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


    陳平安緩緩出聲了。


    “要將我碎屍萬段,還要誅我九族?”


    “很好,之前這麽跟我說的人,全部被我拍死了,連帶著他們背後的勢力,也連根拔起。”


    說到這裏。


    陳平安看向臉色慘白,瑟瑟發抖的張舉平,吐出一句話:“所以,下一個是你們銀月黨?”


    張舉平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猛地求饒道:


    “陳少,我們銀月黨絕對沒有要跟您為敵的意思,這完全是我這個不知好歹的侄兒所為,跟銀月黨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們銀月黨一向是遵法、守法,而且一直將陳少視為座上賓。”


    “還請陳少息怒!”


    哪怕他是銀月黨的二當家,實力直逼地境大圓滿,臨門一腳踏入了天境。


    但是。


    他麵對眼前這個絕世凶人,他卻沒有任何的脾氣。


    直接跪下來求饒。


    同時。


    他心中也恨死了這個該死的張善治。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招惹上這個絕世凶人。


    真是該死的混賬。


    張舉平已經決定了,等活下來後,必定要狠狠教訓這個混賬東西。


    如此一幕,更是震驚所有人。


    廖不得剛剛一直都沒有吭聲,還想著如果銀月黨的張舉平要找自己師兄麻煩的時候,他再站出來,算是刷一波師兄的好感。


    結果。


    他都還沒有吭聲,這個銀月黨不可一世的張舉平直接跪了?


    在這一刻。


    廖不得才知道,原來自己這個師兄遠比自己想象中還要不凡。


    嗯。


    這個大腿,他更要抱緊了。


    雖然他在蘇城被尊為神醫,但是他知道自己對於這個世界而言,不過是一個小卡米而已。


    而鄧一刀和蘇城兩人看到這一幕,更是在心中大喊:


    “師伯威武!”


    要知道。


    眼前這位可是銀月黨二把手,權勢滔天,結果現在卻跪在他們師伯麵前,瘋狂求饒。


    陳平安看著銀月黨這個所謂的二當家居然如此慫,他有些詫異。


    這些人不都是不可一世,仿佛老子天下第一的嗎?


    怎麽就跪了呢?


    他還準備去將這個所謂的銀月黨給滅了呢。


    但是。


    僅僅隻是跪下道歉,還不夠。


    遠遠不夠。


    “你這個道歉,我很不滿意!”


    “你應該明白是為什麽,給你十秒鍾考慮,十秒鍾過後,我會親自出手。”


    陳平安的話一出,在場的很多人都驚呆了。


    這個道歉,很不滿意?


    要知道。


    這個張舉平可是銀月黨二當家。


    他都跪下道歉了。


    結果眼前這個年輕人,他還不滿意?


    同時。


    他們也有些搞不懂陳平安話中的意思。


    倒是張舉平聽到陳平安的話後,他臉色慘白。


    很不滿意?


    這是撒意思?


    難道還要自己的首領銀月過來跪下道歉?


    等等。


    這難道是要他那個該死侄子的命?


    對。


    肯定是這樣。


    畢竟。


    他這個侄兒如此得罪了陳平安,以陳平安這個絕世凶人的性子,斷然不可能讓他活著的。


    原本他還想著,自己能不能救下他的命。


    再怎樣他也是自己最喜歡的侄子。


    但是現在。


    他沒有辦法了。


    不是他死就是自己整個銀月黨都要受到牽連。


    孰輕孰重,他很清楚。


    “陳少,我一定讓你滿意!”


    他霍得從地上起來,朝著張善治走去,目光陰沉不定。


    “叔叔,你這是怎麽了?”


    “叔叔,你殺了這個狗雜碎啊?你怎麽還跪下了?你可是銀月黨的二當家啊,在蘇城完全可以橫著走啊......”


    “哢嚓”的一聲。


    張舉平猛地將張善治的脖子扭斷。


    這個侄子真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誰啊。


    罷了。


    與其讓你繼續在外麵給自己招惹麻煩,那麽還是先送你回去見祖宗吧。


    我相信祖宗也不會怪我的。


    要不然,不僅是你要死,我也要死。


    張舉平如此舉動,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死了?


    張舉平居然親自將他的侄子殺了?


    怎麽會?


    怎麽會這樣的?


    龍甲辰更是目光瞪得大大的,內心中翻江倒海。


    他才發現自己錯的是多麽的離譜。


    這個陳平安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恐怖啊。


    他失蹤的這九年,到底去幹嘛了?


    難道真的跑去修仙了?


    陳平安的同學們,此時他們也都一樣,內心巨震,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


    人群中。


    柳希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醒過來了。


    她就站在後麵,靜靜看著這一幕。


    她眼中莫名的有些癡了。


    死了。


    那個該死的張善治,他死了?


    陳平安這是為自己報仇嗎?


    “陳少,這個狗東西得罪了你,我親自了結了他,免得他再危害他人,不知道這個,您還滿意否?”


    張舉平目光諂媚看著陳平安。


    他眼中雖然苦澀,但是卻不敢生出一絲一毫的悔恨念頭。


    因為眼前這個人太恐怖了。


    他不敢。


    陳平安淡淡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靜道;


    “你應該慶幸自己心中對我沒有怨恨,要不然,現在你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滾吧,別在這裏礙眼。”


    張舉平渾身一震,背脊發涼,汗毛豎立。


    他知道,自己剛剛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但凡他心中有一絲一毫的怨恨,可能現在已經沒了。


    在這一刻。


    張舉平對於陳平安更是懼怕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於是,他連忙低著頭道;“陳少,我現在立刻就走,馬上走!”


    張舉平說完,將張善治的屍體也拖走。


    “對了,這狗東西有花柳病,他的血弄得這裏到處都是,這裏今天肯定不能營業了,這個賠償你來出,很合理吧?”


    陳平安淡淡出聲。


    他不想這個聚湘樓出問題,畢竟,這裏承載了他和若初很多的記憶。


    更不用說。


    他和若初再相見也是在這裏。


    張舉平微微一顫,有花柳病?我日他大爺的,他現在滿手都是這狗東西的血。


    他慌忙道:“陳少,這個非常合理,這個是應該的。”


    “那個,我先走,一會再回來賠償,我絕對不會賴賬的。”


    “我以我人頭發誓。”


    張舉平要去清洗自己的雙手雙腳。


    雖說他是地境大圓滿武者,但是哪怕是地境武者,如果不小心染上那東西,也沒轍。


    所以。


    他心中對張善治這個狗東西更是恨得不行。


    他已經決定了。


    回去就跟大哥那邊決裂。


    讓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一群隻會吸食他血的狗雜碎而已。


    要之何用?


    “滾吧!”


    陳平安出聲。


    至於其他人,他們此時也都驚呆了,傻眼了。


    這個張善治真的得了花柳病?


    不是假的?


    一想到剛剛張善治鮮血四濺,眾人更是臉色慘白。


    其中又以躲在人群中,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丁玉蓮最為恐懼。


    因為昨晚她才跟張善治來了一個party。


    玩得很盡興。


    “救我,陳平安,救救我啊!”


    “陳平安,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救我。”


    丁玉蓮猛地跑到陳平安麵前,一把跪下來,全然沒有了她之前的意氣風發。


    陳平安隻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理都沒有理這個女人,而是朝著那群同學走去。


    頓時。


    龍甲辰等人連忙讓路。


    陳平安走到渾身是傷的柳希麵前道;“不好意思,因為我的原因,導致你被打了,不過,那個狗雜碎已經被他叔打死了,也算是間接幫你報仇了。”


    “至於你身上的傷,我現在幫你治療。”


    柳希聽到陳平安的話,她的眼淚嘩啦嘩啦猛掉。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陳平安見狀,直接抓住她的一隻手,給她輸入靈氣,直接快速恢複她臉上的傷疤以及身體傷的挫傷、斷骨。


    頓時。


    柳希身上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


    尤其是她臉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結果現在居然結疤了,漸漸的,這個結疤居然自行掉落了。


    那傷口不複存在。


    看到這一幕,龍甲辰等人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看到了如此神奇的一幕。


    他們心中都迸發出一個念頭:


    “陳平安失蹤的九年,怕是真的跑去修仙了?”


    1分鍾後。


    陳平安鬆開柳希的手,道;“好了,你沒事了。”


    陳平安想了想,從懷中拿出一個用邊角料製作的玉佩,遞給她道;“這個送你。”


    “雖然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但是它卻可以保你一輩子平安,無痛無災。”


    “再見!”


    陳平安說完,不管其他人,走到神色無比複雜的沈若初麵前柔聲道:“若初,我們走吧!”


    “現在找個安靜的地方,我給初一、十五仔細探查一下身體,看看她們這個情況到底是什麽原因引起的。”


    沈若初突然覺得陳平安好陌生。


    那淡漠一切的樣子,她是從沒有見過的。


    莫名的。


    她很想知道,陳平安這九年到底經曆了什麽。


    會讓他變得如此的冷漠。


    不過,當她看到陳平安看自己的眼神時,她又覺得很熟悉,跟九年前如出一轍。


    甚至,更深沉。


    “好。”


    沈若初不想去想了,現在沒有什麽比治好他們的孩子更好。


    廖不得見狀,他連忙道;“師兄,我在附近的五星級酒店定了一個總統套房,還沒有入住,要不你們去那邊?”


    “那邊足夠安靜。”


    “而且,我也想跟著師兄去學習一下。”


    “拜托,拜托!”


    廖不得現在就如同一個求知欲爆棚的學者。


    恨不得想要侍奉在陳平安的身邊,看能不能蹭到那逆轉陰陽十三針,哪怕學到一針也是天大的幸事。


    哪怕隻是一針,同樣可以救命。


    “不用了。”


    陳平安直接拒絕了廖不得這煩人的老頭,帶著沈若初母女三人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離開。


    人群中。


    已經完全好了的柳希,她此時正握著手中的玉佩,很小的一個,但是她腦海中卻一直縈繞著陳平安剛剛的話語。


    這個玉佩可以保證自己一輩子無病無痛?


    雖然她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是,她卻知道,以後她跟陳平安就是兩個完全不同世界的人了。


    這麽一想。


    她也離開了,沒有跟這些同學再說一句話。


    當她被打,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時,她已經對這些同學徹底失望了。


    至於其他同學看到這一幕,他們無比羨慕柳希。


    如果...


    如果他們舔陳平安,是否自己的人生是否會不同呢?


    其中,


    龍甲辰更是悔恨不已。


    心在滴血。


    留下了無盡的悔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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