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無法移動命星,再也看不到因果糾纏。難怪風無忌、牛神死後,沒有因果指數跳出來,我以為是清理掉,原來不是那麽一回事。”


    “行吧,事實證明,我隻要還與別人接觸就會有因果產生,順其自然吧。”


    咚!周川召喚真靈,穆桂英隨之現身。失去先知身份之後,周川對聖山這件聖器便有了更高期待。王二錘雖然用得很趁手,爆錘的感覺很拉風,不過他的對手超越六級的存在,引爆王器未必能殺之。


    引爆聖器,機會會大很多。所以,他知道用不起聖器,但希望像引爆天地寶鑒那樣,又遇到一頭不太聰明的器靈。


    “英……穆桂英,跟你商量一件事。”周川告誡過自己,不能再叫人家小名。


    “你說吧。”


    “你想不想離開月牙星?”


    “這就商量事?”這叫問人家願望好不好。


    “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月牙星已經沒有靈脈玉髓,你我都需要它來提升。我們的出路的離開月牙星,到更高級的位麵去。”


    真靈思考狀,沒說話。


    “飛升這條路不好走,而且會遇到宇宙罡風,沒有裝備會死人的。”真靈今時不同往日,周川不能一聲令下,讓他做事,隻能……哄騙。


    “你就直接說吧,想怎麽樣?”


    “眼前這座大山,實際是一件靈器,你幫我找到靈器……”


    “然後嚇唬它,要麽契約,要麽去死?”真靈對往事記憶猶新。


    “呃……思路是這樣,但你不一定要照做。這件靈器,對我們至關重要。”周川不說那是聖器,器靈會很強的。


    “把我們去掉,是對你重要。”真靈一點都不好忽悠。


    “我飛升了,一定帶著你,它保護我,即保護了你。”


    “誰說我要飛升!離開這裏!”


    “……”


    周川傻愣,受了重重打擊那般。敢情所有高手都渴求飛升,盡快離開月牙星,你穆桂英怎麽想法就不一樣呢?


    你不飛升,讓我怎麽辦?我們已經不是一家人了?


    穆桂英很滿意看到周川受刺激,懷疑其人生的樣子。


    “不是,月牙星天道馬上消失,星位會變成廢星,進入末法時代,如果有機會給我們走,你不走,留在這裏做什麽?”周川問道。


    “是時候告訴你一些事。你可知我作為真靈,自帶氣數。”


    “知道。”


    “我的氣數,連天道都不能幹擾。”


    “嗯。”


    “但是一個小小位麵怎能容納兩種氣數。”


    “原來氣數會相衝呀!”


    “所以,我一出世就賴上你不是沒有理由的。我需要將氣數,轉嫁到你身上。”


    “氣數在我身上就不相衝了?”


    “沒錯,你就像容器,暫時替我保管它。”


    “好吧,這跟你不離開有什麽關係?”


    周川不難接受,因為桑相告訴過他,他身懷氣數。氣數是真靈硬塞給他的,多少有點意外而已。


    “真靈也是生靈,但你有沒發覺我的生機不存在。”


    “早就發現了。一開始,我就當你是一根會賣萌的蘿卜。”


    聽了,穆桂英瞪了他一眼。無知的年少往事,她不想提及。


    “你的生機怎麽回事?”周川見穆桂英不悅,馬上扳回話題。


    “我誕生於月牙星,我的生機與月牙星同在。”


    “哈!”周川震驚了,這是很匪夷所思的事。


    這意味著真靈的生機很龐大,多得不能再多。這又意味著穆桂英命不由己,因為失去星魂之後,月牙星馬上要變廢星。


    “我的肉身離不開月牙星。一旦離開,就會氣急敗壞,生機喪失。”


    周川徹底明白了,穆桂英為什麽說不飛升,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致使他飛升路跟著黯淡無光,前途渺茫。


    “所以你的使命是拯救天道?”周川便有這樣的猜測,天道不死,真靈才能活下去。


    “不,天道的死是必然。”


    “可是天道在,位麵的本源才會長存。”


    “我的氣數,實則是天道的劫數。隻是我很早就發現,星魂被奪走了,連同氣數也在別人手上,所以天道一直沒找我麻煩。它也不敢。”


    “有點複雜,你跟位麵共享生機,卻克天道氣數。天道知你相克,卻不敢為難你。你到底想天道生,還是天道死。”


    “你這麽聰明,也有愚蠢的時候。”


    “我……其實一向都不怎麽聰明。”


    “天道本就外來的,它死了,會有新的頂替。我的誕生,降臨氣數,隻是預兆它會有劫難,它幹不幹擾我的氣數都一樣,又不是我在害它。”


    “原來這樣。那麽天道消亡之後,你的生機怎麽辦?”


    “我可能會死,因為月牙星這麽低級的位麵可能不會有新的天道降臨。你知道的,所謂天道,不過是某位大神的兵解化道。”


    “聽起來,你的命運比我還要淒慘,生死不由自己。”


    “不過真靈死,不是真的死。”


    “這話怎麽解?”


    “何為真靈?真靈乃天地恩賜的靈物,不可輕易抹殺。失去生機,我可以化靈,也就是說隻剩靈身。”


    “隻剩靈身!”周川必須解讀,這算分身,還是身外身。


    “隻剩靈身,我還是可以繼續修煉的,甚至還能恢複肉軀。不過靈身非常脆弱,一旦受損便會成為殘靈,從此被鎖定道行。因為真靈是附帶氣運,我的出現,會讓強者覬覦,激勵爭奪。”


    大秘辛呀,若不信任周川,穆桂英不會把真靈的致命缺點告訴他。真靈現在也很迷茫,月牙星快要變廢星了,它不提前走,隻能化靈。可一旦離開,生機又會馬上斷絕,到了新位麵,後果難料。


    這些都是鎮妖塔那頭殘靈告訴她的,不怪殘靈當孩子那樣疼愛穆桂英,因為真靈享受強大的同時,還要接受殘酷的命運。真靈出生在高級、超級位麵還好,這樣的位麵星魂受到仙界保護,真靈可以一直修煉下去,直至飛仙。但誕生在低級位麵,實屬不幸。


    “你要奪這件聖器,我可以幫你試試?”穆桂英突然說道。


    “那就謝謝啦!”騙不了人家,人家一眼就看出是什麽級別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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