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靈氣息,還是吞天獸嚇退了大凶?”


    不排除吞天獸的可能,因為紫威煉化天道本源不足十分之一。大凶這樣的級別,不怕神,就怕天道。天道若降臨天劫,它們是很難渡過的,在極為特殊的地方苟延殘喘。事實上,它們比人族還害怕結界打開。


    “要麽,我把紫威和路遙帶上吧!接下來需要幫手,就不用刻意避開古達他們。還有,將他們帶出去,有了理由。”


    本來紫威是不願意出去的,留在洞天睡覺不知多舒服,現在不缺修煉資源,光天道本源就足夠他沉睡好處一段時間。不過聽說,他們是去尋找聖藥,二話不說就出來了。


    不建功,分贓的時候就沒他份了,道理很淺顯。路遙也想見識真正的太虛戰場,他現在不缺本源,缺的是悟道。他跟周川一樣,卡在六級後期的瓶頸。天生劍胎,讓他擁有先天優勢,大道自然從而悟道更容易。


    “咦,你怎麽還帶了兩個人回來!”


    因為走得不遠,所以他們很快回到原地集合。周川身邊多了兩個大活人,不要太顯眼。


    “你的氣息好古怪!”古達嗅了嗅,發現路遙氣息與眾不同。


    周川提醒路遙,下界生靈來到上界會被天道排斥,賜下“惡臭”氣息。路遙天賦出色,很快找到了解決辦法,讓那股“惡臭”味被掩蓋。不過辦法有後遺症,讓他聞起來很怪異。


    “這兩位是我剛才遇到的朋友,沒有他們,我已經被大凶給殺了!”周川說道。


    “大凶!”話題太爆炸,立即吸引注意力。


    “沒錯,那是一頭長得像海馬,渾身通紅,千餘丈長的怪物。隻是瞪著我,我就不能動蕩,任由它宰割。”周川描述。


    “那你是怎麽逃生的?”牽引問道。


    “幸虧他們,及時拋下強者的屍體,他們比我強多了,更能吸引大凶。”周川說。


    “謝謝兩位恩公!”古達一改臉色,親切地握手道謝。


    紫威和路遙都知道古達身份,阿諛一番,便於日後行事。


    “你們兩位是哪個勢力的?”千迎突然問道。


    聽了,紫威和路遙都露出不自然神色,他哪裏知道進來有什麽勢力。


    “他們都來自碧瑤聖地的!”周川機警,搶在前麵回答。


    “碧瑤聖地,可他們都是男的!”千迎將信將疑。


    “你蠢呀!聖地是不招男弟子的,但附屬勢力呢?”周川發現不能恭維說話,突然強勢。


    本來周川想著聖地一向神秘,有不為人知的秘密,把他們推到聖地就不會有問追問。沒想到漏算了一個重要環節,碧瑤聖地全是女性,而且對男性頗為仇視。


    解釋附屬勢力,勉強說得過去,附屬勢力魚龍混雜,誰又解釋得清呢。因為解釋得勉強,古達他們對紫威路遙明顯提防。


    很快,古達就拉周川一旁,說悄悄話。


    “我們是去偷聖藥,沒必要帶上他們吧!人多藥少,怎麽分?”


    “不,一定要帶上他們。之前我低估了大凶,見識之後,才知道大凶不可招惹,接近都不行。”


    “以他們實力,遇上大凶又有什麽用?”


    “你傻呀!隻要我們跑贏他們,我們活下來的機會會更大。”


    古達瞪得大大的,這樣的歪道理他卻無疑反駁。


    有救命之恩,現在轟走肯定不好,而且千迎很高興多了兩人。陣容壯大,在她看來,奪聖藥機會會大很多。


    五人上路,熱鬧很多很多。紫威是個閑不住的人,時而吟詩作對,時而講起長篇故事,顯得很有教養的樣子。他以人形化身相處,順利蒙過古達和千迎。路遙雖然冷酷,但偶爾發出冷笑話,讓人防不勝防。


    靠近戰場,他們見到了許多屍骸,遺留的兵器裝備數不勝數。經曆漫長歲月,器靈都夭亡,兵器都成了沉重的金屬。隻有個神器和聖器還散發這餘光,不過見到餘光他們躲之不及,萬萬不能靠近。以他們的級數,還沒靠近寶物就會被滅殺成渣渣。


    戰場變得極其難行,既要提防靠近大凶老巢,又要避開神光聖光。


    “那是什麽?”


    進入一處低穀,他們看到了黑漆漆的鬼魂,他們手裏都拿著兵器,胡亂地砍伐。當出現又青色的鬼魂時,黑色鬼魂讓路了,而且失去鬥誌,一股臣服乖順的樣子。青色鬼魂,被一股股浩然正氣纏繞。


    “大成的浩然正氣!”


    周川感受到青色鬼魂,隻是略比大凶弱小一籌,但論數量明顯占優。


    “這裏曾經是戰場中心,他們是英魂和英靈,為戰而死,為戰死而自豪。他們無愧於心,生當豪傑死為鬼雄,得道天道認可,浩氣長存。”古達有見識,講解一番。


    “凶靈對人族不友好,但英魂和英靈對人族卻極為友善。不過我建議你們遠離他們,不要接觸他們?”千迎說道。


    “為什麽?”紫威問道。


    “他們靈魂不散是因為心願未了,英魂英靈是不會害你,但會把希望寄托在你們身上,你們若不能完成他們願望,是會被詛咒的。”千迎畢竟是大勢力重點培訓對象,知道秘辛不少。


    “千迎小姐說得沒錯,英魂英靈智慧更高,雖然對人類友善,但脾氣古怪,行事偏執,我們寧可繞遠路,也不要接觸他們。”


    這便是完整的戰場,有煞氣有戾氣,也有正氣義氣。邪惡的靈魂化為凶靈,繼續危害人間,屠戮生靈。心存善念執念的亡靈,他們繼續戰鬥,鎮守一方,寸步不離。


    聽了他們對英魂英靈一大堆講述,最後都習慣性地把目光投注在周川身上,因為最終決定權在他手上。


    “父親,有臣服英靈的先列嗎?”周川問道。


    “有,不過那位是英靈的後代,存在命運感應才成功。”


    “最後他帶走了英靈了嗎?”


    “怎麽可能!離開戰場,失去最後的執念,他們會化為飛灰。”


    這下,周川明白為什麽在冥河隻見到亡靈,未見英靈。執念散,英靈逝。


    眼下低穀一共有四位青色級別的英靈,數百位英魂。周川想著,要是英魂英靈能據為己用,那麽遇到大凶是不是不用逃。大凶給他留下不可戰勝的印象,聖藥會沒大凶看守?


    試就有機會,不試徹底沒機會。


    “你們留在原地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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