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嫣的怒氣值蹭蹭蹭往上漲,最後直接爆破。


    “許文斌,這就是你用心良苦教出來的女兒,還真是和你一樣,沒有半點頭腦。”


    “你說誰沒頭腦呢!”


    許霜霜不服氣,許嫣直直地盯著她。


    “說的就是你。”


    “你再說一遍!”


    許嫣卻不再說話,轉而緩下語氣對趙萍說道:“媽,我們先去車上好不好?”


    趙萍顫著兩手,隻是點了點頭。


    許文斌還要上前,被許霜霜攔住。


    “爸,你做什麽,人家壓根不理你。”


    許嫣攙著趙萍,許文斌瞪了眼自己的女兒,開口訓斥。


    “你剛才怎麽說話的呢?一點禮貌都沒有,平常在學校學的,學哪去了!”


    許文斌很少大聲和許霜霜說話。


    許霜霜忽然間有些懵。


    “爸?”


    “別叫我爸!”


    許文斌氣得不行,許霜霜不明白爸爸怎麽突然和自己生氣。


    她伸手去扯他,卻被他甩開。


    再然後,她看見那個戴著口罩的女人走了回來。


    許文斌看見許嫣回來有些驚訝,但轉而湧上了歡喜。


    許嫣冷冷地瞥他一眼,淡然地看向許霜霜,沒有一絲溫度的語調透過口罩傳遞出來。


    “我說的就是你,你叫許霜霜吧,一個沒頭腦沒素質的女人。”


    許霜霜瞪大眼睛,她怎麽還知道自己的名字,還有憑什麽罵她!


    “你認識我?你是誰?你憑什麽罵我!”


    “我是誰,你可以去問你親愛的爸爸,至於我為什麽要罵你,因為你該。”


    相對於許霜霜的大聲怒吼,許嫣的聲調顯得格外平靜,卻又有力。


    兩個人根本不在一個高度。


    “出門在外,我勸你管好自己的嘴,否則哪天被人扇了,都是你活該。”


    許霜霜張著嘴,指著許嫣,氣得發不出丁點聲音。


    她本來就是個剛滿二十的小女生,父母又喜歡得緊,保護得挺好,沒經曆過社會毒打,哪裏說得出反駁的話。


    許嫣說了她兩句,再將目光投向許文斌。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你是忘了你當年做的肮髒事嗎。”


    趙萍還在車上等她,許嫣憤然離去。


    許霜霜站在原地不知所以,內心的困惑越來越大。


    “爸,她在說什麽啊?你方麵做了什麽……肮髒事?”


    “沒什麽。”


    許文斌閉口不言,許霜霜起了疑心,自是不肯就此打住。


    “爸,你到底怎麽回事,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和媽。”


    “沒有。”


    “別騙我了,你跟那兩個女人的關係不對勁,你還認識她們,她們到底是誰?”


    許文斌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許霜霜生氣地抓住他的胳膊。


    “爸,你快告訴我,不說我就去告訴媽媽。”


    “別去打擾你媽。”許文斌嗬斥道,“你媽都被氣得住院了,你還要添亂是不是。”


    張月嵐做生意,和別人起了爭執,一時間氣不過,一下就給暈了過去。


    “那你就告訴我,她們是誰?”


    許霜霜不依不饒,許文斌不告訴她,她就不鬆手的態度。


    到最後,許文斌都沒有告訴她,許嫣和趙萍的真實身份。


    他對不住她們母女二人。


    ————


    許嫣回到車上,對了,她前幾天提了輛新車,不過還不太敢開,請了個師傅過來。


    趙萍還有氣,沉著張臉不講話。


    許嫣讓師傅開車走,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媽?”


    趙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許嫣又叫她一聲才有反應。


    “怎麽了?嫣嫣。”


    “我說等下到家了,我給你做飯吃。”


    許嫣揚起一抹燦爛的笑,趙萍點了點頭。


    嘴角動了動,實在笑不出來便放棄。


    許嫣握住她的手,摸著是硬硬的骨頭,她心疼萬分。


    “你想吃什麽菜呀?”


    “都行,隻要是嫣嫣做的,我都吃。”


    “好,吃完飯我下午帶你去逛逛呀。”


    許嫣嗓音含笑地說著,不會將任何不良的情緒帶到趙萍麵前。


    “晚點還可以在江邊走走……”


    她時不時地說話,就是想讓趙萍的重心轉移。


    ————


    而還在醫院的許霜霜,轉眼就把許嫣和趙萍的事情,告訴給了張月嵐。


    “爸認識她們,我聽見他叫她們的名字,一個叫什麽嫣嫣,還有一個叫什麽萍,我不太記得。”


    聽到這幾個字,張月嵐手中的水杯差點拿不住。


    “媽,你怎麽了?是不是認識她們?”


    認識!


    張月嵐怎麽可能不認識!


    當年就是她,搶走了她們的丈夫和爸爸。


    她強裝鎮定的喝著水,許霜霜還在旁邊喋喋不休。


    “她們兩個好像很討厭爸,還罵爸是畜生,我就很生氣,說了她們一句,那個叫嫣嫣的,居然反過頭罵我沒素質,沒腦子!”


    說到這就氣,許霜霜憤憤地跺了下腳。


    張月嵐放下杯子,“她罵你了?”


    “對,罵我了。”


    許霜霜委屈巴巴地撅起嘴,“媽,我就沒受過這種氣,要被氣死了!”


    張月嵐沒有先幫女兒說話,而是反問道。


    “你說她們什麽了?”


    “就……就一句很平常的話呀。”


    許霜霜說得心虛,張月嵐逼問道。


    “平常的話是什麽話?”


    許霜霜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就說了一句老太太。”


    “說誰老太太?”


    “那個叫什麽萍的。”


    張月嵐聽懂了,臉色一變,帶怒地瞪著許霜霜。


    “你說她是老太太!?”


    “對……對啊,她本來就長得像個老太太,我不叫她老太太,叫什麽……”


    許霜霜不理解媽媽怎麽突然生氣,她又沒做錯什麽。


    張月嵐聽後,手指頭用力點著她的腦門。


    “你這孩子,怎麽能這麽說話!”


    “我說錯什麽了?”


    “你怎麽能叫人家老太太,她……她才……”


    趙萍的年紀,和她一樣大。


    叫她老太太,還說她本來就是個老太太,任誰聽了都會生氣。


    何況趙萍是因為生病的緣故才成這樣的,許霜霜這麽說,無疑是在往她的傷口上撒鹽。


    許霜霜見父母都因為這事和自己生氣,她也靜下來想了想,確實是自己的不對,不應該說人家老太太和攻擊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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