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染顏係好了衣帶,鳳棲梧又伸手將其解開,隔著小衣撚著她腰間的軟肉。


    他眸裏染著深沉的欲色,纏綿好事被打斷,他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


    溫染顏把他的手打落,沒一會兒他又覆了上來,逗弄輕撚,樂此不疲。


    “你鬧成這樣,我要如何去花廳見人?”溫染顏一下抓著他作亂的大手,言語嗔怪,嗓音卻越發繾綣柔媚。


    “那就不要去了。”鳳棲梧俯身貼近她的腰側,隔著小衣纏綿地蹭了蹭。


    絲絲縷縷的燙人熱度勾出,他眸中暗火交錯,悶哼聲不覺溢出。


    “那可不成。”溫染顏俯下身,猶似安撫一般在他唇邊吻了吻,在他情動愣神之際,她便輕盈地從他懷中退了出來。


    待鳳棲梧回過心神,溫染顏早已站在花窗下把自己整理了整齊,晶瑩雪肌被掩住了,他方才弄出的緋痕也瞧不見了。


    鳳棲梧枯坐在貴妃榻上,眸光裏帶著毫不饜足的幽沉與陰鬱。


    溫染顏執起桌案上的涼茶喝了一口,待將心中的火熱壓下,才看向他嗤笑道:“你若是在這兒幹等著無聊,可跟我一道去花廳。”


    此話一出,鳳棲梧起身得幹脆,好像就等著她這句話呢。


    在她盈盈如水的目光下,鳳棲梧拂了拂衣袍,淡笑著道:“我就當你是在邀請我了。”


    溫染顏笑而不語。


    兩人走過九曲回廊,相攜著來到花廳。


    沈知香心有急事,坐立都不安定,一聽見腳步聲忙是迎了出來,連禮儀都顧不得了。


    直到發現溫染顏身邊還跟著一個人,她才後知後覺地行了個禮,“鳳大人。”


    因著心緒煩亂,還未等鳳棲梧開口,沈知香當即把目光落到溫染顏身上,又道:“好妹妹,我知現下時辰已經晚了,但我們實在沒法子了,你能同我去一趟楚侯爺府嗎?”


    眼下日落西山,絢爛晚霞映著半麵空寂長空,如血般的殘陽落在地上與拂風交錯,揉成萬般漂亮的婆娑影子。


    溫染顏見她急成那樣,唇上的笑意不禁隱去,肅色頃刻染滿眉梢:“自然是可以,不過,究竟發生了何事,能讓姐姐急成這樣?”


    沈知香知道此事輕重,稍緩後就和盤托出,未有隱瞞:“攬月她今日精神不太好,一直待在房中從未外出過,幸好有丫鬟進門發現要她要自戕,便攔了下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頓下後,她又說:“被攔下來後,她一直昏迷著,請了郎中來也毫無辦法,我懷疑她是中了蠱。”


    此事發生得突然,府中之人全無準備。


    現下楚侯爺一家全都急壞了,尤其是侯府夫人險些嚇得暈過去,好在有楚侯爺這頂梁柱撐著,不然,真得亂套了。


    溫染顏聽後,雙眸眯了眯,道:“聽著確實不太對勁,我先去楚侯爺府看看,方才有應對的法子。”


    楚攬月一直是個樂觀活潑的姑娘,平日裏最是喜歡吃美食,一吃進嘴裏便可將所有煩惱都忘卻,而她又在蜜罐子裏長大,根本不可能做出自戕的事來。


    這其中定是生了什麽古怪。


    兩人邊走邊走,倒是把一側的鳳棲梧被拋在了腦後。


    鳳棲梧吩咐府中的人備了馬車,這才抬腳跟上,似是準備一道過去。


    “你也去?”溫染顏前腳上了馬車,後腳鳳棲梧就跟了上來,她覷了他一眼,不禁問出了聲。


    鳳棲梧獨自坐在馬車一側,幽聲道:“在朝中也就楚侯爺與沈太傅能與我說得上話,如今他愛女出了事,我自是要前去慰問一番,興許還能幫得上什麽忙。”


    他話雖這麽說,但心裏不知是如何想的。


    溫染顏淡笑了一聲,倒沒戳穿他。


    沈知香卻真心實意地道了謝:“我先替攬月謝過二位了。”


    “沈姐姐這麽說可是見外了。”溫染顏佯裝生了慍色,道:“攬月姐姐與我玩得也甚好,她出了此等怪事,我又如何能袖手旁觀?”


    本以為春日宴上的危機消除,她這死劫也就過了,不成想,今日又鬧出了這等古怪之事,沒有人在背後做推手,她是萬萬不信的。


    至於那推手是誰,得看過了楚攬月的狀況,才能分析過來。


    沈知香當即改口:“是我說錯話了。”


    馬車走得急,楚侯爺府也不遠,才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霞色下的府門院落,有種暮沉沉的死寂感。


    許是因著出了那樣的事兒,府裏的丫鬟小廝皆是沉哀著一張臉,幾步之內連半分人聲都沒有,著實冷清孤寂的嚇人。


    沈知香領著他們邊走邊道:“攬月她平日裏沒什麽架子,與府中的丫鬟小廝也玩得甚好,偶爾誰家中出了事,她也會出手接濟,故而,府中的人都與她感情深厚,如今她出了那樣的事就全都坐立不安了。”


    話音剛落,就來到了楚攬月所在的房間。


    沈知香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房間裏有清苦的藥味彌漫著,踏入裏麵,溫染顏再度感受到了那份死寂,縐紗後還有婦人的哭泣聲縈縈繞繞,不曾斷去。


    “是知香回來了嗎?”


    聽到腳步聲,楚侯爺與楚夫人當即撩開縐紗迎了出來,待看到沈知香帶回來的人,不由驚愕了一下,不過轉瞬,就很快斂了心神,恢複如常。


    沈知香說:“我懷疑攬月她不是生病,而是中了蠱,就把能解蠱的人請來了。”


    楚侯爺先是將目光落到鳳棲梧身上,倒是未曾聽說過他會解蠱。


    不過,見沈知香與鳳棲梧身邊的那位女子極是親厚,他思緒一轉,不覺將目光落到了溫染顏身上,既然不是鳳棲梧,那就應該是她了。


    能被沈知香信任,又有鳳棲梧在旁追隨的,定然不是普通女子。


    楚侯爺身處廟堂多年,早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他當即作揖道:“便麻煩這位姑娘了。”


    楚侯爺的信任,讓人倍感舒心。


    “我去看看。”溫染顏走了過去,將雕花床上的簾帳撩開。


    隻見,前幾日還活潑鮮活的楚攬月,如今麵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她的呼吸如遊絲,若非心口還有起伏,真會叫人以為她已經一睡不醒了。


    她靜靜瞧著,眸裏掠過鋒芒與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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