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被十一喚醒,雙人一同釋放氣場來抵抗。


    “哼!”女子見狀,隻是發出冷哼,華麗的體態釋放血紅氣霧。


    “好可怕的妖氣!”周川瞪大眼睛,對方做到了妖氣實體化。


    猜到對方不是人,但沒想到是一頭妖。釋放妖氣之後,領域發生了劇烈變化,他們本來在森林深處,突然置換成黑色沙漠,彷如幻陣。周川沒想到領域會有這樣的奧秘。


    轟轟烈火,燃燒著大地,帶來強烈窒息感,高溫還是其次。


    “是妖聖!”十一對對方實力有了評估。


    “怎麽辦?”十七又一次後悔,趕這趟渾水。


    成功把供奉鎮壓住之後,女子換了一副溫柔的麵孔,麵向周川。


    “你被他們追殺?”


    “你沒眼瞎吧,這不明擺著。”


    “嘻嘻,你說話很有趣,你知不知我是誰?”


    “知道呀,你是這裏的大凶。”


    “知道我是大凶,還敢跟我這樣說話!”


    “因為你好說話呀!”


    “……”


    明明被懟了,妖聖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樂滋滋地笑了。


    周川看起來吊兒郎當,實則求生欲滿滿,他按常規套路出牌,那才叫十死無生。越是修為高深之人,你越要相信他性情古怪,癖好古怪。


    “你為什麽被他們追殺?”


    “我說他們眼紅我長得帥,你信嗎?”


    “哈哈哈!”妖聖被逗得前俯後仰。


    然後她的笑突然凜冽,猛地換成了一張猙獰麵孔:“小子,你以為這樣討我歡心,就不用受死!”


    “我有討你歡心嗎?你算老幾?”周川蹙眉。


    “……”女子一下子被氣得找不到話。


    “還有你幹嘛要殺我,我又沒得罪你!”周川盛氣淩人問道。


    “這是我的地盤,你侵犯了,就得死!”


    “侵犯你的地盤?這山林是你買下了,還是你租下了?”


    “別狡辯,對我沒用。”


    “意思是,你強所以你可以不用講理。”


    “沒錯!”


    “放屁,我認識的強者個個都講道理,就你不講道理好不好!”周川噴了人家一口吐沫。


    “……”心塞,惱怒。


    “性格缺陷,應該就是你無法成神的原因。”周川通過聊天,尋找對方的弱點。


    “性格缺陷,你給我講清楚!”


    “那你能不能替我殺了這兩人,他們追了我十天十夜!”


    “我幹嘛要幫你,你不說,我馬上放了他們,讓他們來殺你。”


    “好呀,你放呀!反正橫豎都是死!”


    “你……”妖聖隻是說說而已。


    她搞不清楚這位弱小的人類到底怕死還是不怕死。


    “你看,這就是你的缺陷,然後暴怒,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還不是被你氣的。”


    “那你試試,能不能氣到我。”


    “我幹嘛要氣你,你以為你是誰!”


    “這就是人族跟你們妖族的不同,論智謀,論狡猾,你們不如人族。”


    “我隻讚同你後麵半句。”


    “我可以助你成神,你願不願意跟隨我!”


    “好大的口氣,區區六級生靈,也敢在我麵前信口開河。”


    周川突然一抹,從洞天取出一跟羽毛,那是在戰場裏白鶴聖獸送的。


    “神羽!”妖聖看到羽毛,感受到神獸的氣息,震驚了。


    這神羽不僅蘊含三滴真血,還有本命真元。若非神獸自願,是不會贈予本命真元的。


    “她就是我調教出來的,當然,你可以不信。”隨後,周川又把羽毛放回洞天。


    妖聖愣了一會神,自始至終周川都給他很特殊的感覺,與一般人族區分開來。尤其他釋放的大成浩然正氣,深深地吸引她。這便是她遲遲不殺他的理由,還跟他說那麽多話。


    “你的大成浩然正氣又是怎麽來?”


    “太虛戰場的英靈給的。”這句可能是全場唯一一句實話。


    “你還進過太虛戰場,見過英靈!”


    “這有什麽,我還馴服了一支英魂隊伍!”周川說完,立即一點眉心,將戰場的一小段記憶拓印一份。


    畫麵是戰皇和他的隊伍給他開路的情景。記憶不會騙人,具備說服力。


    看完這段記憶,妖聖很難不對周川高看三分。


    “你一個區區六級生靈,何德何能!”


    “你淨整些沒用的,我就問你,成神契機要不要!”


    “當然要!怎麽不要,問題是你能給我?”


    “一定能!”周川信誓旦旦的樣子。


    這麽自信?這話妖聖心裏說。他在想,這少年到底什麽身份,隻有二十歲出頭,按理不該有這樣的心性,更不應該有太虛戰場驚心動魄的履曆。


    “難道他是某位大人物投胎轉世?”她心裏自問。


    周川自然沒有什麽成神契機,但為了活下來,他必須無恥地撒謊。來到上界,他最厲害的正是他現在這張嘴。


    見妖聖不說話,周川突然坐下來,取出一縷經過煉化的本源來參悟。


    “天道本源!”


    敢吞噬天道本源的,或許隻有吞天獸。這是紫威離開前,周川主動向他討要的,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用場。


    天道本源一出,無疑讓周川身份越發神秘莫測。妖聖現在還想殺他?


    “果然!吉星高照!”周川樂翻了,籠罩靈台的烏雲失去,變成氤氳。


    人還沒死,劫已經預示消失。


    突然,一股蠻力將周川推開,懸浮在空中。隨後,他遠遠地看見妖聖展現了真身,近千丈的龐然大物。此時,十一跟十七被困在領域裏,已經消耗不淺。


    “糟了!”


    麵對無盡的威壓,供奉隻有掙紮的份。


    恐怖的爪子一息抓了千次,大概這樣,周川來不及清算。然後,地麵出現了狼藉的樣子,坑坑窪窪。


    要殺八級初期人修,妖聖用力十成,是為了不給對方一絲僥幸生存的機會,除惡務盡。


    再接著,妖聖把周川帶到山林另外一塊腹地。


    “好了,我已經替你殺了他們,現在給我成神契機!”女子攤開手要。


    “你在跟我開玩笑?”


    “你沒有!”女子惱怒。


    “你看,又來了!你懂不懂就生氣,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成神隻會越你越來越遠。”


    “成神跟脾氣有啥關係?”


    “神為何稱之為神,你可知?”


    “為何?”她搖搖頭。


    “神聖不可侵犯!神聖這兩個字,你自己領悟一下。”


    妖聖陷入了好長時間的思索。神聖代表莊嚴,代表聖潔。周川是忽悠人,但也看出了妖聖的一些弱點,心性是修行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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