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試試看!”


    道童說完,一跺腳,泛起了陣陣能量波瀾。白春秋、司徒豪傑他們,像礙事的垃圾,被清掃掉,化為飛灰。


    神魅轟出神力護罩,及時躲過它。


    稍微遲緩的周川,吃了一波,感應到命泉被入侵。再觀察時,靈魂被套上了一件瓷娃,就像脖子掛上了奪命鎖,隻是手段顯得戲劇罷了。


    “靈魂……”


    力量沒有被封,本源沒有任何限製,但摘不掉瓷娃,肯定有問題。


    “你大可以試試,能不能再死,讓留在外的殘魂,複活重生。”道童說。


    周川聽了,下意識地引爆靈魂。掙紮的靈魂催動魂力,鈴鈴鈴,瓷娃被動激發,散發出詭異力量。


    渾身顫抖的周川,意識一時間消失。失去意識,也就摁滅的自殺念頭。


    “糟糕!”


    被扭轉意識,終止自爆還是小事。瓷娃讓周川的靈魂修複完整,哪一處特殊的漏洞,常人是發現不了。道童不僅發現了,還填補漏洞。


    也就是說,故意剝離的幾縷殘魂,被發現,被全部收了回來。要是真的死了,就不會複活重生。


    道童鎖住了周川的命脈,可以這麽說。


    “我們是一夥的,那又怎麽樣!從你踏入鬼界那一刻開始,你就被我們盯著,你的一舉一動皆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三道六門,隻不過是哪來對你考驗,用掉則廢。獻祭天道,送你進入輪回通道,是一次精心安排,那又怎麽樣?你能對抗我們?你能掙脫命運的安排?”道童說道。


    本想演下去,奈何周川不配合,隻好撕破臉。


    “你不是要進入輪回通道修煉嗎?我們又沒害你,一直在幫你,助你達成心願,幹嘛要把我們當成壞人?”神魅這麽說。


    周川很不喜歡被抓住把柄的感覺,在黑水道,他吞噬了不少凶魂,如今派上用場。靈魂脆弱,才被輕鬆拿捏,要是壯大成元神,未必不能掙脫。


    咕嚕咕嚕,瓷娃並沒有阻止周川修煉,魂力海量湧入,一下子完成了神魂蛻變。修成元神,本就輕車熟路,一點都不難。


    正當要完成元神蛻變,那一顆烙印在靈魂的樹形印記,它重新浮現,亮了。它在大口大口吸收周川的魂源,妨礙突破。


    “不好,把它給忘了!”


    周川因為輪回了數百次,靈魂破碎又重塑,這道印記漸漸稀薄,最後隱沒。情急之下,忘了它是個威脅。


    鈴鈴鈴,這時,瓷娃感受到威脅,被動觸發,散發金光。詭異能量中止周川靈魂修煉,那些來不及吸收的魂力正在被它豪飲。


    嗡嗡嗡,樹形印記似乎有意識,憎惡瓷娃搞破壞,好不容易獲得一次成長機會。它迅速向瓷娃移動。


    樹形印記成功逮住瓷娃,對它入侵。哢嚓一聲,瓷娃破碎,化為碎片掉落。


    道童突然捂住胸口,反噬讓他吐出一口血跡。


    “你體內怎麽會有……奪舍種子!”道童大叫。


    “你說什麽?”周川聽到敏感詞,震驚不已。


    “你沒有被奪舍!”道童思考得很快,如果周川被奪舍,靈魂不可能是虛弱不堪,更不可能是輪回主。


    “你說那道樹形印記,是奪舍種子?”周川逼近問道。


    周川立即進行回憶,印記是從冥河河神身上獲得,但在星際深淵獲得成長,數次將逃走的周川,拉回去。最詭異的是,周川明明被萬皇抓了,被鴻蒙鎖鏈貫穿神隻,他卻沒有像俘虜的神君、神王,被培養成奪舍種子。


    他連奪舍種子是什麽樣子都沒見過。


    “難道是我已經有了一枚奪舍種子,所以不會被奪舍?”周川下意識聯想。


    “不對,它沒有對我奪舍!是不是因為我是輪回主,靈魂一直處於弱小狀態,不足以激活它?”周川又想。


    道童是跟在道尊身邊的人,半步禁忌,他對奪舍種子的認知,要比周川深刻,周川不否認。


    “它能吞掉我的契神円,不會錯。我的契神円,本就類似奪舍手段,它比我高明。”道童見他這般認真,便告訴他。


    “可有消除之法?”


    “看來,你隻能進入輪回深淵,修得輪回源胎,才有救。我想是你體內一直有輪回力,克製著它,但不足以消滅它。要是你修成輪回源胎,你就是真正的輪回之主,屆時你不再有靈魂,自然能滅殺它。”


    “成為輪回主之後,不會有靈魂?”


    “沒錯,真正的輪回主哪有命魂!他的命已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當然要成為輪回主,修成源胎隻是前提之一。”


    “還有其他條件?”


    道童看了他一眼,劈開他說:“那是秘密,幹嘛要告訴你。”


    “哎呀,師哥你就告訴他得了,除了得輪回胎,修輪回體,他還要成為天道。”神魅橫插一句。


    “師妹你……”道童萬萬沒想到。


    “你搞那麽多事,還不如讓他清楚明白,好自覺進入輪回深淵修煉。”神魅說。


    “罷了,成為六道共主,才能成為真正的輪回之主。成為人界天道,隻不過是人界輪回主而已。”


    “六道!”


    輪回有六道,像天尊能煉化輪回天碑石,他就是曾經的六道共主。這才會在天碑石的輪回空間,出現六條投胎通道。


    “難道九歌攻打仙界,還有這個目的?”周川下意識聯想,仙界的天道是六道中最棘手,最難攻克的難題。


    不過天尊消失太久了,是有人該坐上共主的位置。


    “周川,你要滅殺奪舍種子,隻要進入輪回深淵,修成源胎即可,不用想那麽多!”神魅說。


    “你怎麽知道我名字?”周川問。


    “這……”神魅猶豫不決。


    “我們之前是不是接觸過?你是道童的師妹,這麽說,你也是道尊的弟子!”因為沒有氣數,周川無法感受命運響應。


    “沒見過,我就是一株普普通通的草藥,得到師尊垂憐,養在他老人家身邊一段時間。不像師哥,得到師尊真傳,現在已經是半禁忌大人物。”


    “我看你,比道童還要不簡單!”周川銳利地看著她。


    “說笑了!我連你都不如,哪裏比得上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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