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片刻之後進入了大殿。


    “好詭異的壓製!”


    周川感到無形壓製,讓他極不舒服。越是故意對抗,越是遭到被鎮壓得喘不過氣。問題是,陸漂並沒有這種感受。


    三位大帥瞧見周川吃癟的樣子,不懷好意地偷笑。


    “克製源力!看來,你們道主用心了!”


    周川很快想到前因後果,那位汪才道主把他擁有源胎的秘密,轉告給白春秋。現在,白春秋拿整個道宮的地勢來鎮壓他,克製源力。落魄被拷上枷鎖,本就是限製本源之力輸出,所以感覺沒有什麽不同。


    還沒見麵,就給了周川一個下馬威。


    隻是到了第三層,他們就停下來,道主在這裏設宴,款待他們。


    “陸道友,許久不見。張公子,聞名不如一見,真是一表人才呀!”


    一位白衣青年,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熱情迎接他們。


    “見過白殿主。”陸漂知道白春秋更喜歡這個稱呼,跟汪才區分開來。


    “殿主!張公子帶到,不過神魅……”大帥還沒講完。


    “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白春秋推推手,並沒有多看神魅一眼。


    “是!”三位大帥先行離開。


    待氣氛重新回到安靜,周川已經觀察白春秋有一會。


    “本座對你們道鬼修行很感興趣,不知殿主能否講解一下。”周川開口。


    “當然沒問題。入了鬼道,經受得住天道洗禮才算道鬼。”


    “道鬼都是死靈嗎?我意思是,是否接納上界修士,一同修行,交流心得。”


    “道鬼不全是生靈,隻要得到天道認證,都能留下來修行。不過,是生靈的話,無法修成鬼仙境界。”


    “為什麽?”


    “自然是資質受限,不成鬼,他們連道門都進不去,高級修煉資源休想得到。天道設立的修為瓶頸,讓人鬼仙殊途。”


    “糅合人道法則、鬼道法則、仙道法則三重,你們的天道好本事!”


    “……”關於天道,白春秋不好議論。


    這時,神魅睜開了眼睛,看見白春秋,露出驚喜之色。不過很快,他強行閉目,繼續賴在周川身上。


    “你看,這負心玩意,有糧就是爹,現在不認我這個主人了!”白春秋擺出主人身份。


    “白殿主,這神魅是天地孕育而生吧?”周川詢問。


    “應該是吧。”三道六門很大,周川走過的地方隻是十方一角。


    “它怎麽會有神體神力?”


    “這……”白春秋吞吞吐吐。


    “不方便說?”


    “也不是,主要是本主並沒有親眼見。我們猜測,它的誕生跟一株神藥有關。”


    “神藥!神體!”周川又一次聽說,神藥能造就神體。


    人為培養的神藥都是偽神藥,真正的神藥生長在特殊環境,能免疫法則,避開一切神識窺探,賊溜。鬼界的環境十分特殊,能誕生神藥不足為奇。


    周川突然想到:半人半鬼,可生靈可死靈,這不是就是圓滿體質的特征。


    “神魅為什麽鍾愛輪回本源?”


    吸了輪回源力,肯定能誕生輪回神通。衝著這點,周川就想將神魅據為己用。如今知道它神藥所化,擁有神體,更是舍不得放手。


    “來來來,一路奔跑,兩位辛苦了,我們一邊吃喝,一邊暢談。”


    安排入座後,酒過三巡,白春秋都沒開口討回神魅。


    陸漂侃侃而談,講述如何結識周川,一路上又遇到了哪些有趣的事。聽到關於周川的種種“神奇”,白春秋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沒有對周川進行追問。


    這頓宴,周川沒人搭理,稍顯落寞。


    “張道友,本主是一位武癡,想與你過招,不知願不願意賜教?”白春秋提議,要打一架。


    “在這裏麽?”周川也想領教下道主的實力,以此初步衡量輪回主的實力。


    “當然不是,在這裏切磋太占你便宜。本主知道一個地方,正合適你我大展拳腳。”


    “好!”


    就在這一層,他們通過傳送陣,進入一處秘境。


    哢嚓,陸漂稍微使勁,就掙脫了枷魂鎖。全新的環境,沒有絲毫天地法則,甚至濃鬱的空間之力,對周川來說非常友好。


    “張道友,在這裏,本主無法使用天道之力,可算公平?”白春秋說。


    “公平。”周川淡淡回應。


    “那我們開始吧!還請陸道友做個見證。”白春秋說。


    “榮幸至極!”陸漂乖巧消失,給他們騰出空間。


    白春秋戰意濃濃,情緒高漲,瞬間拔高了氣息,身後出現九重法相。一件火雲槍出現在他手裏,注入滾滾修為源力。


    “接招!”沒有廢話,直接出招。


    吼,火雲槍變成了一條真龍,燃燒的烈火,凍結空間,封禁天地。盤旋一周,火龍突然俯衝,朝著周川碾壓。


    “比大麽?”周川發出冷笑。


    肚子一脹一縮,吹出一道長長的氣。吼,幻化出一條氣龍,亦幻亦實,體型節節攀升。


    火龍三千丈算龐然大物,結果周川吹出的氣龍,長達萬丈,直接將之比下去。


    吼,吼,吼!


    “真龍之意!這怎麽可能!”白春秋驚愕。


    周川的氣龍明明是用源術幻化出來,結果卻出現了龍魂才能賦予的真龍之意,從“意”上碾壓火龍。


    嘭!嘭!嘭!


    巨龍兩兩相撞,交纏在一起,互相撕咬,激烈膨脹。


    隻是,很快就呈現了優劣勢。不管力量還是氣勢,氣龍都占盡優勢,把火龍衝撞得往一座座山倒。


    嗷,被層層剝皮的火龍,像一頭可憐的狼在嚎叫。身上的烈火忽明忽暗,對氣龍並沒有造成損傷。嗡,在氣龍拍打之下,最終幻滅。


    “這怎麽可能!”連真火都滅了,讓白春秋非常不解。


    哢嚓,隨後火龍被折斷龍腰,一分為二,從而掉落。哐當,掉在地上的是一件折損的長槍。


    鬥法、鬥源、鬥力、鬥智、鬥意誌,別看隻是兩條龍在鬥,實則是兩人在多個層麵的交鋒。


    “我以為他隻是源力強,沒想到術法了得,玄妙無邊。一個不修法則之力的煉氣期,他是怎麽做到的?”陸漂看得津津有味,跟周川隨行多日,以為很了解他,結果發現還是陌生。


    法術按理離不開法則,法則演化萬象,白春秋的火龍就用濃鬱的法則之力,道意、道韻。而周川的氣龍,隻有源,非常純粹。


    隻是源,將把龍演化成真龍,蘊含真龍之意和龍魂真諦。


    “我小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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