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貨車不大,卻也有兩排座位,其中的一名特工打開前麵駕駛室的車門一彎腰鑽了進去,發動了車子,另一名打開後麵的車門用槍一比劃示意俞飛龍先進。


    俞飛龍也一低頭彎腰鑽進了車廂,就在鑽進車廂的一瞬間,他袖子裏的一把匕首已悄然滑落到了手中,這兩個人必須死,不死的話自已就會暴露,一旦真的再站到俞浩勝的麵前,自已所編織的謊言都會被揭穿。


    就在第二名特工鑽進來要坐下的一瞬間,俞飛龍悍然出手。


    匕首閃起一道寒光劃過對方的瞬間帶起一團血霧,特工瞪大了雙眼,手中的槍已然掉落,他的雙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喉嚨,試圖捂住從動脈上噴灑出來的鮮血。


    俞飛龍根本不去管他,一回頭就撲向前麵的那個特工,前麵的特工從後視鏡裏看到這一切,掏槍已然來不及了,一腳油門,一腳離合,車子轟然起動,像箭一樣竄了出去。


    巨大的推力一下子把俞飛龍又甩到了後座上,身上沾滿了還在抽動著身體的特工的鮮血。


    根本沒有一絲猶豫,俞飛龍雙手在座位上一按,又撲了上來。沒想到對方一腳刹車踩住,″哢嚓\"一聲,俞飛龍被巨大的慣性狠狠地砸在駕駛台上,連前麵的擋風玻璃都撞得粉碎,手中的匕首更是不知道掉落在哪了。


    還沒等俞飛龍爬起來,對方一拳打在俞飛龍的腹部,俞飛龍腹間一痛本能的揪住對方的頭發往下使勁一按,正砸在方向盤上,響起一陣淒然的嗚笛聲。


    在狹窄的駕駛室裏,兩人緊張地對峙著。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火花,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肅殺的氛圍。他們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仿佛在無聲地爭鬥著。


    俞飛龍的身體緊繃,與對方撕打在一起,不過對方占了坐立姿勢的便宜,而俞飛龍卻是橫在駕駛台上,很快對方的一雙強而有力的胳膊緊緊的勒住了他。


    俞飛龍使勁地拽住對方的胳膊試圖拉開,但對方越夾越緊,臉上的獰笑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俞飛龍呼吸急促,兩眼發黑,額上的青筋暴起,四肢無力地揮動著,意識漸漸的有些迷糊了,就在他感覺馬上就要窒息的時候,四處亂摸的手競一下摸到了掉落的匕首,鋒利的匕首一下劃破了他的手指。


    一陣刺痛讓他的意識有些清醒,一把摸起匕首,在昏過去的一瞬間狠狠地插入了對方的胸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俞飛龍感覺有一個世紀那麽長,又感覺像僅僅過了一瞬間才悠悠的醒來,對方的胳膊還挾在他的脖子上,卻顯得軟弱無力。


    掙紮著拿開對方的胳膊爬了起來,俞飛龍狠狠地吸了一口氣,把胸膛裏的那股煩噪和沉悶排了出去,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自已渾身是血,不過除了自已手指上的,其餘的都是那兩名特工身上的。手上劃破的傷口不大,卻很深,血流不止,他把手指放進嘴裏吮吸了一下,沒想到這股血腥氣息讓他精神一振,味蕾似乎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血腥味似乎天生就是俞飛龍暴涅雄起的催化劑,一股熱血從壓抑的心底升騰而起,″嗤拉″一聲他撕下身下歹徒裏麵襯衣的一角緊緊的纏住了自已的手指。


    遺憾的是俞飛龍一直沒有機會學會開汽車,這種無奈的感覺讓他麵對著廂貨汽車無所適從,隻得懨懨不樂地放棄了。


    摩托車的大燈刺破了黑暗,在冷冽的夜裏轟鳴著,俞飛龍直撲遠處別墅的位置。刺骨的寒風並沒有熄滅他心中的那股熱血,反倒欲燃欲烈。不能再回去尋求支援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況且國安和軍情局是兩個係統,就是聯係也需要一個過程,而廂貨車上死去的兩名特工一旦被人發現,那必然會驚動俞浩勝。


    此時的俞浩勝經過幾次被華國特工的追殺,早已成了驚弓之鳥,這次好不容易抓到他的尾巴,要是再被他跑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再見到他。


    ″唰\"的一聲,他拉開衣襟赤裸裸的胸膛迎著寒風疾馳而去。


    俞浩勝此時正站在別墅二樓房間裏的窗戶前拉開窗簾,凝望著外麵的黑夜。


    最近這半個多月的時間他忙的不可開交,一直到今晚終於幫軍情局的大佬們完成了對東亞地區的戰略分析報告才得以喘息。


    趁著軍情局的大佬們高興他直接提出了要回別墅住的要求,這一段時間他壓抑的太多,尤其是在這套高檔公寓裏,更是讓他有壓抑窒息的感覺,迫切的需要舒緩釋放一下。


    由於俞浩勝的工作完成的很出色,讓軍情局的大佬們很滿意,例外的答應了他的要求。


    不過俞浩勝對於美麗國軍事和政治上實在是太重要了,不得不提高他的安保。所以隨行保護的特工就達到了八名之多,其中更是有一個金發碧眼,皮膚嫩得能掐出水的絕色嬌娃對他貼身保護,同時也要滿足俞浩勝的所有生活要求。


    美女嬌娃的床上功夫不錯,讓內心壓抑的俞浩勝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剛剛來完一發,俞浩勝從床上爬起赤裸裸的站在窗前凝望著外麵的黑夜。


    自從華國潛伏在美麗國軍情局重要的特工自殺以後俞浩勝就知道華國政府一定不會放過他。


    不過這些他並不擔心,華國政府的特工幾次铩羽而歸,再加上遍布各地的情報網因他的叛逃而暴露,早就人手不足了。想要從國內調集人手還得一段時間,這是因為美麗國加大了對華國來美人員的調查力度,一旦發現可疑人員,直接就是拒簽。


    而對別墅的安全他更是絕對的放心,三層樓的別墅每層樓都有兩名軍情局的特工,而自己床上的這名嫵媚嬌娃更是軍情局的一名暗殺高手。


    稍稍的歇息了一會,回到床邊的俞浩勝看著美女露出棉被外麵半截雪白玉臂和滑膩的香肩,不禁一股熱意從小腹處升起,惡狼一般又撲了上去。


    俞飛龍腰上插著從那兩名特工身上搜出來的兩把手槍,匕首依然藏於袖中,一股濃濃的戰意愴然而起。


    等到別墅內的燈光一一熄滅,俞飛龍才飛身上了圍牆,這次有了經驗,並沒有伸手去抓牆上的藤蔓,小心翼翼的躍過去,然後順著圍牆慢慢的滑落,腳剛一沾到地上就\"卟\"的一下趴到了草叢裏。


    等了好一會,並沒有發現,這才像遊魚一般在地上滑動慢慢的潛入到了別墅的底下。


    順著上一次攀爬的路徑上去,一摸窗戶果然還是開著的,走廊裏淒黑一片,俞飛龍毫不猶豫的打開窗戶雙手一按就翻了進去。


    剛一進來還沒落地的俞飛龍猛然發現窗前赫然有一道黑影站在那,手裏還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正愕然的看著他。


    哈森是軍情局的一名年輕特工,是詹姆斯死以後才調入俞浩勝的安保小組的。今天的他特別煩躁,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淒涼感覺。


    艾麗是局裏有名的美人,更是哈森的暗戀對象。沒想到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美人如今卻躺在樓下那個華國人的床上,在他的胯下婉轉呻吟,雨露承歡,一想到這哈森心裏就特別難受。可是他也知道作為軍情局的女特工一旦走上這條路就是一條不歸路,所有的一切包括自己都不再屬於自己了。


    憂鬱的哈森躺下不一會就覺得內心煩悶,拿起一支煙站到走廊的窗前點燃,剛抽了兩口就看到眼前的窗戶無聲無息的打開,一道身影鬼魅般的翻了進來。


    哈森是個新手,經驗不足,再加上心裏一直想著樓下的艾麗,被突然出現的人影驚住,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覺,愣在那連警報都忘了發出。


    哈森一時怔住,可俞飛龍卻沒有,對突然出現的人影他一絲猶豫都沒有。腳剛剛一接觸到地麵立刻又彈起,像箭一樣撲向哈森。


    哈森慌忙後退,這才想起發出警報,就在他張嘴剛要呼叫出來的瞬間,俞飛龍手中的匕首已然劃過他的頸間,哈森也僅僅是發出了幾下微弱的呻吟便轟然倒地。


    \"哈森\"你在幹什麽?窗戶對麵的房門突然打開,和哈森住在一個屋子裏的艾米爾聽到走廊裏的動靜,便打開房門詢問。


    俞飛龍突然暴起,一個淩空側踢,挾帶著冷冽的勁風踢向屋裏出來的人。


    由於走廊裏關著燈,而屋裏卻是亮的,所以艾米爾並沒有看清外麵的景像,就感覺到一股勁風襲來,本能的雙臂往前一擋,巨大的衝力把他踹的飛了起來,直砸向身後的一張桌子。


    艾米爾也是訓練有素,在身體飛起來的一瞬間便已經掏出了腰間的手槍。


    \"呯、呯″的槍聲響起,子彈從俞飛龍的胳膊上劃過,掉起一片血霧,而艾米爾的身子此刻也砸在了屋子裏的茶幾上,發出劈哩吧啦的碎裂聲。


    俞飛龍手一抖,把匕首當作飛刀甩出,正紮在剛要掙紮著要起來的艾米爾的咽喉上。


    槍聲驚動了樓下的幾名特工,和俞浩勝住在同一樓層的兩名特工衝出房門,一人守在俞浩勝的門囗,另一人警惕地持槍守在樓梯口,而樓下的三名特工一名守在一樓大廳的門口,防止有敵人從正門突入,而另外兩名端著槍朝樓上衝來。


    守在俞浩勝門口的特工敲了敲門,確認裏麵的人沒事後便放下心來。


    俞浩勝正在和艾麗纏綿著,這個千嬌百媚的金發美女讓他有了征服的成就感,就在他即將衝上巔峰的時候,樓上的槍聲響起,艾麗一把把他掀翻下去,伸手從枕頭下摸出一把手槍,同時起身,揚起一片浴袍已然裹在身上。


    俞浩勝仿佛被人從雲端一下拽落到地麵,頓時被驚嚇得疲軟了下去。


    怒火中燒的他打開抽屜拿出裏麵的手槍,哢哢哢的打開保險,推子彈上膛,做過多年保衛幹部的他槍法也是一流的,隻不過後來身居高位有些疏於練習。


    俞飛龍雙手持槍,警惕地看著樓樓囗,樓下密集的腳步聲讓他知道下麵的人必然嚴陣以待了。


    樓下的特工們一時摸不清來了多少敵人,也不敢冒然行動,一邊守在樓梯口,一邊往總部打電話呼叫支援。


    就在雙方互相對峙的時候,一道黑影趴在樓梯上順著扶手悄然滑落。


    ″啪、啪、啪″的槍響打在黑影身上,帶起一片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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