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山乃是神聖之地,不可侵犯。


    “咦!城衛都走了,這一招果然有效!”周川神識一直往外探,發現行商隱帶人離去,隻剩風行舟一人。


    風行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踏入聖地。箜心劍,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別以為躲進聖山,我就拿你沒辦法!你若敢闖山,我就陪你,在山裏動手!”


    何其正長老是天劍門的執法長老,聞聲抬頭看了周川一眼,接著是眉頭一皺。


    “你確定?”何其正冷冷問道。


    “當然。”


    “你不怕?”


    “怕什麽!”


    周川是不知道聖山的規則。闖聖山的人太多太多了,尤其是那些想加入天劍門的修士,每年都有。如果大家都給機會,都上聖山,豈不是人滿為患。闖聖山難度很大,會有性命之危,修為弱的都會被勸退。


    因為不是招生年,大陣壓製會很強,光是第一關就達到了結丹後期。而周川隻有結丹中期修為,在何長老看來,周川這是送死的節奏,不得不警告。


    “你若執意,隨你。拿了這個牌子,先去天賦殿測試。”何長老遞出一枚銀色令牌,冷冷說道。


    “天賦殿測試?”來之前,周川壓根沒時間好好打聽。


    “你不知?”


    “弟子愚鈍,還請長老明示。”


    “反正進去就是了,若牌子還在,你才可以闖關。”


    何其正不願意多解釋,他絲毫不看好周川。周川從大海過來,一身黝黑,表情跋扈,麵帶煞氣,看起來像山野痞夫,跟有教養的世家弟子形成鮮明對比。


    人家不願多說,周川是拿人家沒辦法,所以隻好先去天賦殿看看。風行舟已經進來了,在後麵窺視著他。


    “這小子,還真的敢闖我聖山!也不掂量自己的實力!也好,許久來這裏,我也來通關試試。”風行舟嗤笑一聲。


    他滿腦子都是奪劍的念頭。


    “長老,我也要報名闖關。”風行舟做了決定。


    天賦殿,是一座古堡建築,半圓形的,隻有一層,高而寬。


    天賦殿,顧名思義,是為了測試修士的天賦。若是資質太差,連劍意都沒領會,那自然不會讓他闖聖山,彼此浪費時間。


    踏入天賦殿,殿內十分陰暗,安靜極了。周川看到一麵發光的牆壁,它很是虛幻,深深吸引他。他很自然地釋放神識,想搞清楚它是什麽。結果發現虛幻牆壁很深邃,背後一片白茫茫,什麽都探測不到。


    “收回你的神識!再亂放,我就把你轟出去!”突然出現一聲嗬斥!


    周川被嚇了一大跳,趕緊收回神識。一名壯漢出現在周川麵前,他是天賦殿的執事長老嵩銘,元嬰初期修為。天賦殿是很重要的基地,天劍門入門弟子都會來這裏測試,所以安排了元嬰級別的長老來值守。


    天賦殿存在大量法陣和禁製,不恰當使用靈力和神識,會導致誤傷自己。周川魯莽試探,引來嵩銘不滿。


    “見過前輩,晚輩是來測試天賦的。”靈魂力感應到是一名元嬰強者,所以前輩尊稱。


    “老何怎麽回事,怎麽隨便把人放進來,是嫌棄我很有空嗎?”嵩銘這話明顯是瞧不起周川。


    修為雖然不代表天賦,但他的高低肯定跟天賦有關。到了結丹期,金丹的品級決定了修為上限,資源再優厚也沒有用。


    嵩銘猜周川起碼百歲,修為才結丹中期,這樣的天賦天劍門是不會收的。


    “前輩,不是說聖山任何人都可以闖嗎?”周川抒發不滿。


    “如果任何人都可以闖,風雲大陸的修士早就踏平聖山。機會是平等沒錯,但天賦有高低之分,闖聖山名額隻給天賦高的年輕人。”


    “前輩覺得晚輩沒有天賦?”周川聽明白了。


    “嗬嗬!現在有自知之明還算不晚,離開向右,放下令牌即可。”


    “我說我放棄了嗎?”周川突然漲高氣勢。


    他心裏想,眼前這樣的修士,他殺過好幾個,居然在我麵前放肆!嵩銘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怒氣掩藏不住。


    此時,風行舟恰好也來到。他二十年前闖過一回聖山,那時的他剛好踏入結丹大圓滿,年齡還不滿百歲。如今,他也想知道自己能走到第幾關。當年,他的最終成績是第三十關。


    聖山一共一百九十九關,傳言是這樣。因為哪怕化神大能,也隻有寥寥幾人能闖到第一百道大關。這第一百關又叫劍聖關,一旦闖關成功就能加冕為劍聖,在天劍門享受最高權力。


    沒人走到山的峰巔,連劍聖都不行,所以不知一共有多少關。


    “劍閣弟子!”嵩銘一眼看到風行舟腰間的身份令牌。


    他所以本想好好教訓周川的,現在得收斂。要是劍閣弟子告狀到宗門,那就不好辦了。


    “長老,弟子是來闖關的。”風行舟說話時,眼睛望著周川。


    周川倒無懼起來,天劍城的規矩他基本摸熟,天賦殿是重地,必定禁鬥。他隻要進了聖山,他就能徹底擺脫風世子。


    “很執著嗎?”周川冷眼看他。


    “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不跟你計較。”


    “你計較什麽?”


    “你……走著瞧!”


    兩人說上話了。這下,嵩銘懷疑他們倆是故交,更沒理由阻攔周川測試。。


    “你們跟我來,進池,先測骨齡。”


    測試天賦,不能不看年齡。一百歲達到結丹中期,跟三百歲達到,天賦會出現極大的差異。


    周川跟風行舟不再交流,跟隨長老,來到偏角,偏角有一個冒泡的水池。


    “你們雙手,放入水池即可。”嵩銘指引。


    風行舟知道怎麽回事,但他沒急著行動,把第一順序讓給周川。


    “這小子有古怪,我倒要看看他多少歲,是不是元嬰奪舍重生。”風行舟心裏說。


    他知道,這天賦池能測出是不是奪舍之身。


    周川剛要釋放神識,看看水池下麵是什麽,但猛地想起剛才被長老訓斥,立即收回。


    “測骨齡而已,還要進水池!”周川覺得蠻古怪。


    “速度,磨磨蹭蹭做什麽!”嵩銘見兩人都不動,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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