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你闖輪回地是何目的?”


    “你們賴在輪回地不走是什麽目的,我來此地就是什麽目的。”周川滴水不漏。


    “別跟他廢話,搜魂吧!”無夜看不下去。


    “你們兩個安靜!”阿知不得不製止他們。


    “你們閉嘴吧!”周川趁勢,直接開罵。


    “你……”唐老頭和無夜氣個半死。


    你的態度決定我拿什麽態度來對待你,周川一向如此行事。


    “小友,我們之間並沒有仇,還請客氣說話。”阿知說。


    “沒仇你們堵我,綁我?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周川言辭犀利,讓阿知難辦。


    “小子,你做的好事,還要我們一條條給你列出來!不綁你,你會老實!”無夜說。


    “依我說,先把他困在極牢裏,再慢慢審問!”唐老頭出主意。


    “鬆綁!”阿知卻如此下令。


    “什麽!”


    “阿知你……”


    無夜和唐老頭不敢置信。


    阿知耐心說道:“這是他的一具假身,這樣的身份他可以製造無數個,殺之無用,你們覺得綁他有意義?”


    剛才,周川已經讓輪回天碑石遁走。即便這樣,命魂真實附在這具輪回身裏,有未知危險也說不準。


    “還是你會做人,說人話!不像某些人,人不當,要當惡鬼!”周川被鬆綁後,嘴裏還是沒饒過誰。


    唐老頭、無夜憋腫了臉,沒再吭聲,落下不好印象,繼續對話隻會吵起來。


    “小友,我們並無惡意,你毀了母親河和輪回泉眼,我們替人家守護這裏,怎麽也要給個交代!”阿知說。


    “你們的母親河和輪回泉眼毀了?毀了哪裏?我怎麽沒看到!”周川狡辯。經過一段時間,忘川河和輪回泉眼得以恢複,沒有證據。


    “算了,知道是你所為,想必神君不會怪罪。”阿知選擇妥協。


    “神君?蠻神果然也在這裏!”淩駕於他們,唯有蠻神了。


    “……”阿知低頭,苦澀的樣子,似乎在責怪自己說漏嘴。


    “你們怕神君責怪,就不怕冥王生氣?母氣河和輪回泉眼是蠻神不成,哪怕不是冥王,冥族所有?”


    “小友,剛才說了,我們暫替守護。”


    “暫替是多久?十年百年,還是萬年億年?”周川思維異常敏捷。如果萬年以上,便成了長期占有。


    “這……你不會理會,時間到自然會歸還。”阿知哪知期限,打馬虎眼。


    “行了,我不問!你們這些巫師、巫王如今跟冥族是什麽關係?”


    “合作夥伴。”阿知想了想。


    “合作,哪方便合作?交換資源?互相幫助修煉?還是人力調配?”周川又問。


    阿知又露出為難的樣子。


    這時,唐老頭憋不住了:“臭小子,到底是你在審問我們,還是我們拿你是問!”


    “要想我真誠,你們得先拿出誠意來!”周川不怵。


    “好吧,我們借用冥界修煉資源,自然要付出代價和籌碼。這,便是我說的合作關係。”阿知給唐老頭打了個眼色,一邊說。


    周川摸著下巴思考,阿知這話等於沒說。輪回地是冥族非常重要禁地,願意對蠻神及相關族人開放,說明蠻神給出了豐厚籌碼。至於籌碼是什麽,周川琢磨,人家未必知道,知道了也當重秘,無法分享。


    “好吧,你們巫族來冥界修煉,那麽蠻族呢?也來了嗎?在哪裏?”周川主動出擊,拋出問題。


    “小友,本王已經回答你好幾個問題,現在是不是該輪到你回答本王的問題。你來冥界,來輪回之地目的是什麽?”阿知一點都不笨。


    “我來偷東西,這難道還看不出嗎?”周川利索回答。


    “上一回,唐老頭見識過你實力,四級輪回力,你是怎麽修煉的?還有為何如今,你體內沒有一絲輪回力?”


    “我想問一下,四級輪回力算高麽?”


    “據我所知,輪回力一共有十幾個等級,所以四級不算高。不過,不入輪回通道修煉,輪回力至多也就是四級。你中等天資,怎麽可能掌握如此高的輪回力。”阿知緩緩說道。


    “我的輪回力不在這裏修得,是在仙界獲得。我能解釋隻有這麽多。至於體內為何沒輪回力,當然是被真身帶走。”阿知說他這具身軀是假身,周川將計就計。


    “仙界!”阿知皺眉,在深思什麽。


    “我想繼續修煉輪回力,從輪回泉眼潛下去,就能抵達輪回通道,是嗎?”周川大膽提問。


    阿知眨眨眼,沒想到對方如此厚臉皮,要問輪回通道位置。


    “輪回通道聽聞是在輪回地,但我們都沒去過,沒法指引你。你想從輪回泉眼入手探索,我建議你不要這麽做。”


    “為什麽?”


    “當然是危險。”


    “你沒去過,你怎麽知道危險?”


    “這……”阿知被難住了。


    無夜替他解圍:“輪回地來過許許多多人,實力大多數比你高,一直沒人敢潛入泉眼修煉,還需要解釋嗎?”


    周川來了一句反駁:“你怎麽知,不會是冥王定的規矩,嚴禁命令,它跟危險無關。”


    “你……”無夜又氣,又說不過人家。


    “算了,我們留不住你,你要闖,隨你便。”見周川如此執著,阿知歎氣。


    “小子,你說你進入過無間地獄,還見過神祗?”唐老頭開口問。


    周川選擇無視,盯著阿知問:“我剛才走完了三途川,忘川河能否讓我走一遍?”


    “小子,你敢無視我!”唐老頭氣得暴走。


    眼看粗大拳頭要打到周川腦袋,周川眼睛也不眨一下。關鍵時刻,阿知張嘴吐出幾縷紅絲,把唐老頭給止住了。


    “不要小看人家!現在他是不及我等,但未來未必。”阿知語重深長的樣子。


    “你能看到我的未來?”周川好奇。


    “不能!”阿知搖頭。


    正要失望,他補了一句:“連我都不能預測,你的未來沒人能改寫。”


    眾人都陷入沉思,尤其周川。


    “你想逛忘川河,自然可以,它本就屬於所有人。不過……”阿知欲言又止。


    “不過什麽?”周川問。


    “沒什麽,你要去便去吧!”


    周川望了望唐老頭和無夜的表情,他們不焦急,沒慍色,甚至有幾分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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