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怎麽想我不知道,但大清洗之後,沒人敢動我們完顏家子嗣是真的。留下來的人,絕對忠誠,包括沒有處置的長老。”


    “你就說被老祖種下奴隸烙印好了。”種下奴印,他們就變成死士,誓死效忠。


    “這你都知道。”


    “換你你也會這樣做,他們欠缺忠誠,那就剝奪自由權利好了。”


    “沒錯,老祖把他們變成死士,不過這樣的話,願意投靠我們完顏家的天才就少了。”


    “完顏家子嗣已經夠多,資源就那麽一些,把他們培養起來,已經是足夠填補缺口。”


    “你怎麽想的跟老祖想的一樣,老祖已經發號施令,要把所有資源挪到發展子嗣上,讓他們有更多的機會。”


    不是周川有多聰明,而是完顏的優勢和短板清清楚楚的。完顏三公是上位者,觀大局的人,時刻在思考家族的發展,大供奉有叛變之心,他怎麽會給他一兵一卒。


    唯一讓他揣摩不透的,老祖與他到底是什麽關係,為何知道他在謀害自己的子嗣,還留他在完顏家。


    “一定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而且直覺告訴他,這協議跟他存在關係。鎮元把知道的都告訴阿戴,讓他自己理清當前形勢。按理,阿戴不是繼承人,他不該把秘辛都告訴他。但一起相處過一段時間後,鎮元看到了阿戴的成長速度,族老繼承人,絕不是阿戴的目標。


    “兒子,恭喜你。”古達笑嘻嘻地靠近。


    “恭喜我?”周川聽得莫名其妙。


    “有天大的好事,家主親自給你相了一門親,人明天就送來。”


    “……”周川瞪大眼。


    “你走運了,其他人都沒有這樣的待遇,家主給你找的還是第二階勢力蘇家的千金小姐。我替你打聽了,這位蘇小姐無論人品樣貌都是一絕,絕對配得上你。”


    “等下,她多少歲?”


    “十八!”


    這下周川明白了,氣數變化原來預示他有喜事。不過他感覺極為扭捏,我一個幾百歲的老漢,娶一位十八歲的小女子,老牛吃嫩草可不是他的嗜好。


    完顏家子嗣眾多,隻有擁有先天血脈的子嗣,家主才會給安排親事。而且,由於子嗣真的太多了,以致少爺身份變得不矜貴,所以第一階的大勢力是不會讓自家女嗣嫁過來,最好的選擇是第二階勢力的人家。


    家主給阿戴的安排無疑是最好的,所以鎮元、古達他們都很滿意。至於阿戴的個人意見,他們並不在乎,家規如此,沒人敢違逆家主的安排。


    “結婚大事,不用商量,不用雙方先見麵?”周川問道。


    “本來是要讓你們先見一麵的,不過你馬上就要去聖地升劫池渡劫,時間倉促,隻能跳過這環節。不過蘇家向我們保證,一定會讓我們完顏家滿意,這你就放心。”


    “不是,你們也知道時間倉促,那為何不等我從聖地回來再辦理喜事?”周川就是心堵,反感被操辦婚姻。


    “這……”古達不知該不該說。


    “升劫池沒人去過,也不知道凶不凶險,你早結婚,可以為完顏家留下子嗣。”


    懂了,他走古達的後路,要成為生育工具人。他為自己憤憤不平,更為蘇家小姐抱打不平,萬一他沒從聖地活著活來,她豈不是成了寡婦。完顏家為了子嗣如此自私無情,不被其他勢力嫌棄才怪。


    周川深知勢力羸弱,無法對抗命運,所以爭吵沒用。


    第二日,三房張燈結彩,掛上了大紅燈籠,完顏家還邀請了一些親近勢力前來觀禮。喜事辦得格外隆重,要知道,不是每位少爺娶親都會大擺筵席的。


    這日,周川第一次見到了阿戴生母,依照完顏家族規,孩子十歲以後就不能留在母親身邊,沒大事母子不能相見,完顏家親情淡薄,不是沒有道理。


    本就陌生,換成了周川,母子沒有多少交流語言。完顏家少爺不矜貴,以致陪嫁過來的夫人也不矜貴,每個月得到的供奉極為可憐,為此不少嫁入完顏家的女子,最後又回到娘家去。完顏家對媳婦不歸家這一點,極為寬容,隻要曾給完顏家誕下子嗣的,他要離婚斬斷關係都無所謂。


    重男輕女,便是完顏家秉承的態度,哪怕自家子嗣裏有天賦出眾的女子,也不願意重點培養,因為想著她們最終會嫁入,把天賦和資源帶走。入世的世界,功利色彩濃重太多。


    言多了。阿戴生母看起來極為年輕,姿色出眾,不說話時是冷豔的,說話時滿臉溫柔。首次見麵便給周川留下難以忘記的印象。


    “拿著!”


    “這是……”


    母親巫氏送出一件皇器。周川身上有好幾件王器,沒有皇器,馬上就要晉升七級,以他實力肯定能用皇器,母親贈送的簡直是大禮。


    “這是給我,還是給她的?”周川問道。


    “當然是給你,這是我從我娘哪裏偷的。”


    “……”外婆的,不怕秋後算賬,要回去?


    “你不用怕,外婆是疼你的,不會有意見。”


    “她為什麽不不主動送我?”


    “當然是恨我嫁給完顏家,你要是願意跟我回家一趟,她會給得更多。”方知,她母親回巫家,把那裏當家。


    “好哇!”


    周川發現,完顏家確實小氣,像沒資質沒天賦的大哥,每個月隻給一百萬元石,少量五級丹藥。而他要不是強勢突起,家族給他撥的供奉,隻會比大哥更少。


    即便是現在,給的資源還不夠他買寶材來滋養氣血,要不是在戰場打劫了一大筆,早就喊窮了。完顏家,千萬別指望,因為天賦比他高,修為比他高的人多的是。


    能去姥姥家薅羊毛,幹嘛不去。


    “你真的願意去?”巫氏沒想到阿戴一口答應。巫族不屬於大勢力,被完顏嫌棄。


    “我也想姥姥和姥爺了!”阿戴賣萌地笑。


    “那你去了聖地之後回娘的家一趟,我提前跟爹娘說一聲,到時你應該是七級問鼎期。”


    “嗯!”


    言語間,周川發覺巫氏不像為人母親,更像一位風塵俠女,沒有富貴人家的嬌氣與迂腐。她母親修為,比古達要高出不少。


    由於阿戴極少回母親的娘家,所以得到的記憶非常有限,隻記得姥姥、姥爺的麵容,對修為無法評測。但他想著,母親修為不低,姥姥、姥爺修為應該達到八級,他現在在完顏家隻能培養親信,無法發展勢力。


    按完顏家的習俗,大婚之日,新郎新娘無需招待貴賓,一早被送入新房,完成傳承任務: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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