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青年少年的窘迫。


    旁邊立刻站出來幾人,他們不等少年說完話,就紛紛開口。


    “呂兄,我借給你,或者我參股。”


    幾人異口同聲的話響起,頓時給了那姓呂的少年幾分自信。


    “好,那我就開鐵心蘭在花無缺手裏撐不過二十招。”


    其他人一聽,紛紛從身上掏錢。


    不得不說,能被邀請過來參加武林大會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主兒。


    這些人跟劉平安不同,劉平安有隨身海島傍身,就算帶再多的黃金,他也能裝下。


    可他們這些人不同,個個從身上掏出一疊疊銀票。


    他們數了數,銀票疊加在一起,剛好湊夠一百兩黃金的數額。


    另一邊,花無缺跟鐵心蘭已經交上了手。


    “兄台貴姓?”呂姓少年依舊不死心,想知道這冤大頭叫什麽名字。


    當然,他倒是沒有太大的壞心思,無非就是想著,等下贏了劉平安的一百兩黃金,到時候出去吹噓一下。


    若是不知道劉平安的名字,豈不是吹噓起來沒有任何真實性可言?


    “好說,好說,在下劉平安。”


    似乎猜到了少年的想法,劉平安倒是沒有隱瞞,直接將名號報了過去。


    “好名……字……”


    他剛準備吹噓一下劉平安,呂姓少年似乎想起了什麽。


    不由得認真打量劉平安幾眼,他總感覺自己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轉而一想,少年覺得劉平安這個名字太過於普通。


    尋常百姓家沒讀過書的,取‘平安’這樣的太過於正常。


    僅僅隻是他們呂家附近的小鎮,就有不少呂平安、張平安、林平安之流,當然也少不了劉平安。


    名字嘛,無非就是圖個吉利。


    劉平安這個名字,就好比鄉野村夫家裏那些二狗、二蛋、狗蛋之流……


    下一刻,少年目光就被擂台上的兩人所吸引。


    鐵心蘭所學的武功皆是她爹鐵拳狂獅鐵如雲所傳授,一身武功不弱。


    花無缺更是盡得移花宮大宮主邀月,以及二宮主憐星真傳,除了移花接木以外,諸如明玉功等其他武技,早就熟記於心。


    鐵心蘭上了擂台,並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反倒是認真欣賞著花無缺。


    同樣,花無缺也盯著鐵心蘭看了看。


    如此一幕,引得小魚兒大笑,“兩位,這擂台是讓你們爭奪武林盟主的,而不是讓你們談戀愛的。”


    這話一出口,頓時引起群雄哈哈大笑起來。


    在小魚兒旁邊的小蝶,聽到他調侃自家小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心底想著,不知道這混蛋小魚兒有什麽好,小姐竟然讓他代替鐵家出戰。


    聽得小魚兒打趣的話,花無缺倒是沒有絲毫受影響。


    或許是他在移花宮修煉功法的原因,亦或者是他心境平和。


    反觀鐵心蘭,她努了努嘴,但想起小魚兒本就是一個渾人,自己沒必要跟他置氣。


    雖然他嘴臭,但對於朋友來說,與他相處這段時間內,小魚兒並沒有太深的心機和城府。


    不過,經過小魚兒這麽一說,鐵心蘭和花無缺倒也不好繼續相麵而望。


    就算他們不想出手,也得動手。


    霎時間,鐵心蘭一個縱身,就朝著花無缺飛去。


    花無缺同樣一躍而起,兩人對麵而站,加上互相靠近。


    他們眨眼間就戰成一團。


    隨著鐵心蘭和花無缺的交手,擂台上頓時劍光閃爍,兩人你來我往,招式不斷。鐵心蘭的劍法淩厲,每一劍都帶著一股破風之聲。而花無缺則憑借著輕盈的身法,一次次巧妙地避開攻擊,如同閑庭看花一般輕鬆。


    鐵心蘭的劍如同她的名字,剛猛而不失靈動,每一劍都帶著破空之聲,直指花無缺的要害。花無缺的身形如同柳絮般隨風飄搖,每一次躲避都恰到好處,不留下任何破綻。


    兩人的交手,如同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每一次轉身、每一次揮劍,都充滿了美感。然而在這美感之下,隱藏的是致命的殺機。鐵心蘭知道,她不能有絲毫的懈怠,因為眼前的對手,是來自移花宮的絕世高手。


    花無缺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鐵心蘭的實力超出了他的預料。她的劍法中蘊含著一股不屈的意誌,這種意誌,讓他感到了一絲熟悉。他想起了自己的師父,那個總是以嚴厲的麵孔對待他的邀月宮主。


    “鐵姑娘的劍法果然不凡。”花無缺輕聲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鐵心蘭沒有回應,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劍尖上。她知道,花無缺的每一次躲避,都是在尋找她的破綻。她不能給他這樣的機會。


    劍光一閃,鐵心蘭使出了她的絕技——狂獅怒吼。這一招蘊含了她父親鐵如雲一生的武學精髓,威力巨大,即使是花無缺也不敢小覷。


    花無缺的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他知道這一招的厲害。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的內力如同潮水般湧動,他的雙手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玄妙的軌跡,正是移花宮的絕學——移花接木。


    鐵心蘭的劍勢如同狂獅撲食,凶猛無比,而花無缺的雙手則如同靈蛇般纏繞,將鐵心蘭的劍勢一一化解。兩人的內力在空中碰撞,發出一聲聲沉悶的轟鳴。


    劉平安在一旁靜靜地觀看著,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看到了鐵心蘭的堅持,也看到了花無缺的從容。他知道,這場比試,不僅是武技的較量,更是意誌的對抗。


    比試持續了許久,鐵心蘭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而花無缺,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仿佛這場比試對他來說,不過是一次簡單的熱身。


    終於,鐵心蘭的劍勢一滯,她感到了一絲力不從心。花無缺抓住了這個機會,他的身形突然加速,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直衝鐵心蘭的麵前。


    鐵心蘭心中一驚,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躲避這一擊。她咬了咬牙,決定硬接。


    “錚!”的一聲,劍尖與花無缺的手掌相撞,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鐵心蘭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劍尖傳來,她的虎口一陣發麻,長劍幾乎脫手而出。


    鐵心蘭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知道自己即將要輸了。


    眼前還未丟麵子,那不過是花無缺沒有乘勝追擊罷了。


    她緊咬貝齒,撇下手中寶劍,臉上浮現一抹堅定之色。


    調整體內真氣,鼓著一口氣朝著花無缺再次攻去。


    眼看著二十招即將要到,呂姓少年雙拳緊握,恨得直咬牙。


    無奈他沒辦法出聲打攪上麵的鐵心蘭和花無缺,鐵心蘭倒還好,畢竟鐵如雲已經消失,可花無缺乃是移花宮弟子,若是自己出言不遜。


    隻怕等來不是別的,而是移花宮對他們呂家的滅門之災。


    所以——


    明明呂姓少年內心惶恐,對於台上的比武感到萬分焦急,生怕自己因為這場打賭輸掉黃金。


    卻依舊不敢對擂台之上的花無缺大喊大叫。


    這時,鐵心蘭和花無缺對了一掌,鐵心蘭瞬間倒飛而去。


    眼看著就要掉下擂台,花無缺心中一急,立刻衝了上去。


    隻見他瞬間就來到鐵心蘭身邊,去勢極快,在鐵心蘭即將掉下擂台時,一把抱住鐵心蘭。


    不料,花無缺剛抱著鐵心蘭,正緩緩朝著擂台外落下,變故突生,鐵心蘭一拳打在花無缺身上。


    就這樣,鐵心蘭一拳將毫無防備的花無缺,給擊落擂台之外,鐵心蘭借勢重新回到擂台之上。


    如此變故,讓眾人皆是瞪目結舌。


    花無缺剛落地,他滿臉不可思議之色看向鐵心蘭。


    忽然,花無缺臉色變得鐵青,整個人瞬間癱倒在地。


    見到這一幕,群雄議論紛紛。


    “他這是怎麽了?”


    “該不會鐵姑娘繼承鐵盟主絕學的鐵拳,將花無缺給打成內傷吧?”


    “你少胡扯,如果是鐵如雲跟花無缺交手,後者不敵,我還會信。你看看鐵心蘭姑娘才多大年齡,怎麽可能將鐵拳給修煉至大成?”


    “那你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臉上好似有一條黑線,莫非是中毒了?”


    ……


    眾人看到花無缺疼的在地上打滾,他們不敢上前查看半分。


    唯獨劉平安和小魚兒踏步上前,這時鐵心蘭看向沈飛雲和江別鶴,他們立刻明白鐵心蘭的想法。


    當即,沈飛雲站前幾步,朗聲道:“此戰鐵心蘭獲勝。”


    話音剛落,鐵心蘭腳踩地麵,縱身飛躍,一臉焦急之色,來到花無缺麵前。


    兩人四目相對,鐵心蘭急忙問道:“花公子,你怎麽了?”


    看到這情況,小魚兒默默退後,將空間讓給鐵心蘭和花無缺。


    花無缺額頭上冒著豆大冷汗,原本即將心境恢複的他,在看到鐵心蘭後,忽然身體再次顫抖起來。


    這時候,花無缺腦海中出現大姑姑邀月的聲音。


    “無缺,這乃是絕情丹,此次是你第一次行走江湖。難免會被那些妖女狐媚子所吸引,這顆丹藥在你動情之時,會讓你感受到萬蟻噬心之痛,避免那些妖女蠱惑你……”


    花無缺此刻才明白,自己這是對鐵心蘭動了情,才會激活絕情丹的威力。


    當即,花無缺顧不上跟任何人說話,他忍著腹中陣痛,朝著外麵飛去。


    見他一言不發,鐵心蘭頓時六神無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花無缺。


    剛剛是她耍了心機,才贏得比賽。


    想要破解她這一招極為簡單,如果花無缺不出手相助,任由她落在擂台之外,那麽花無缺就贏下這局。


    正如她所想的那般,花無缺出了手,讓她有機可乘。


    鐵心蘭看著花無缺消失的背影,低聲呢喃道:“對不起,為了我爹,我沒辦法。”


    擂台對戰有序不亂繼續進行中,鐵心蘭和花無缺這次對陣,對整個武林大會來說,隻是一個小插曲。


    劉平安期間也上台,毫不費力就應付了幾個對手。


    而且,那呂姓少年倒是一個合格的賭徒,輸贏都玩得起。


    在劉平安下擂台後,他們就乖乖就黃金和銀票雙手奉上。


    “劉兄,真是絕了。你怎麽知道花無缺贏不了鐵心蘭姑娘?”


    對此,劉平安輕蔑一笑,“我不了解鐵心蘭,我還不懂那些懵懵懂懂,初次行走江湖的初男麽?他們九成九會被女兒迷花了眼。”


    “妙呀!”


    ……


    臨近傍晚。


    有八人還沒有敗績,分別是連城璧、劉平安、鐵心蘭、江玉鳳、楊開泰、蕭十一郎……


    劉平安和連城璧均是代表沈家;鐵心蘭代表自己,也就是鐵家;江玉鳳則是江家,蕭十一郎則是……


    “諸位,現在天色已晚,我們不妨等上一晚,明天再決勝負,如何?”


    麵對沈飛雲的提議,眾人自然要賣她幾分情麵。


    隨著夜幕降臨,武林大會的激烈角逐也暫時告一段落。沈飛雲的提議得到了眾人的響應,畢竟經過一天的鏖戰,即便是鐵打的身子也難免感到疲憊。眾人紛紛散去,準備養精蓄銳,以備第二天的決戰。


    蕭十一郎卻沒有急著離開,他站在擂台邊,望著漸漸散去的人群,心中卻在思索著接下來的對手。


    除了連城璧外,鐵心蘭、江玉鳳……每一個都是不容小覷的強敵,尤其是連城璧,他的劍法和內力都達到了極高的境界,要想戰勝他,絕非易事。


    月光灑在擂台上,將蕭十一郎的影子拉得老長。他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夜風中的涼意,心中的戰意卻越發熾烈。他知道,這場武林大會不僅是實力的較量,更是智慧和策略的比拚。他需要找到一個突破口,一個能夠一舉擊敗對手的機會。


    望了一下,蕭十一郎忽然就轉身離去。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劉平安的身邊。劉平安轉頭一看,原來是沈璧君。


    “劉大哥,今日的表現令人印象深刻。”沈璧君輕聲說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讚賞。


    劉平安微微一笑,回應道:“沈姑娘過譽了,我隻是盡力而為。”


    兩人站在擂台旁,一時間竟然無言。月光下,沈璧君的容顏顯得更加清麗,她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劉大哥,你是否已經想到了蕭十一郎?”沈璧君打破了沉默,她的問題直指核心。


    劉平安沉吟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蕭十一郎自從昨天,就沒在沈府了。想來他又自己的想法,你別擔心。蕭十一郎這人心胸是所有的,等明天過後,我們就去找他。”


    沈璧君點了點頭,她對劉平安的回答表示認同。她知道,劉平安不僅武藝高強,更是心思縝密,這正是他在武林大會中能夠一路過關斬將的原因。


    “劉大哥,我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沈璧君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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