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皮子的聲音剛剛講完,我便快速問道:“黃皮子別著急,慢慢說,出什麽事了?”


    “昨天,算命鋪外麵出現了一大群人,在商量拆除算命鋪的事情,昨晚,我本來打算去恐嚇他們一下,讓他們放棄拆除算命鋪的想法,但是,去了之後,我差點沒能回來,那群人中有高手,差點弄死我。


    老大你快回來,我們一起殺過去,弄死那群雜碎。”黃皮子憤憤不平的說道


    拆除算命鋪,我下意識想到了秦浩天。


    我問道:“是上次那一批人嗎?”


    黃皮子說道:“不是,這次是另外一群人。”


    另外一群人?我實在想不起,除了秦浩天之外,還會有誰會打算命鋪的主意。


    我說道:“行,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動身回來。”


    周蒼海在我身邊,我們剛才的談話,他全都聽到了,周蒼海說道:“發生了什麽事?看你的神情似乎挺嚴重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有人想把我家拆了,我得回去看看,這裏的事情,隻能交給你了。”


    周蒼海對我比了一個歐克的手勢,說道:“沒問題,這裏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如果需要幫忙就聯係我。”


    我和周蒼海互換了聯係方式。


    臨走之時,周蒼海對我說道:“你在京海對吧,等我將這裏的事情處理完了,就來京海找你。”


    我點了點頭,說道:“行,你小心。”


    然後,我快速向山下走去。


    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才終於到了臨門鎮,來不及休息,我直奔車站,快速買到縣城和市區的車票,然後在市區買到了前往京海的火車票。


    又經過好幾天的坐車和轉車的時間,我才終於回到京海。


    這些天,我一直保持和黃皮子的聯係,從它口中得知,這幾天,陸續還有人來到算命鋪周圍查看,似乎在商量破陣的法門。


    我自然不擔心他們真的能破掉算命鋪的陣法。


    以算命鋪的陣法複雜程度,整個華夏能夠將其破掉的,不超過一手之術。


    不過,我得弄清楚,這群人為什麽要衝著算命鋪而來。


    打開算命鋪的門之後,黃皮子猛的從猖神王的石像上衝了下來,說道:


    “老大,你可回來了,走,我們現在就去弄死那群雜碎。老弟,我先去聯係胡妹子和灰老弟它們。”


    說著,黃皮子一下子跳到了高牆之上。


    黃皮子之前差點被那群人弄死,現在急不可耐的想要去報仇。


    我說道:“別著急,這幾天,算命鋪內有沒有什麽異動。”


    黃皮子像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脖子縮了縮,說道:“有,前兩天,這算命鋪內的所有法陣都激活了,那場麵太可怕了。我感應到是地下陰氣暴動,才會進而引起法陣的暴動。”


    我看到五猖兵馬的石像,他們現在都改變了方位,以北鬥七星的方位站立。


    站在最前麵的便是猖神王。


    緊接著黃皮子補充道:“不過,算命鋪內的陣法實在是太強了,地下那如怒海狂濤一般的陰氣暴動,硬是沒有衝出來,被陣法死死的壓製了。”


    極陰之地的陰氣不會無緣無故暴動,一定是受到了什麽影響。


    正在這時,黃皮子嗖的一聲從牆上跳了下來。


    黃皮子說道:“老大,他們又來了,每天都會有一群人來這裏觀察算命鋪,亦或者說監視。那群人不是什麽好東西,身上有邪氣存在。”


    我略一思索,打開了算命鋪的後門,從一個小的巷道裏走了出去,大大方方的在一個簡陋的涼茶廳裏坐了下來,點了一份涼茶,一邊喝著,一邊觀察那群可疑之人。


    那群可疑之人,都在對麵街道的一個茶亭裏,打扮的十分隨意,不過,他們都在有意無意的盯著算命鋪的位置。


    其中還有一位老者,眉頭緊鎖,似乎在盤算著什麽。


    我等了一陣,發現他們都續了茶水,顯然短時間都沒有離開這裏的打算。


    我記住了他們的樣子,那個老者應該是在思考如何破除算命鋪的陣法,不過,他到底不能如願,除非風水之王前來還差不多。


    想來之前陰氣暴動,就是這群人做了什麽手段。


    我從後門回到了算命鋪。


    黃皮子見到我之後,問道:“老大,怎麽樣?要不要我們現在出去,殺掉那群人。”


    黃皮子是妖物,做事情沒有那麽多顧忌,現在出去殺人,估計不出一個小時,就會出現在京海市的頭版頭條上。


    我說道:“不行,不要打草驚蛇。”


    隨即,我疊了幾個紙鼠和紙鳥,施展出了一個簡單的替身術,讓這幾隻紙鼠和紙鳥作為我的眼睛盯著那一群人。


    然後,我從算命鋪的後門,將這幾隻紙鼠和紙鳥放了出去。


    紙鼠和紙鳥瞬間就鑽進了一邊的小水道中,通過下水道錯綜複雜的地形,出現在了對麵的茶水廳裏。


    瞬間,紙鼠和紙鳥看到的情景,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不多時,老者身邊的一個人問道:“大人,有辦法嗎?”


    老者歎息一聲,搖了搖頭,說道:“沒辦法。”


    另一人不相信的問道:“大人,您一點辦法都沒有?”


    老者同樣搖了搖頭。


    這些人說話,用的都是蹩腳的中文,顯然不是華夏人,不過看他們的長相,不是高句麗人,就是島國人。


    老者說道:“看來玲子小姐又要生氣了。”


    他這話一出,他們的身份瞬間就暴露了,這個玲子小姐,多半就是那個九菊一派的長老的孫女,之前從渡邊野太郎的口中,得知了她的身份。


    是她在打算命鋪的主意,她這是在找死。


    我雖然這樣想著,但是九菊一派,乃是島國最大的兩個陰陽世家之一,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算命鋪對京海的重要性,而他們還敢這麽做,說不定有什麽依仗。


    老者左邊留著寸頭的小青年說道:“聽說,這個算命鋪的主人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我們將他抓起來,直接拷問他如何破陣不就好了。”


    老者說道:“這是個辦法,不過,這陣法一旦被破,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後路可曾有準備好。”


    “放心吧,早就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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