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場麵頓時嘩然。定逸師太、嶽不群和泰山派的天一道長,他們原本是來幫助劉正風對抗嵩山派的,但此刻,他們的臉色都變得複雜起來。


    天一道長嫉惡如仇,他認定劉正風既然和曲洋相識,那麽劉正風已經算不得正派中人。他領著弟子,去到嵩山派那邊,他雖然不會對劉正風動手,但他也不會幫劉正風分毫。


    定逸師太則是一臉的惋惜,她覺得劉正風隻是沉迷音律,被魔教曲洋一時迷了心竅。她出言勸解,說魔教中人善於迷惑人心,讓劉正風回歸正道。


    “劉施主,魔教中人詭計多端,你怎能與他們為伍?還是早日回頭,回歸正道吧。”定逸師太的聲音裏滿是關切。


    然而,劉正風卻出言拒絕,他覺得曲洋跟魔教的人不同,別人他不知道,但曲洋的曲子和他心心相通,絕對不會背叛兩人之間的諾言。


    “定逸師太,曲洋與我相知,他的為人我清楚。他已答應我,以後將與我一同歸隱山林,不再與正派有任何衝突。”劉正風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


    眼見劉正風執迷不悟,定逸師太搖頭歎氣,她隻得退居一邊,既不聽從嵩山派的話,跟劉正風作對,她也決定不再幫劉正風分毫,自己恒山派保持中立。


    嶽不群心中著急,他知道嵩山派此次目的,無非就是借助金盆洗手一事,將衡山派除掉一位高手。他出麵,繼續勸說劉正風。


    “劉兄,若是你不願意動手,隻要你一句話,嶽某人為你斬殺曲洋那個魔頭,如何?”嶽不群心急如焚,他隻希望劉正風能答應下來。


    但劉正風顯然沒有嶽不群想得那麽多,他認為自己認定曲洋這個兄弟,那麽他必然不會陷害兄弟。


    “嶽師兄,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今日劉某若是出賣曲大哥,他日也會為了活命,出賣你和在場諸位兄弟。如果我真的成為那樣的人,你們還會跟我劉正風結交麽?”劉正風的話音剛落,現場一片嘩然。


    “劉正風罪不可恕,沒想到他堂堂衡山派二把手,竟然和魔教中人結交?”


    “是呀,魔教和五嶽劍派,以及我們起了爭執接近百年恩怨,我們不少兄弟姐妹,父輩,乃至親朋好友,以及師兄弟們,恩師等等,都死在魔教手裏。”


    “但劉大俠說得不錯,假如他今天能出賣曲洋,難免他為了活下去,會不會他日再出賣咱們。”


    “喂,你到底站哪邊的?別以前受了他一點小恩小惠,就忘了江湖大義。”


    眾人議論紛紛,有的指責劉正風與魔教勾結,有的則認為他為了兄弟情義,不肯背叛朋友。場麵一度陷入了混亂。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諸位,今日劉正風金盆洗手,本是他的私事,卻不想牽扯出這許多江湖恩怨。”


    眾人望去,隻見一位身著青衫的中年文士緩緩走入場中,他的氣質儒雅,手中折扇輕搖,正是華山派的掌門,嶽不群。


    嶽不群的目光在場中眾人身上一一掃過,他的聲音平靜而有力:“劉正風與曲洋之事,我們無法得知全貌,但今日,我們應該尊重他的選擇。”


    他的話讓場麵稍微平息了一些,但嵩山派的三大太保顯然並不買賬。丁勉冷笑道:“嶽掌門此言差矣,劉正風與魔教勾結,已是正派之恥,我們嵩山派今日就要清理門戶。”


    陸柏和費彬也齊聲附和,三人的氣勢一時無兩,顯然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劉正風見狀,心中一緊,他知道自己今日難以善了。他環顧四周,隻見定逸師太和天一道長都已經退到了一旁,而嶽不群雖然出言相助,但麵對嵩山派三大太保,也是獨木難支。


    劉正風深知,今日的局麵已到了一個臨界點,任何微小的舉動都可能引發一場腥風血雨。他心中雖有萬千思緒,但麵上卻依然保持著從容不迫,這是他多年來在江湖中曆練出來的沉穩。


    “丁勉,你們嵩山派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是否真的以為我劉正風無人可依?”劉正風的聲音不高,卻擲地有聲,仿佛是在寂靜的湖麵上投下了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漣漪。


    丁勉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輕蔑:“劉正風,你不過是一個即將退出江湖的老人,你的盟友一個個離你而去,你以為你還能有什麽作為?”


    劉正風並未被丁勉的挑釁所激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丁勉,你錯了,江湖上的朋友,不是靠人數多寡來衡量的。今日,就算我孤身一人,也要維護我與曲洋的友誼。”


    正當氣氛劍拔弩張之際,人群外突然傳來一陣琴聲,悠揚而悲涼,似乎在述說著一個古老的故事。琴聲如同一股清流,瞬間讓在場的每個人心頭一震,連丁勉也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側耳傾聽。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緩緩步入場地中央,他手中抱著一張古琴,每一步都顯得沉穩而莊重。老者的出現,如同一劑強心針,讓原本緊張的氣氛有了短暫的緩解。


    “曲洋大哥,你來了。”劉正風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


    曲洋微微點頭,他的目光越過人群,與劉正風遙遙相望。他輕輕撥動琴弦,一首《笑傲江湖》的旋律在空氣中流淌開來,那是一種超脫世俗的情感宣泄,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真正的江湖,不僅僅局限於刀光劍影,更有琴棋書畫的雅趣。


    琴聲中,劉正風閉上雙眼,似乎在回味著與曲洋共度的那些美好時光。他緩緩舉起雙手,作勢欲彈,然而,他的手指卻並未觸碰琴弦,而是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動作——他將雙手緩緩放入金盆之中,眼看著就要完成金盆洗手的最後一道程序。


    “住手!”丁勉可不管那麽多,除非他今天死了。不然劉正風絕無可能能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趁著劉正風和嵩山派人打嘴仗的功夫,劉平安進入海島。


    【獲得宗師體驗卡一張(時長一天)】


    “咦?竟然是宗師體驗卡?”劉平安在心底暗暗吃了一驚。


    【獲得紋銀五百兩】


    【獲得七玄琴一張】


    雖然隻從海島裏麵得到隻有一張宗師體驗卡,但劉平安心底那抹擔憂算是徹底落下。


    現場修為最高的也就是嵩山三大太保,以及嶽不群等人。


    若是自己使用宗師體驗卡,那麽現場這麽多人,再無人是我對手。


    想到這,劉平安深吸一口氣,靜靜的觀看著丁勉和劉正風交手。


    曲洋看到丁勉和劉正風打起來,他不由得著急。


    剛準備出手相助賢弟劉正風,忽然想起自己答應過他,此生不會傷害任何一個正派人士。


    眼瞅著劉正風和丁師兄交手那麽長時間,始終拿不下後者,費彬眉頭皺起。


    這時候不僅費彬著急,就連陸柏也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隨著嵩山派的丁勉對劉正風發起的攻勢逐漸加劇,整個場麵的氣氛也變得愈發緊張。劉正風的劍法在江湖中素有威名,他的每一劍都凝聚著深厚的內力,與丁勉的招式碰撞時,空氣仿佛都發出輕微的顫鳴。


    然而,盡管劉正風的劍術高超,麵對丁勉的猛烈進攻,他也隻能勉強維持平衡,難以取得明顯的優勢。


    丁勉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他深知劉正風的實力不容小覷,因此每一招都傾盡全力,意圖速戰速決。然而,劉正風的劍法靈活多變,即使在不利的形勢下,他也能找到反擊的機會。十餘招過後,丁勉發現即便自己使出了渾身解數,也無法輕易製服劉正風,這讓他不禁有些焦急。


    就在這個時候,費彬見狀,心中暗自盤算。他深知,若想取勝,必須采取非常手段。於是,他瞅準時機,趁劉正風與丁勉交手之際,猛地從側麵發難,一記淩厲的掌風直逼劉正風後背。劉正風雖察覺到背後的危險,但麵對丁勉的正麵攻勢,他一時難以抽身應對。


    眼看著劉正風陷入險境,曲洋再也按捺不住,他深知此時不出手,劉正風恐有性命之憂。曲洋的武功雖然遠超常人,但他曾許諾劉正風,不願與正派人士發生衝突。然而,麵對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他毅然決定挺身而出,與劉正風並肩作戰。


    曲洋的加入,使得戰局瞬息萬變。他手中的長劍如同遊龍般穿梭在丁勉與費彬之間,每一次揮劍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迫使對方不得不分心防禦。然而,曲洋始終留有餘力,盡量避免直接傷及對方,這讓他在戰鬥中顯得頗為被動。


    這時,陸柏也加入了戰團。作為嵩山派的另一太保,陸柏的武功同樣不可小覷。他加入戰鬥後,立刻與丁勉、費彬形成合圍之勢,三對二的戰鬥形勢,使得劉正風與曲洋的處境更加艱難。


    劉正風與曲洋雖然聯手,但麵對嵩山派三大高手的圍攻,他們也隻能勉強自保。曲洋的武功雖然足以與莫大和嶽不群抗衡,但在這樣的混戰中,他顯然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嵩山派的三大太保則不同,他們每一招都力求製敵死命,毫無保留。


    戰鬥持續了許久,雙方都沒有明顯的勝負。正當劉正風與曲洋漸漸感到體力不支時,費彬忽然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劉菁。劉菁,作為劉正風的至親,此刻正站在一旁,她雖然不懂武功,但她的存在對於劉正風來說,卻是一種極大的心理負擔。


    費彬心中暗想,既然硬戰無法迅速取勝,不如利用劉菁來分散劉正風的注意力。於是,趁著一次交手的間隙,費彬突然發力,一掌直奔劉菁而去。這一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震驚,就連嵩山派的其他弟子也露出了一絲錯愕。


    “你們嵩山派無恥,竟然欺負劉姐姐!”一個小女孩的尖叫聲打破了戰場的寧靜,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憤怒。劉正風聽到這聲呼喊,心中如同被重錘一擊,他深知,如果劉菁受到傷害,他將追悔莫及。


    在這一刻,劉正風的劍法突然變得淩厲無比,每一劍都帶著決絕的氣勢,他仿佛將所有的情緒都融入到了劍尖之上。曲洋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不再保留實力,手中的長劍舞動得更快,每一招都力求精準,以期盡快結束戰鬥。


    如果不是劉正風剛才拒絕定逸師太和嶽不群等人,現在劉菁遭遇危機,定然不會落得一個無人相幫的結局。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戰場上。上官海棠這位一直默默觀察戰局的年輕高手,終於決定出手。


    他一襲白衣,如同翩翩公子,將手中折扇一揮,就攔住費彬手中長劍,讓它近不得分毫。


    劉菁看著上官海棠那英俊容顏,她不由得俏臉微紅。


    隨著上官海棠折扇一收,費彬頓時連連後退數步。


    “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算得什麽英雄好漢?”


    上官海棠看向費彬的眼神帶著不屑之色,這反倒是激起費彬想要快點除掉上官海棠的心思。


    他將手裏長劍,對著上官海棠遙遙一指,嗬斥道:“小子,你是誰,膽敢阻攔我們嵩山派辦事?”


    看到有人阻攔嵩山的費彬,嶽不群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他長舒一口氣,這時他聽見一陣腳步聲,發現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大弟子令狐衝竟然來到他身邊。


    當即,嶽不群低聲問道:“你又去哪裏胡鬧了?”


    令狐衝一聽到嶽不群的聲音,如同鵪鶉一般,立刻低下頭,一言不發。


    見到他這樣子,嶽不群氣惱,但礙於現場人多,他不好過多嗬斥令狐衝。


    冷哼一聲,嶽不群看向戰場。


    嶽靈珊小聲問道:“大師哥,你見到林平之了麽?”


    聽到林平之這個名字,嶽不群耳朵微動,他立刻收斂心思,假裝在看場中,實則在偷聽令狐衝跟自家女兒嶽靈珊之間的對話。


    因為他這才來衡陽,還有一個想法,就是順道去一趟福州,看看能不能弄到林家的辟邪劍譜。


    “小師妹,我已經見到林平之,而且,我將他爹娘的話,全部如實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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