那就來一首?”


    歐陽月笑了笑,款款走到鋼琴前坐下來,長發披肩,調試了下琴鍵:“好久沒彈了,東嶽哥不要見笑。”


    趙東嶽笑了笑:“怎麽會呢?”


    他的心中,歐陽月除了會像個男孩子一樣到處跑,這些文藝的東西好像和她不掛鉤,並且他從來沒見到過她學鋼琴。


    歐陽月開始彈琴了,一曲高山流水從歐陽月的手指尖流淌出來,餘音繞梁。


    歐陽教授陷入沉迷狀態,陳亞茹滿意看著自己的女兒,趙東嶽則是一臉的不相信,要不是親眼所見,他不會相信歐陽月鋼琴彈的這麽好。


    等曲終後歐陽教授才睜開眼睛:“月月還是沒讓你媽失望,琴藝提高了不少。”


    趙東嶽看著眼前的歐陽月仿佛變成了九薰,她們有相似之處,也有不同之處。


    十八歲的九薰站在國際舞台上,淡定自如麵對國際評委,用漢語回答著選題,迎來無數人的掌聲。


    在趙東嶽眼裏,女孩漂亮固然可愛,他更欣賞那種骨子裏的自信,那種美滲透在言談舉止裏,一顰一笑都迷人。


    往事回憶思念加重。


    中午,趙東嶽在歐陽教授家吃了午飯。


    阿姨做了一桌子菜,他還和歐陽喝了酒,陳亞茹也喝了半杯,歐陽月沒喝,一直在照顧大家用餐。


    “東嶽,有女朋友了嗎?”


    歐陽教授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睛看了女兒一眼,重新回到趙東嶽那邊。


    “沒有!”


    歐陽月趁機看了爸爸一眼:“爸!你是東嶽哥的老師,隻管教他學習就行,感情的事你別管。”


    “那怎麽能行,東嶽是我的愛徒,他的終身大事我能不關心嗎?”


    歐陽教授看著女兒一臉不滿。


    “月月,你爸爸不隻是提醒東嶽,也在提醒你,不要天天像是沒事一樣。”


    陳亞茹看了女兒一眼留下這句話。


    歐陽月看了爸媽一眼,再也不說話了,隻是勸著趙東嶽多吃點,還說想要吃師母做的飯就來。


    “月月,你回來就不走了嗎?”


    歐陽月在國外讀完研,趙東嶽想問問她未來的打算。


    “不走了,我爸媽他們嚴禁我在國外談戀愛,說不能嫁給外國人,我這不就得回來嗎?”


    趙東嶽和歐陽教授碰了碰杯:“不出去就留下來好了,哪天我幫你張羅個適合你的。”


    歐陽月看了他一眼:“你張羅的我能看上才行,別自作主張了。”


    兩人又開始打嘴仗,陳亞茹使勁瞪了她一眼,才住了口。


    趙東嶽喝了酒不能開車,歐陽月主動提出去開車送他回公司。


    趙東嶽爽快答應了:“好!那就麻煩小師妹了。”


    “喊我月月!”


    歐陽月雖然性格上有了些許改變,但她那份天真一直還在,正是這樣的她,喚起了許多記憶。


    相比起來,他更喜歡沒有改變的她。


    趙東嶽告別了歐陽教授夫婦,由歐陽月開車送他回到了公司。


    路上的時候,趁著十字路口的紅燈,她回頭看了趙東嶽一眼:“東嶽哥,如果你還沒有女朋友,能不能考慮下我?這些年我一直都在關注你,沒事的時候也你也多關注關注我。”


    歐陽月還是歐陽月,一句話暴露了天性。


    趙東嶽沉思了幾分鍾:“目前來說我對你還沒有那個意思,不過我會關注你的。”


    歐陽月聽到這話,高興笑了:“好!我等你,如果你同意,春節就去我家過年。”


    歐陽月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不用端著了。


    她長長鬆了口氣:“憋死我了,東嶽哥,和你在一起我才能呼吸自由的空氣。”


    吃飯的時候,歐陽教授問趙東嶽放假回不回深城,趙東嶽說不回。


    歐陽月聽到記下了,邀請他去她家過年。


    看著歐陽月恢複原狀開著車,他的心裏又出現了和九薰在一起的日子。


    他如果再不找個女朋友,估計會忍不住回深城的,如果歐陽月真的想和他在一起,未來也許很快樂。


    趙東嶽回到公司後,歐陽月被秘書接著送回家了。


    趙東嶽下午要開會,沒有時間陪她。


    歐陽月走後他感覺到有了醉意,躺床上睡了會。


    他做了個夢,一會兒是九薰,一會兒是歐陽月,一會兒又是兩人同時出現,直到他的手機鈴聲把他驚醒,那個糾纏他的夢才驚醒。


    “餘碩,有事嗎?”


    “我想找你聊聊。”


    趙東嶽一直沒在他麵前提和九薰分開的事,九薰也一直沒告訴他,兩人現在到底怎麽樣了,是他今天給九薰打電話,說春天和劉璿結婚的事。


    九薰才告訴他了和趙東嶽分開的事。


    “哥,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劉璿也不知道。”


    “什麽事?”


    “我和趙東嶽分了。”


    “什麽時候的事?又是為什麽?”


    在他認為兩人是最合適的,甚至是三生石上注定的姻緣。


    他們同樣優秀,可謂天作之合,有感情基礎,分了誰也不可能分了他們倆。


    “分了就是分了,不需要理由,不愛了就分開了。”


    九薰也不知道怎麽和餘碩解釋,畢竟她現在懷了趙東嶽的孩子,又和徐毅住在一起,有些事是解釋不清楚。


    “不愛了?當初你們可是愛的死去活來,八年的感情說分就分了?是不是因為趙東嶽?”


    “哥!很多事情解釋不清楚,分了也不能說是他的原因,我也有責任,但分了就是分了,不需要分析的那麽透徹了。”


    九薰安慰餘碩說。


    “多長時間了?”


    他能從時間中判斷出,他們是否還能冰釋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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