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黑著臉走到姬茹雪麵前,一點情麵都不給她。


    “姬小姐,麻煩讓開。我們老板和夫人要回酒店休息了。”


    王馨悅最多隻是範一搏的女朋友,而劉宏故意要用夫人這個詞來稱呼她,就是要惡心姬茹雪。


    當初姬茹雪對範一搏夫人的頭銜唾手可得,甚至毫不珍惜。而現在,範家夫人對她來說遙不可及。


    姬茹雪像是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她嬌軀忍不住往後踉蹌兩步,一臉哀怨。


    現在連範一搏身邊的保鏢都不在意她了,之前那些年,劉宏一直對她畢恭畢敬,全然一副未來主母的態度。


    “我們走吧。”


    範一搏沒有多看她一眼,牽著王馨悅的手,徑直離開。


    姬茹雪的心像是被割裂成幾塊,怎麽都不能拚湊在一起。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一個對感情不堅定,三心二意的女人沒資格回到範一搏身邊。


    更何況上輩子她把範一搏傷的那麽深,是個男人都不會原諒她。


    “我好後悔啊,我究竟都做了些什麽!”


    姬茹雪一臉悔恨,她憤怒的拿起電話。


    “喂!你們查到金家的人躲什麽地方了嗎?”


    “怎麽還沒查到!我再給你們三天,三天後我要知道他們詳細地址。”


    姬茹雪毒怨的掛掉電話。


    她要對金家趕盡殺絕,要不然心裏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


    而範一搏這邊,他們剛出大廈就被人攔住。


    來人模樣像個管家,他彬彬有禮的說道:“範先生,您好。我們何昌碩老爺,想請您見上一麵。”


    範一搏沒想到何家的人居然如此死纏爛打,他知道如果他不去的話,估計何家的人會一直纏著他不放。


    “悅悅,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一趟。劉宏,你們護送王小姐去酒店。”


    王馨悅緊抓著範一搏的手不放,她不放心範一搏獨自一人去見何昌碩。


    王馨悅緩緩搖頭,眉眼間盡是擔心:“一搏,別去了。”


    範一搏安撫住她。“沒事,今晚這麽大的動靜,何家不敢公然拿我開刀。”


    的確,除非何昌碩腦子有問題才敢在這個時候動手一搏。今晚隻要範一搏出事,第一個被清算的就是何家。


    這個管家看王馨悅還不放心,他立馬表明態度。


    “王小姐您放心,我們家主找範先生是其他事情,也是好事。盧家耀敢對範先生出手,被收拾也是他活該,我們何家絕對不會因為他和範先生起衝突。”


    王馨悅猶豫再三,她同意了。


    看樣子何家是一定要見範一搏了,在香江人家的地盤,躲不過去的。


    “一搏,你可以去,但你一定要把劉宏帶上。”


    王馨悅的話不容拒絕。


    “好!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範一搏和王馨悅都得防備著,盧家就是一條瘋狗,盧家耀被抓,他們遲早會找上門。


    ...


    和王馨悅分別後,範一搏坐上何家安排的車。


    車隊徑直往太平山山頂駛去,半個小時後,範一搏抵達何家。


    何家的宅院,隱匿於翠綠山巒之巔,是一座令人歎為觀止的豪宅,它傲立於太平山山頂。


    四周環繞著鬱鬱蔥蔥的熱帶植物與精心修剪的園林,四季花開不敗,香氣襲人。


    範一搏進屋後,仔細打量著。


    豪宅內部裝飾融合了東西方美學的精髓,既有中式古典的韻味,又不失現代奢華的格調。大廳中央懸掛著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其光芒璀璨奪目,將整個空間映照得溫馨而高雅。


    管家:“範先生,請跟我來,老爺在書房等您。”


    “好。”


    劉宏也要跟著上去,不過他被管家攔住了。


    “這位先生,還請在樓下喝杯茶吧。”


    管家說話很委婉,其實就是隻讓範一搏一個上去。


    劉宏自然不放心,範一搏讓他稍安勿躁。


    “沒事,你也累了一天了,就在客廳休息一下吧。”


    然後他就跟著管家上樓。


    書房,範一搏終於見到何昌碩。


    何昌碩頭發雖已斑白,卻梳理得一絲不苟,透露出一種曆經歲月沉澱的從容與穩重。從他的五官能依稀發現姬茹雪的影子,看樣子何昌碩年輕時也是一位帥氣逼人的翩翩公子。


    隻是,此刻他的氣色卻略顯不佳,臉色多了幾分蒼白與疲憊。


    範一搏直接開門見山問道:“何家主,不知道您今晚一定要見我所為究竟有何重要的事情?”


    何昌碩爽朗一笑,並沒有因為範一搏的無理惱怒半分。


    “來,坐下陪我喝杯茶吧。”


    範一搏不清楚何昌碩的意圖,但他發現何昌碩的態度很好。


    何昌碩給範一搏倒了一杯茶,茶香四溢。


    “謝謝!”


    禮尚往來吧,範一搏的態度緩和很多。


    誰知道何昌碩接下說道:“緣分真是妙不可言,當初你父親就坐在你的位置上,我們秉燭夜談,相談甚歡。多年以後,你居然接替他出現在這裏。”


    何昌碩說著說著還有些感慨,好像範洪文真的是他多親密的故友一樣。


    “何先生見過我父親?”


    “何先生太生疏了,你叫我何叔吧。你爸是我的老大哥了,年少時去杭城他接待過我幾次,對我幫助不少。你現在來香江,我這個叔叔肯定要盡地主之誼。”


    大半夜的把人叫來,這叫地主之誼,範一搏怎麽都不相信。


    範一搏似笑非笑說道:“那我先謝過何叔了。”


    “哎,其實我們倆家本來應該更加親近的,可惜雪兒糊塗,丟了你這個金龜婿。如果你們按照約定結婚,你現在也應該改口叫我爸爸了。”


    範一搏對這個話嗤之以鼻,如果按照上輩子那樣和姬茹雪結婚,估計範家和姬家都會被吞並。


    而何昌碩和姬茹雪永遠不會相認,姬渙玉估計到死都被囚禁在密室裏。


    範一搏不明白何昌碩為什麽突然又提到他和姬茹雪的婚事。


    他小心問道:“您不會是想讓我娶姬茹雪吧?”


    範一搏打死都不會在和姬茹雪結婚,隻要一看見姬茹雪,他腦海裏都會浮現上輩子婚後的悲慘遭遇。


    他為了姬茹雪付出一切,可頭頂還是綠的發光。最後家業被他愛了一輩子的女人奪走,轉手送給葉凡這個情夫。


    還把他打成植物人,孤獨的病死在養老院裏。


    他怎麽可能讓姬茹雪作為枕邊人。


    何昌碩像是明白範一搏的心思,他爽朗一笑:“當然不會讓你娶姬茹雪。我是想把茹煙送給你!”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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