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邊第一縷晨曦的出現,三人收拾好行裝,準備啟程。劉平安駕著馬車,綰綰和儀琳坐在車廂內,沿途欣賞著風景,心情也跟著明媚起來。


    這段時間的路程,對於武林中人來說並不算漫長,但對於劉平安而言,這段時間是他與兩位同伴加深了解,增強默契的寶貴機會。


    馬車沿著官道疾馳,穿過一座座小鎮,城鎮的繁華景象令人心曠神怡。商販的叫賣聲、孩童的嬉笑聲,還有那熱氣騰騰的小吃攤,構成了一幅生動的市井畫卷。劉平安不時地停下馬車,購買一些當地特產,與綰綰和儀琳分享,三人品嚐著美食,談笑著,氣氛輕鬆愉快。


    當馬車駛入衡陽地界,回雁樓的名字躍然於眼簾。這座聞名遐邇的酒樓,不僅是江湖中人聚會的場所,也是許多武林故事發生的舞台。劉平安記得,原著中令狐衝在此與青城四秀的爭執,引發了一場不小的風波。他心中暗自思忖,不知自己出現在這個世界後,會不會引起連鎖反應。


    “相公,這回雁樓真是氣派。”綰綰掀開車簾,眺望著那巍峨的建築,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是啊,劉大哥,聽說這裏的菜式非常有名,我們不妨進去嚐嚐。”儀琳也興奮地提議道。


    劉平安點頭同意,將馬車停在回雁樓前的空地上,三人步入酒樓。回雁樓內裝飾典雅,賓客盈門,熱鬧非凡。掌櫃的笑臉相迎,引著他們來到二樓臨窗的位置,窗外景色一覽無遺。


    “三位客官,想吃些什麽?”小二熱情地遞上菜單,詢問道。


    劉平安翻看菜單,上麵羅列著各式各樣的菜品,令人垂涎欲滴。他點了幾個招牌菜,又特意詢問了小二,是否有當地的特色美食。小二推薦了幾樣,劉平安欣然接受,不多時,一桌豐盛的菜肴便擺滿了桌麵。


    “相公,你嚐嚐這道‘回雁魚’,據說用的是衡陽獨有的魚種,味道十分鮮美。”綰綰夾起一塊魚肉,遞到劉平安麵前。


    劉平安接過,細細品嚐,果然口感細膩,魚肉嫩滑,讚不絕口:“確實美味,綰綰的眼光真好。”


    儀琳也品嚐著桌上的美食,雖然她素來清淡,但此刻也被這些精致的佳肴所吸引,吃得津津有味。


    就在這時,一個放蕩不羈的漢子,約莫二十六七歲左右的年齡,搖搖晃晃進入回雁樓。看他這醉漢模樣,劉平安大抵猜到來人是誰。


    那人一進門,就大聲喝道:“小二,給爺來壺酒,幾碟小菜。”


    見他這樣,劉平安已然猜到來人定然是華山派的令狐衝無異。


    一時間,劉平安不由得期待起來,也不知道青城四秀會不會出現?


    令狐衝找了張靠窗的桌子坐下,他的目光在酒樓內掃視一圈,似乎在尋找什麽。當他的目光落在劉平安這一桌時,微微一愣,似乎感受到了劉平安身上不同尋常的氣質。


    劉平安也注意到了令狐衝的目光,他微微點頭示意,表示友好。令狐衝回以一笑,然後轉頭對小二說道:“再來一壺你們這兒最好的酒。”


    小二應聲而去,很快便端來了一壺酒和幾碟小菜。令狐衝自斟自飲,似乎在享受著這份孤獨的快樂。


    劉平安三人繼續品嚐著美食,但綰綰的注意力似乎被令狐衝吸引了過去。她低聲對劉平安說道:“相公,那人好生奇怪,你看他喝酒的樣子,似乎有些與眾不同。”


    劉平安微微一笑,解釋道:“那位是華山派的令狐衝,他的劍法雖然平平,但性格豪放不羈,嗜酒如命,這種人自然也有自己的風格。”


    綰綰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她對劉平安的見識和廣博感到欽佩。儀琳則是一臉的崇拜,她對劉平安的了解和對武林的熟悉感到驚訝。


    劉平安與綰綰、儀琳三人圍坐一桌,正品嚐著衡陽的特色菜肴。忽然,一陣喧嘩打破了酒樓內的和諧氣氛。隻見幾個身著青色勁裝的男子氣勢洶洶地走進酒樓,目光如電,掃視四周。


    這些男子正是青城派的弟子,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林家的辟邪劍譜。林家與青城派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青城派一直覬覦林家的劍譜,而林家則誓死守護。


    此時,青城四秀之一的侯人英忽然走到一個小叫花子麵前,冷聲喝道:“林平之,別以為你喬裝打扮成乞丐,我就認不出來你。你若識相,就將辟邪劍譜交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林平之,一個年輕的小乞丐,麵對青城四秀的威脅,卻顯得異常鎮定。他父母死於青城派之手,這次前往衡陽,就是為了拜師學藝。


    不知為何,自己身份被暴露,想到青城四秀武功遠超自己,頓時林平之心如死灰。


    “侯人英,你們青城派真是越來越無恥了,竟然公然來搶劍譜。”忽然旁邊一人冷笑道。


    侯人英臉色一沉,正欲發作,卻聽到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青城四秀,以多欺少,不怕江湖中人恥笑嗎?”


    眾人望去,隻見一個身著灰色長衫的青年倚窗而立,手中拿著一壺酒,嘴角帶著一抹不羈的微笑,正是華山派的大弟子令狐衝。


    侯人英見是令狐衝,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他知道令狐衝是華山派大弟子,而且華山劍派的嶽不群不是易與之輩。但他仍硬著頭皮說道:“令狐衝,這是我們青城派和林家的事,你華山派最好不要插手。”


    令狐衝哈哈一笑,說道:“侯人英,你這話就不對了。江湖事,江湖了。你們青城派欺負一個後輩,我令狐衝看不過去。”


    青城四秀中的洪人雄冷哼一聲,拔劍指向令狐衝:“令狐衝,你若再插手,休怪我們不客氣。”


    令狐衝輕輕放下酒壺,緩緩拔出腰間的長劍,劍尖斜指地麵,淡淡說道:“那就讓我領教一下青城派的高招。”


    氣氛一時緊張到了極點,一場大戰一觸即發。劉平安和綰綰、儀琳三人也停止了進食,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即將發生的衝突。


    劉平安心中一動,看來原著中的情節即將上演。他低聲對綰綰和儀琳說道:“看來好戲要開場了,我們且靜觀其變。”


    青城四秀走到令狐衝的桌前,其中一人冷聲說道:“令狐衝,你竟敢獨自一人來衡陽,真是好大的膽子。”


    令狐衝抬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繼續喝酒,淡淡地說道:“我喝酒,關你們何事?”


    青城四秀中的侯人英冷笑一聲,率先拔劍,劍尖顫動,猶如靈蛇吐信,直指令狐衝咽喉。令狐衝身形不動,僅是手腕輕輕一抖,長劍瞬間劃出一道優美弧線,將侯人英的攻勢化解於無形。兩人交鋒,劍光閃爍,叮叮當當之聲不絕於耳,令狐衝的劍法看似隨意,實則每一招都蘊含玄機。


    洪人雄見狀,怒吼一聲,手中長劍如同狂風驟雨般攻向令狐衝,劍勢淩厲,氣勢洶洶。令狐衝身形靈動,如同遊龍戲水,穿梭於劍網之間,他的劍法變幻莫測,時而剛猛,時而柔韌,每一次揮劍都精準地封住了洪人雄的進攻路線。


    青城四秀中的於人鵬和羅人傑見兩位師兄久攻不下,也紛紛加入戰局,四把劍如同四條毒蛇,圍繞著令狐衝狂舞。回雁樓內,劍氣縱橫,賓客們紛紛退避,生怕被波及。


    令狐衝麵帶微笑,仿佛置身事外,他的劍法如同行雲流水,每一招都恰到好處地化解了青城四秀的攻勢。四人圍攻之下,令狐衝卻越戰越勇,劍法越發純熟,每一劍都仿佛在訴說著他對劍道的理解和領悟。


    劉平安和綰綰、儀琳三人靜靜地看著這場劍術對決,心中皆是讚歎不已。劉平安暗自思量,令狐衝的劍法雖未臻至境,但那份隨性與瀟灑,卻是難得一見的高手風範。


    正當令狐衝與青城四秀打得難解難分之時,突然間,令狐衝的劍法一變,他身形如電,劍尖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瞬間刺向四人的要害。青城四秀大驚失色,急忙收劍護身,但令狐衝的劍法快如閃電,四人隻覺一陣涼意襲來,緊接著便發現各自的衣襟被割開,劍尖幾乎觸及皮膚,卻未傷分毫。


    令狐衝收劍而立,淡淡地說道:“四位兄台,這場比試到此為止,諸位可還有不服?”


    青城四秀麵色鐵青,他們深知令狐衝手下留情,否則此刻早已重傷。侯人英咬牙切齒,卻也不敢再多言,隻得恨恨地瞪了令狐衝一眼,帶著其餘三人悻悻離去。


    待青城四秀離去,回雁樓內的賓客紛紛鼓掌叫好,稱讚令狐衝的劍法高超。令狐衝微微一笑,舉杯向眾人致意,然後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享用美食。


    這時,坐在樓上一老一少,也是一男一女,那女孩開口問道:“爺爺,沒想到名門正派不全是酒囊飯袋,至少這位華山派的令狐衝,還有幾分正派行事風格。”


    “他師傅是嶽不群,在江湖上有著君子劍的美譽,想來令狐衝受他師傅影響頗大。”老者捋了捋胡須,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賞。


    兩人說話聲音落入劉平安耳內,他淡然抬頭看向二樓,看清這對爺孫容貌,他心中已然知曉。


    那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日月教魔頭曲洋,另外一個則是他孫女曲非煙。


    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容貌,將來長大後,她容顏必然不輸綰綰,勢必會成為一個禍國殃民的狐狸精。


    看到令狐衝打跑青城四秀,見狀,林平之心中暗想,幸虧令狐衝此舉替我解了圍,但他也勢必與青城派結下了梁子。他立刻起身離席,走向令狐衝所在的桌前。


    “令狐大俠,適才一番比試,真是精彩絕倫。多謝你出手解圍。”林平之拱手道。


    令狐衝抬頭,見是林平之人,也是一笑:“你過獎了,令狐某人不過是略懂一二而已。對了,你爹娘臨死前,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聽見這話,林平之立刻來到令狐衝麵前,後者環顧四周,附耳說著什麽。但令狐衝聲音極低,隻有林平之一人聽見。


    聽完令狐衝這話,林平之臉色大變,他當即抬手:“多謝令狐大俠相告,若是林某此仇得報,定然備一份厚禮前往華山……”


    說著,林平之就向令狐衝拱了拱手,離開回雁樓。這個消息太爆炸了,如果令狐衝沒有騙他,那麽他林家真的有辟邪劍譜?


    劉平安目睹了這一切,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令狐衝此舉不僅化解了林平之的危機,也為自己在江湖中樹立了威望。同時,他也意識到,辟邪劍譜的出現,必將引起江湖中又一場血雨腥風。


    雖然令狐衝說話聲音極低,但綰綰修煉的天魔大法,可是一種特別的武功,自然將他和林平之的話盡收耳內。


    綰綰輕聲對劉平安說道:“相公,看來這辟邪劍譜非同小可,我們是否也應做些準備?”


    劉平安點頭,沉聲道:“不錯,辟邪劍譜的出現,必將吸引各路人馬。我們必須早作打算,以防不測。”


    儀琳雖然不太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但她知道劉平安和綰綰的決策定然有其道理,便也認真聽著。


    回雁樓內的劍氣漸漸散去,賓客們也開始重新享用美食,談笑風生。然而,在這表麵的平靜之下,誰也不知道,一場關於辟邪劍譜的爭奪戰,即將悄然拉開序幕。


    劉平安、綰綰與儀琳三人繼續留在回雁樓中,享受著美食,但他們的思緒早已飄向了即將到來的風暴。劉平安深知,辟邪劍譜的存在就如同一塊巨大的磁石,吸引著所有武林人士的目光,其中不乏野心勃勃的門派和個體。


    “相公,我們是否應該先一步探聽辟邪劍譜的消息,以免被動?”綰綰輕聲建議,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敏銳的洞察力,顯然已經考慮到了下一步的行動。


    劉平安沉吟片刻,搖頭道:“江湖上雖對辟邪劍譜吹噓得厲害,但它未必比我獨孤九劍,再者,李姑娘不是傳了我們月夕花晨麽?悟透這招,何須擔心辟邪劍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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