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察覺到的時候,心裏一驚,但很快就閉上了眼睛,他要看看海棠到底想幹什麽。


    “這隻死貓,你快點給我滾!”


    海棠以為徐毅已經昏睡過去了,提起雪球扔在了地上,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雪球噗的落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樣。


    瞬間,海棠發覺不對勁,正在她低頭看雪球的時候,徐毅打開了床頭櫃上的燈:“海棠,你想幹什麽?”


    “啊……我,先生,我怕這隻貓打擾到你睡覺,就想把它趕走。”


    徐毅看了看地上的雪球,忙從床上下來抱起來看了看,怕不是摔死了?


    他驚恐的去試探它的呼吸,呼吸還有,但像是被喂了什麽。


    這時候徐毅目光落在床頭櫃上的牛奶杯上,好像明白了一切。


    “海棠,你對我做了什麽?”


    想到那晚上他感受到的夢境,徐毅眼神眼裏看著海棠,緊緊攥著手,骨結哢巴哢巴的響。


    海棠嚇得看著他:“我……我沒幹什麽?”


    接著她開始往後躲,看著眼地上的雪球,她似乎也明白了,牛奶被它喝了。


    “海棠,我再最後給你次機會,否則我報警了!”


    徐毅眼睛瞪著海棠說道。


    海棠害怕徐毅報警,那樣她是會坐牢的,這兩年新聞上沒少報道,保姆給雇主下藥判刑的事。


    海棠噗通一聲跪下來:“先生,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你是不是給我牛奶裏放了藥?”


    徐毅上前抓住海棠的衣服,把她從地上提起來,眼睛裏帶著刀看著她。


    “我……我……”


    海棠不敢不承認,也不敢承認,隻能是站在那裏全身發抖。


    “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你去監獄裏思考好了再說。”


    “別!我求你了。”


    海棠跪在那裏,手抓住徐毅的褲子,苦苦哀求著。


    “說吧,到底給我下了幾次藥?”


    徐毅盯著海棠質問。


    “就……就這一次。”


    聽到海棠還在撒謊,徐毅明明記得是兩次,還有這沒得逞的一次,一共是三次。


    “還不說實話?”


    徐毅也不和她多說話,拿起手機就要報警。


    “我說,我說,一共三次,兩次得逞這次失敗。”


    說完這話後,海棠抱住徐毅的腿:“先生你就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徐毅一腳把海棠踢開,看著躺在地上的她問:“說!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我……我給你喝的東西裏下了安眠藥。”


    “還有呢?”


    徐毅氣的胸脯起伏,強忍著沒有對海棠動手。


    “還有……就是,我上了你的床,和你……和你做了那種事。”


    這次徐毅是忍不住了,走過去抓起地上的海棠恨不得殺了她。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我做這種事。”


    想想自己被海棠任意擺布的樣子,徐毅血脈噴張 一把把她推在地上,指著她:“你給我馬上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海棠一聽這話,匍匐著爬到徐毅腳下:“你別趕我走好嗎?我是喜歡你的。”


    “喜歡我?”


    臥室裏的燈散發著刺目的光,徐毅眼前晃動了下,低頭看著她:“可是我不喜歡你,你玷汙了我的清白。”


    海棠抬頭看著徐毅,她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她隻知道在農村,男孩和女孩發生了這種事,都是女孩怕玷汙了名聲,沒想到是他想要清白。


    “我的第一次給了你,在我們農村,沒臉見人的是我,你怎麽這樣說?”


    徐毅閉了閉眼睛,和一個法盲交流這件事,是無知的悲哀,望著地上的海棠,他的眼前出現的是他爹娘對她的輕賤。


    雖然他心裏很生氣,很難受,但她想放過她,不想讓她進監獄,他低頭看了她幾分鍾,等他耐心完全耗盡的時候,揮手說道:“收拾東西走人,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先生,你別趕我走,我不知道自己去哪裏?”


    在深城她沒有親戚朋友,沒有認識的人,她隻有徐毅,原本她以為她可以在這裏幹一輩子,即使徐毅結了婚,也會離不開她。


    給他喝的東西裏放藥,完全是因為她喜歡他。


    特別是今晚,她偷聽到徐毅和九薰打電話,說到結婚的事,她就想在他結婚之前再和他睡一次,哪裏想到是雪球把那杯牛奶喝了。


    而徐毅則是清醒,幸虧雪球幫他喝了那杯奶,要不自己一次次的被她睡,都還以為是做夢。


    原來那兩次都不是夢。


    “你和別人結婚我不阻擋,我就想做個小,在這個家伺候你,照顧你好嗎?”


    海棠看過好多戲劇,古代的人都有正室,納妾,她不在乎名分,她隻要陪著徐毅就行。


    “你真有那麽喜歡我嗎?”


    徐毅冷靜下來盯著海棠問。


    “我喜歡你,喜歡到沒有你我都不想活了的地步,先生你就成全我吧。”


    海棠看到徐毅改變了態度,雙手抱著他的腿,苦苦哀求。


    “好!既然那麽喜歡你,你就給我記住,我要你離開我,再也不要回來,我們倆的事,爛在肚子裏,你做到嗎?”


    海棠怔怔看著徐毅,即使她沒多少文化,但是道理她懂,他不想見到她,有句話:喜歡就放手,她從電視劇裏看到的。


    海棠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看了徐毅一眼:“好!我現在就走。”


    望著海棠的轉身離去,徐毅眼裏的冷漠一直持續著,他不可能可憐這個女人,是這個女人對他形成了傷害,上了他的床。


    海棠下樓後,回到房間慢慢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此時她腦子裏全是徐毅無情的聲音:“你現在就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秋天的夜晚帶著涼意,清冷的院子裏,海棠提著她的蛇皮袋,走出了家門。


    站在窗戶下的徐毅,望著海棠的背影,在心裏冷冷說了句:“這都是你咎由自取,以後你去哪裏,你吃多少苦都與我無關。”


    看到大門應聲鎖上,徐毅才抱起地上的雪球,決定下樓喂它點水,不知道海棠下的藥量會不會對雪球造成影響?


    好歹,雪球喂了水後,一會兒恢複了意識。


    徐毅把它放到狗墊上摸著它的背:“睡吧,沒事了。”


    雪球藥力還沒完全消失,看了徐毅一眼閉上了眼睛。


    徐毅走出房門,看著滿院子月光如洗,他心裏想的是這麽晚了,海棠安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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