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造化神樹本來屬於我的,對不對?”周川開始試探。


    “這話誰告訴你的?”老烏龜機警的樣子。


    “我對那些不那麽強大的仙民,進行搜魂。”


    “哈哈,你小子又想從我嘴裏套消息,沒門。”老烏龜恍然大悟。


    “你不信?”


    “要是搜魂有用,你覺得本王會放任他們活著嗎?”


    “你不會連對手是誰也不知道吧?”


    “那不至於,要是他比我們強許多,我跟虛空獸早就放棄了。”


    “告訴我,是仙王還是神君?”作為仙人身份,肯定是仙界裏的大人物,玄武仙王忌憚,但又不完全忌憚,說明實力差不多。


    “你管這麽多幹嘛,以你實力,又幹不掉人家!”


    “至少讓我知道,是誰想偷我的神樹。”


    “你不是說,遇龍神王偷走了神樹,難道你……騙我!”


    老烏龜又一次掐周川的脖子。他沒有否認神樹是留給周川,所以周川猜是某位大人物布的局,一百三十七位仙人聽命於那位大人物,隻是他們並不知道白子周川來了。


    實力不足,知道越多不過是負擔。


    “好多輪回本源!”


    輪回天碑石從輪回泉眼吸收了大量輪回本源,周川琢磨怎麽利用好。他獲得天碑石,成為輪回主的時間很短,還沒參透如何修煉,讓自身實力更進一步。


    “光靠輪回本源,不能打敗那些強者,空間和時間都能幹擾輪回之力。”


    冥族、巫族都能使用輪回之力,輪回之力早就被研究透。就像黑暗本源,如此強大的汙染特質,都能被限製,被淨化。單方麵修煉輪回本源,即使輪回力提升幾級,也不能成為絕世強者。


    “看來,還要多更多各種各樣的本源!”


    “一步步來,一頓吃不了胖子,先利用歲月本源和輪回本源提升實力吧!”


    數月後,周川讓風波平息,才敢重新降臨冥界。


    輪回天碑石吸收大量輪回本源之後,周川並沒有感受到它有什麽變化,與祖器、造化器相同,越是高級寶器,越難以難以誕生器靈,出現意識。能不能成為主人,感覺跟實力、跟運氣有關。


    “歲月本源難怪不能成為三大本源,它就像輪回本源分裂出來的子體。除了溫和一些,沒有別的特點。”


    “問題來了,巫族既然來了輪回地,為何不修輪回本源,選擇歲月本源?”


    周川想到巫族身上若有若無的生機,找了線索。生靈是不可掌握輪回,哪怕高級的仙靈,天生受到遏製,隻有神王這樣的人物才有希望幹擾輪回,操控命運。歲月本源就像折中的辦法,減去輪回本源的部分功能性,讓生靈得以掌控。


    “輪回泉眼!”


    咻,周川選擇在輪回泉眼附近重生。離開的時候,這口池塘那麽大的泉眼,被天碑石吸幹,變成枯井。隻是數月時間,又恢複原樣,冒著熱泡,源源不斷的輪回本源向上湧。


    “源源不斷的本源!這地方不會是輪回深淵的入口吧!”


    當年他之所以被送到冥界,就是想他潛入輪回深淵,利用他跟天尊微妙關係,將天尊喚醒。輪回深淵在輪回道裏,想來輪回泉眼應該能接駁著輪回通道。


    雖然有輪回天碑石,但周川感到貿然潛入,危險極大。連神王都會葬送性命,這種玩笑開不得。


    “算了,我還是看看另外兩條河是什麽玄機吧!”


    離開泉眼,他沒多看忘川河一眼,拐向另一側,另一條長河。三途河,又叫三途川,眨眼一看,比忘川要寬廣,要雄偉不少。


    他剝離了黑暗本源和輪回本源,體內隻剩歲月本源,看起來像這裏的巫。中位冥族的身份,一旦被發現,會被標記擅闖禁地,遭到獵殺。


    一開始就遇到了幾波奇怪的族群,在河邊修煉。周川吸取教訓,沒搭理他們,使勁往前衝。有的人不知死活,阻攔他,跟蹤他,周川放出神隻,直接抹殺。沒有對他們采取搜魂,生怕死了一個,來了一群。


    這次,他要好好看看長河的樣子。


    “沒人了!”


    大約百裏之後,長河越發寬闊,但沒有再遇到修行者。景象變得模糊,大霧籠罩。


    “那是什麽?”


    他看到了花,而且出現了顏色。冥界前麵四層是沒有顏色的,到處是黑色的白楊,和不結果的椰樹。這次,他不僅看到了花,還看到了色彩。


    長河的兩岸長滿了嬌豔的花,成片成群,就像兩條鮮紅的色帶,陪襯長河,既瑰麗又神秘。


    “難道是……彼岸花!”


    彼岸花又叫曼珠沙華,一種陰陽雙性植物,既有生機,又有死靈氣。按理,生機和死氣是相衝的,不可能融為一體。彼岸花就是這麽特別,半生半死。


    人界的修士對他有過記載,把它列為神藥,因為服用它能讓死人複活,重新站起來。死人複活的道理,周川現在明悟了,並非真的複活,而是生機在死氣困擾下,不再流失。


    “這東西是天材地寶呀,拿來煉生死丹,能賣好價錢。都已經泛濫成災,居然沒人來采!”


    周川勉為其難,收割一大批,扔入神器裏。


    “這河水出現了淡淡生機!和死靈溶解之後,散發的死亡之力。”


    生與死本身相克,這裏卻出現了和平共處。


    又走了一段長路,他看到了具有生命特征的小魚小蝦。彼岸花長得更高大,更嬌豔,長河充滿色彩。


    “不會吧!”周川懷疑走下去,會真的出現生靈。


    冥界有生靈,它還是死亡之界嗎?這不是扯談嗎!


    數日過去,周川橫跨千裏,甚至更遠。謊言沒破,他見到的生靈,都是半死靈,沒有完整命魂。它們能成長,但都無法修行,最強的實力不過是築基期。河流蘊含的力量越來越渾濁。


    彼岸花消失了,岸邊都是被河水衝上岸的石塊。


    “這是源石。”


    一開始,石塊沒什麽特別,後來走著走著,周川發現貓膩。石裏有源。


    源是什麽?


    源是能量的源泉,包括輪回、時間、空間都會結出源石。它的性質,跟修行者修行本源相同相似,把最精粹的能量壓縮在裏麵。


    “好混雜的源!”


    雖然發現了源石,但薄弱而駁雜的源力,沒有多大用處。


    “難怪一路來,都沒有修行者。一條廢河!”


    周川頗為失望,這麽大的長河,沒有誕生修煉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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