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天下午,王家虎找不到梁如玉,就打車去了梁家莊。


    梁玉如的老家他去過,進村就找了過去。


    來到門口他看著門從裏麵上了鎖,就開始敲門。


    王彩娥聽到敲門聲,以為女兒又回來了,從房間裏走了出去,來到大門口問了句:“誰啊?”


    “我!我是健健。”


    健健是梁如玉的哥哥,平時在深城打工一月回家一次。


    王彩娥聽到是兒子回來了,想也沒想就把門打開了。


    打開門後,王家輝就闖了進去:“如玉呢?”


    王彩娥看到王家輝就想起女兒被他害的事,上前就開始抓著他衣服喊到:“你快點滾出去,我女兒差點被你害死,你還有臉來,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把你抓起來。”


    梁如玉臨走時交代母親的主意王家輝找來,可是王彩娥忽略了當時女兒提醒她的話,一定要悄悄報警,不是這麽明目張膽的說報警抓他。


    果然,王家輝聽到這話,氣的一把奪走了王彩娥的手機氣急敗壞摔在地上,並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老東西,你找死?”


    屋裏梁如玉的爸爸聽到動靜,自己搖著三輪車走出來,看到老婆被王家虎掐住脖子,他忙倒回去拿手機打電話報警。


    雖然梁友生沒喊,但王家輝已經明白他的意圖,鬆開王彩娥走過去一腳踹翻了三輪車:“老東西,你還報警?我今天就殺了你。”


    王家輝拿出刀子毫不猶豫給了梁友生一刀,他哼也沒哼倒在了地上。


    王彩娥看到這情景,找了個木棍衝了過去:“我和你拚了!”


    一棍子打在王家輝身上。


    王家輝回頭看了王彩娥一眼,刀子插進了她的腹部,接著,她也倒在了血泊裏。


    王家輝翻箱倒櫃找出了梁家僅有的兩千塊錢,拿著離開了。


    第四天,審判王家輝的大會在法院正式開始。


    今天來了很多人,趙東嶽、九薰、李強和紮西都坐在旁聽席上。


    趙夢作為律師,坐在律師席上,梁如玉也到場了,她以淚洗麵,用仇恨的目光瞪著被告席上的王家輝,恨不得撕巴了他。


    審判員宣布開庭,趙夢把整理好的材料通過警察的手遞交給審判長。


    審判長宣布開始。


    按照流程,檢察機關為王家輝安排了律師,趙夢作為原告律師出席。


    這中間,審判長叫停了一次,是關於梁如玉檢舉王家輝立功贖罪的事。


    經過一番討論,梁如玉還是被戴上了手銬。


    程程沒有到場,但他的錄音作為證據,證明王家輝和梁如玉兩年內,一直在劉向蘭的飯菜裏下藥。


    錄音裏,程程講了那晚上聽到的話。


    劉向東從深城趕過來的時候,案子已經下了結論,判處王家輝死刑,十五日後執行。


    梁如玉也判了五年。


    趙夢替她申請,回家送爸媽最後一程,但遭到了拒絕。


    她的哥哥梁建回到家後,梁友生和王彩娥屍體舉辦葬禮火化。


    又過了一周,程程的傷愈合的差不多了,趙東嶽和九薰準備帶他和小菲回海城,臨走之前,他和趙夢去見了梁如玉一次,並承諾回到海城讓劉向蘭寫諒解書,但梁如玉搖了搖頭說:做錯了事就要得到應有的懲罰。


    梁如玉也明白,要不是趙夢為她辯解,這次判的不是五年,至少十年,預謀殺人這條罪不輕。


    終於,趙東嶽、九薰可以帶著程程和小菲回海城了。


    王家輝不久就押伏刑城執行槍決了,程程要趙東嶽幫忙,想最後見他一麵。


    程程是被李強抱著進了監獄,在警察的配合下,他見到了自己的惡魔父親。


    王家輝看著玻璃外麵,頭發全剃掉的程程,第一次露出後悔目光,臉上流著淚看著他:“兒子,疼嗎?”


    “頭不疼,心痛!”


    一個十歲的孩子說出這話,王家輝掩麵大哭:“是爸爸錯了,爸爸錯的離譜,爸爸不是人!”


    王家輝帶著手銬腳鐐,抬手的時候,錚亮的手銬讓程程看到了正義的力量。


    “程程,見到你媽媽,替我說聲對不起!還有你爺爺奶奶,也替我說聲對不起!”


    程程看著王家輝:“我奶奶死了,我舅舅和舅媽他們幫著火化的,爺爺現在進了養老院,有時間我會回來看他的。”


    留下這話,程程抬頭看了眼李強:“李叔叔,我們走吧!”


    王家輝看著程程,大聲喊了聲:“兒子,如果有來生,爸爸不會這樣了!”


    王家輝被警察帶走了,他向警察要了紙筆,寫了一封長達六千字的懺悔信,給劉向蘭的。


    當程程帶著那封字體蒼勁的信踏上飛機旋梯的時候,回頭望了望西城,這裏是自己的故鄉,或許最近不會回來了,他還會懷念這個地方。


    小菲看到程程眼睛看著遠方,提醒他:“哥哥,我們走吧,媽媽還等著我們。”


    趙東嶽和九薰也上了西城飛往海城的飛機,劉向東、趙夢、李強和紮西緊接著也走了進去。


    飛機在傍晚的時候降落在海城機場。


    剛下飛機,九薰就接到邵雲的電話。


    “媽!”


    “九薰,你和東嶽什麽時候回來?”


    聽到邵雲話語裏那麽緊張忙問到:“明天吧,媽,有事?”


    “李京常回來了,我怕小慧一個人對付不了他,你和東嶽快點回來吧。”


    九薰聽到李京常去深城了,九薰回頭看了趙東嶽一眼:“媽!你別緊張,我和東嶽商量下,如果今晚有機票,今晚就回去,讓小慧不要衝動。”


    九薰知道,這次的離婚官司,還得是趙夢,如果回去的話,他們都要回去,不知道機票還能買到嗎?


    和邵雲結束了通話後,九薰把這事告訴了趙東嶽。


    “老公,李京常回深城了,一定是來要錢的,媽讓我們盡快回去。”


    趙東嶽聽到李京常去了深城,本來想在海城休息一晚上,看來隻能是改變計劃了。


    “今晚回去吧,李京常比王家輝難纏,小慧一個人對不不了他。”


    聽到這話九薰露出憂心忡忡的樣子。


    趙東嶽看了看說:“雖然李京常難纏,但他不會走王家輝這種不歸路,再說他對孩子疼愛,就這點就比王家輝有人性。”


    九薰想了想也對,抬頭看著趙東嶽:“那我們今晚就回去嗎?”


    “等把程程和小菲安排好,我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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