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洛桑家帝王一樣的生活,李強終於明白了,他這是跨國做生意,確切說是跨國作案。


    “你問了嗎?那個男的是不是趙董?”


    等了會九薰沒有提到那個上門女婿的事,李強沉不住氣了。


    “問了,老板娘不說,或許是怕給自己惹來禍,又或者是她真的不知道喬賀的事。”


    李強再次看向九薰:“那接下來我們怎麽辦?要是這次去再也見不到那個喬賀,我們不能隻能走了,昨晚餘總給我打電話了,問我什麽時候回去?”


    想了想,李強又說道:“要不我們直接報警吧?說不定洛桑對趙董做了什麽,他才什麽都不記得了。”


    雖然李強分析的有點道理,但九薰還是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覺,趙東嶽失憶了,他不記得他過去所有的事了。


    就算她在他麵前明說,他也未必會聽他的,何況洛桑家要什麽有什麽,錢財、嬌妻,什麽都有。


    天上升起了太陽,草原上已經隱約看到牧民們開始忙活了,和洛桑家不同的是,他們要走出蒙古包挑水。


    看樣吃水做飯都需要挑回來的水,看著縷縷青煙從氈房上飄起來,消失在蔚藍色的天空,九薰看到了藏民們的生活一片安逸,有些羨慕。


    布鎮的海拔不高,九薰在這裏沒有感覺到缺氧,她走進一座氈房,在附近停下來,她希望這家的人出來能看到她。


    “蘇董,剛才我說的你聽到了嗎?要不我們報警吧?”李強再次提到這個問題。


    九薰搖頭:“喬賀是不是趙東嶽,我們也不確定,剛才老板娘也說了,洛桑不好惹,警察來了拿不出證據他不會饒了我們,我看,我們還是找個人打聽下吧,是不是喬賀真的是洛桑的兒子?”


    兩人剛說完,氈房裏走出一個穿著藏袍,帶著頭巾的中年婦女,九薰這才發現,她和李強不會藏語。


    “不知道她會不會普通話?”


    這話後,九薰還是走了過去。


    “您好!”


    藏民看著她搖頭,意思是聽不懂。


    “要不我把紮西叫來?”李強也不懂藏語,頓時難住了。


    “百度!”


    突然九薰想起這個辦法,看看能不能從度娘那裏找到一點啟發。


    “古康桑!”


    女人看了看九薰手裏的手機,小心翼翼回了句:“古康桑!”


    接下來沒法問洛桑家的事,九薰難住了。


    “這樣吧,我們繼續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懂普通話的人,試試運氣!”


    也隻有這樣了,九薰有點沮喪,跟著李強往另一家的蒙古包走去。


    “古康桑!”


    九薰看到一個中年男人主動打招呼。


    “古康桑!”


    “你會普通話嗎?”


    接下來九薰這句話用的普通話,男人搖了搖頭,接著又擺了擺手,表示不懂。


    正在九薰一莫愁展的時候,一個小男孩從蒙古包裏跑出來,李強眼前一亮。


    “你等著!”


    看著他向孩子跑去,九薰也看到了希望。


    沒等孩子過來他們走了過去。


    “小朋友,你別害怕,我們是來這裏旅遊的,問你件事。”


    男孩驚恐的眼神漸漸平靜下來:“問什麽?”


    隻是這一句話,九薰和李強相互看了眼,眼裏都露出驚喜。


    “你爸媽在家嗎?”


    男孩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回頭朝著蒙古包喊了聲:“阿爸,阿媽!”


    這話剛落下,蒙古包裏走出了一個男的,年紀大約在三十一二。


    九薰看著男孩:“我想問你爸媽一點事情,你能不能幫我們翻譯?”


    “什麽事情?你說吧!”


    男孩爽快答應下來,回頭看了眼男人,用藏語回複了一句。


    “你認洛洛桑嗎?”


    男孩回頭看著爸爸,翻譯過去。


    男人看了看九薰和李強,用藏語問道:“你們是幹什麽的?問洛桑幹什麽?”


    男孩翻譯過來,九薰繼續問:“我們是來找他買蟲草的,你能幫我們下忙嗎?”


    男孩把這話又翻譯成藏文。


    男人聽到後,臉上的表情很嚴肅:“不清楚,我們不認識!”


    這話是男人拉著自己的兒子,兒子一步一回頭翻譯過來的。


    “蘇董,我們別問了,看樣子洛桑在這裏的為人不咋樣,要不藏民們都談洛桑色變。”


    九薰也意識到這點,長吐了口氣:“算了,等會兒我們想辦法見喬賀一次,看看能不能讓他想起點什麽。”


    在九薰就要走的時候,小男孩卻從蒙古包裏跑出來。


    “阿姨,叔叔,你們想知道什麽?我可以告訴你。”


    九薰和李強對視了一眼:“你真的了解洛桑家的人嗎?”


    “洛桑就是那家的老爺,他家裏有錢,平時是不和我們說話的,阿姨你想知道什麽?”


    “你隻是告訴阿姨洛桑家幾口人就行?”


    男人想了想:“他家裏隻有兩口人,洛桑和他的女兒,他女兒叫蘇丹娜,在西城上大學,這個附近的人都知道。”


    “他家不是還有個人嗎?就是洛桑有個幹兒子,名字叫喬賀!”


    男孩看著九薰搖頭:“這個我不太清楚,你們等著我回家問問我爸媽。”


    男孩又跑回家,九薰站在晨光裏,她已經不那麽惆悵了,看到這個孩子她像看到了處處有善良和真誠。


    孩子的世界是純潔,不帶一點的算計,但願這個世界溫柔以對待。


    小男孩跑出來的時候,九薰和李強正要轉身離去。


    他長時間不出來,兩人以為又被他爸爸阻止了。


    “阿姨,叔叔,我問了,他家的那個男的不是他兒子,而是他家的女婿,是最近才來的……”


    孩子的聲音很天真,九薰看了看李強:“給這個孩子一百塊錢吧,讓他買個書包!”


    李強聽到這話忙從口袋裏掏出一百塊錢給了男孩:“你一定是個非常優秀的學生,這一百塊錢是獎勵你的!”


    男孩看著手裏的一百塊錢,怔了怔低頭彎腰:“謝謝叔叔阿姨!”


    九薰離開那片蒙古包的時候,太陽已經升高了,牧民們開始起來挑水喂牛喂羊了。


    “蘇董,也不差這一時半會,我們還是先去吃早飯吧。”


    昨晚在洛桑家吃的晚飯,九薰感覺到已經很麻煩了,今天的早飯決定在外麵吃。


    “我去買桶麵,趙董你等我一下。”


    李強剛進了小賣部,洛桑家附近的胡同裏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穿著藏袍的喬賀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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