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自然能看懂朱河的用意。不就是改變打法,讓周川變動被主動,這樣他下場肯定不會一樣。


    嘴角微微上揚,周川持劍衝過去了。沒有神通,也沒有法訣,劍拿在手裏也沒耍,所以劍訣也沒使。


    兩百丈,一百丈,五十丈,距離很快被拉近。朱河將護盾提在正前方,又檢查了保命玉佩和赤霞鎧甲和一遍,做足準備的樣子。


    “這家夥到底想做什麽?”朱河心裏驚呼。


    已經四十丈了,他還沒見到周川出手,隻是手持劍在橫跨,速度不算快。明明這距離足夠施展任何神通和法訣了,卻沒見周川出手。


    三十丈,二十丈,距離又進一步拉近。強烈的不祥感,籠罩心頭,朱河有反悔的意思。


    “我……”要開口說話,才知道說不出話來。


    不僅說不出話,行動什麽時候受限居然不知道,反正現在動蕩不得。朱河,隻是眼睛瞪得大大,望著越來越近的周川。除了深深的恐懼感,沒有別的。


    可是,在觀眾看來,全身武裝的朱河可淡定了,可以用穩如泰山、臨危不亂來形容。沒人看出他內心是恐懼萬丈,後悔至極。


    五十丈內開始,周川就對他施展了本命符。本命符對結丹後期還是有效用的,雷靈獸能給周川補給雷源力,所以周川可以連發,讓他一直動不了。


    隨著修為提升,周川施展本命符,無需大喊一聲,隻要距離足夠就能定身。而且周川沒添上異火和劍意,所以視覺效果沒有一束白光出現。


    一股很微妙的能量,迅速朝著朱河籠罩。由於朱河沒有異狀出現,所以熊磊這樣的強者,有所察覺也不為意。在擂台,殘餘了之前比賽殘留的各種能量,他以為是這些。


    五丈,三丈,一丈!周川的速度始終保持如一。孔榮跟在身後,看得怪哉,兩人居然都沒有明顯靈力波動,這像是決鬥嗎?已經這個距離,還不出招,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周川做法很簡單,把劍拿起,朝著朱河的脖子一抹。靈劍在他手裏並沒有曝亮,也就是說,周川沒用到靈力,用的隻是蠻力。


    噗!一聲,朱河的頭掉地了。鎧甲和保命玉佩都是靈物,遭遇靈力攻擊才會激發。然而周川這回攻擊,一滴靈力都沒上,他沒有觸發它們。關鍵是,朱河被定身了,一點反擊力氣都使不出。哪怕進行簡單的靈力護體,也不至於被周川用蠻力斬斷頭顱。


    滋滋滋!血噴射而出,無頭屍體穩穩當當站著。掉落在地的人頭,眼睛瞪得大大的,驚駭的模樣。


    得手的周川,拉遠了一段距離才停下來。


    皺著眉頭說:“好奇怪!他怎麽不躲?我都被嚇到了,靈力都不敢使!他是誠心的嗎?”


    “他是誠心的嗎?”這個問題,引人深思,費解極了。


    在觀眾看來,作為結丹後期強者,怎麽可能那麽愚蠢,洗幹淨等著別人抹脖子。可是,周川速度不算太快,連築基修士都比賽能逃掉。可朱河卻一直等著周川靠近,讓著周川出手。


    周川出手凶嗎?雖然砍了人家腦袋,可試問全身裝備的朱河,除了脖子是弱點,哪裏還有弱點!而且,人家周川沒用靈力,就用劍輕輕劃了一下。但凡有點靈力的修士,也知道用靈力護體,能輕易躲過一劫。


    煉氣期修士表示,這朱河還不如他們。等著挨刀的人都有,愚蠢至極。


    所以,朱河以這樣的方式死去,讓人不禁擦亮眼睛,看看是虛幻還是現實。直到無頭屍體倒下來,眾人才驚呼:他死了!


    孔榮都震驚,周川要殺朱河他是知道的,但沒想到如此明顯的動作,朱河居然不躲不抗。說周川殘暴無仁,是沒說服力的,因為周川連靈力都沒使。這明顯了手下留情,絲毫沒發力作戰。


    不得不說,周川的算計十分巧妙,騙過了絕大部分的人。


    “這小子,遠非表麵上那麽簡單!”拾惶依舊看不出童子就是周川。


    景甜點點頭:“設計害人,滴水不漏,這等心機,不輸元嬰老怪。”


    兩人心裏都有個疑問:這童子用了什麽符術,能將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封印?


    金戈門所有人都站起來,無法不躁狂。朱河怎麽可能會輸,他比周川高兩個境界。但他不僅輸了,而且還死了。


    輸了死了已經夠不能接受,結果卻是死得如此太窩囊,丟盡了臉。


    “你們都聽到了,是他讓我一招!我沒搞偷襲!”周川嚷嚷。


    沒錯,愚不可及的讓招,是悲慘命運的開端,朱河就不該相讓,把命都讓出去了。這能怪周川嗎?


    不能,是朱河故意相讓的。


    “我完全沒出力呀!他的死不能怪我,是他不躲我的劍!”周川接著又嚷嚷。


    這也沒錯,周川速度不快,哪怕築基期躲掉也綽綽有餘,可朱河動了嗎?他沒有。那輕輕一劍下去,根本不致命,但凡修士隻要靈力護體就能保命,可朱河什麽都沒做。


    “聽你們這麽說,難道朱長老要自殺不成?”金戈門眾人皆憋屈,明明是冤枉被殺,輿論卻說朱河是自殺。


    可童子露出天真無邪的樣子,觀眾信他,勝於已死的朱河。


    “氣死我也!”熊磊無處發泄,把手裏戲耍的玩玉給捏碎了,那可是養潤元嬰的寶物,珍貴得很。


    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死該死的童子。馬東、徐來、王江友、朱河一共四名結丹強者被殺或者被廢,這次西脈大比的計劃徹底被破壞,他的目標是要拿到四級宗門聯盟席位的。現在敗在小組最弱的名門,而且還是東土大陸的老對手,讓他難受極了。


    “金鴻洲,你別上,讓其他人先上。”熊磊卻是這樣安排。


    金鴻洲的結丹大圓滿,隻要他還在,可保三級宗門聯盟席位。這童子太詭異,他不能冒險,免得連底線都輸沒了。保住聯盟席位,再過一甲子還可以重新再來。不過讓他棄戰投降,那也不可能,名門現在隻剩一人。


    金戈門到現在為止,隻出場了五人,還有五人。熊磊就不信童子能一人打敗九人。名門可是公認最弱的宗門。


    除了金鴻洲,其餘的四人不是結丹初期,就是結丹中期。按金鴻洲和熊磊的意思,夠對付了。然而結果一次又一次打臉。


    中了邪一樣,每一回都是關鍵時刻,金戈門的選手離奇不能動蕩,造成被周川誤殺、誤傷的局麵。一次次的意外,讓人都看膩了,開始懷疑周川是不是存心的。


    可是偏偏天真無邪的童子模樣,讓觀眾狠不下心來,朝著鼻孔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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