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告訴我,為何你本體這麽矮小?”


    “我乃先天道靈,豈是那些雜牌道器道靈能比的!作為道靈,需要經過漫長的時間,才能進化,才能長大成人。咦,我怎麽會告訴你這些!可惡,你套我話!”


    被徹底激怒的道靈,當要向周川攻擊。周川適時地舉起一片葉片。


    “那是什麽?”小男孩當即被葉片深深吸引。


    小男孩跳起來要搶,結果周川眼疾手快,把他送入道種裏內。


    “當然是好東西,吃了保你長高長大!”周川說道。


    “給我!給我!”小男孩求饒。


    “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把它給你。”


    “一言為定!你問吧!”小男孩爽快答應。


    “你先穿上衣服吧,這樣對著我,別人看了,以為我們在那個!我可沒那癖好!”


    “有道理!”


    小男孩利索把衣服穿上,翹首以盼。


    “你有名字嗎?”周川問道。


    “沒有。”


    “那我叫你道童好了。”


    “隨便,你快問我問題吧!”


    “你怎麽會來到這裏?”


    “有人把我送到了這裏。”


    “誰?”


    “誰呀!”


    道童要想一會。


    “我不知道他名字。作為道器,是不會認主的,這個你應該知道。”


    “你為何聽命於他?”


    “當然是他給了我好處。”


    “什麽好處。”


    “呃……”


    “不講就算了!我剛才還想著,把其餘的葉片也一道送給你,反正對我沒用!”


    “真的!”道童眼睛發光發亮。


    “可你一點誠意都沒有,無緣無故的,我幹嘛要給你好處。”


    “好。那人叫千算子,他給我一塊空間源石。”


    聽到千算子的名字,周川微微一震。在上界,千機子告訴他,千算子被礦工頭目用骨釘釘死。他死了,才能成全千機子,讓他生出重瞳。


    “這個千機子有問題!”


    周川馬上回憶起兩兄弟的點點滴滴。


    “他把你叫來做什麽?”周川問道。


    “也沒做什麽呀,就是聽他號令,該留就留,該走就走?”


    “就這樣?”


    “就這樣,一小塊源石,還想我替他殺人不成!”


    “沒提醒你,要注意什麽人?”


    “經你這麽提醒,還真有。他讓我密切注意一個持有道……”小男孩說著,突然露出幡然醒悟的樣子。


    “注意一個持有道種的人!”周川陰笑。


    “是你!”


    為什麽仙家要藍星設局,要把他留住,距離命輪軌跡重疊還有兩萬年之久。因為,一萬年之後,他們將無法鎖定周川的移動軌跡。道種是至關重要的變數。一旦周川躲入道種裏內,即便是神王,都算不出周川的方位。要找道種,哪有那麽容易,他們隻能依仗先天道器。


    “閉!”


    道童說翻臉就翻臉,起勢,試圖封鎖這片空間。


    周川冷冷地看著他,毫無作為。要是道童太配合,那才不正常,需要加倍提防。


    “哈哈哈,你已經被我困住,插翅難飛。爽快點,把道種交出來,可免皮肉之苦!”道童麵目猙獰地叫囂。


    “哦!”


    周川慵懶地回應,隨後丟出一粒金色種子。


    “這麽順攤!這會是道種?”


    道種在他麵前,道童卻不敢接。事出反常必有妖!


    世上隻有三枚道種,被三位神王掌管,見過道種的人,少之又少。


    金子種子自然不是道種,但它從道種裏培育出來的,蘊含微弱的鴻蒙氣息,沒接觸過道種的人誰敢否定。


    “這就是道種,你不要還我!”周川伸手去拿。


    “哎!”道童眼疾手快,把它搶在手裏。


    細細打量,用心感受,他臉上綻放笑容:“蘊含道的無限奧義,沒錯,它是道種。”


    “道種給你了,目的達到了,可以放了我嗎?”


    “你失去道種,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不過,放不放你,看我心情。”


    “你跟話本來描述的小人,一模一樣。小小年紀不學好,偏要當壞人。”


    “哈哈哈,還敢拿我當小孩。我告訴你,爺我已經活了七百萬年!七百萬年,那是你們人類無法企及的歲數。”


    “恭喜你,老不死!”周川陰陽怪氣地祝賀。


    “你敢罵我!”


    “我不僅罵你,等下我還要吃了你!”


    “你……”


    頃刻,道童嗅到了危機。黑暗籠罩,哢嚓,封印結界化為碎片。


    逃!道童下意識地逃離,然而,他發現黑色霧瘴不可穿越。不僅如此,時間變得慢下來,周川獰笑著的表情無限放大。


    外界萬年,道種世界十萬年,周川無數次演算對付道器與道靈。


    低階武者修力量,中端修士修本源,高端強者悟道,而周川早化身為道。道是什麽?


    道是自己走出的路,給別人指點迷津,給他人造化。


    “我乃先天道靈,你殺不了我!”道靈放下狠話,但心裏卻沒有底氣。


    活了七百萬年,這是他第一次感到濃烈死亡威脅。


    周川不搭話,隻是冷冽地望著他,氣息不經意地升騰。找到道靈那刻,這片空間已經墜入道種的世界。不怕陷阱?


    不怕,氣數呈現五彩霞光,預示吉祥。


    “不要!不要!”道靈淒厲地叫了起來。


    靈體在兵解,他感受到能撕碎他的力量。黑色的霧瘴分明藏著一雙眼睛。


    先天道靈乃天道的伴生物,具備了靈智,以器為身,施展道術和神異。按理,天道不滅,它便不死。


    所謂不死,它永遠是相對的。


    周川能粉碎它,很簡單,道種乃鴻蒙母氣孕育而生,吸收多個天道本源,實力遠勝於它。周川化身為大道,以道欺道。


    “你敢殺我,上麵的人不會放過你的!”


    “快停下來!別殺我,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你想知道什麽,我都說!”


    “求你了,我願意奉你為主!”


    麵對道童的卑微求饒,周川不為所動。他已經吃過許多虧,告誡自己再也不能犯錯。殺自己父母,滅他們的天魂,便是證明,無情的人最冷靜。


    “化道!”周川輕哼一聲。


    靈體徹底碎開,化為星光點點,被黑霧所吞噬。


    “主人!”


    一具虛幻的人形化身匍匐在地,向周川跪拜。道童他,隻剩意誌,而且是被奴役的意誌。由於靈台,無法搜魂,他負載的記憶不多,並且會慢慢流逝。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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