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奕玄國的人開始輪流跟她對打。
不過對打時，他們完全不依靠手環、外力，僅憑靠自己的力量跟她打，這一點還是讓她很吃驚的，雖然一直都知道國度的人不依靠手環，但真正感受到，還真是另外一回事。
城邦不依賴手環力量的很少很少，而這裏幾乎沒有，不得不讓人佩服。
城邦的頂端，隻是這裏的基本。
奕玄國的每一個人，都超出了她的認知，他們太優秀了，優秀到讓她有些自慚形穢。
她就像沒見過世麵一樣，但對他們來說，這很基礎。
每一次對打，她都全力以赴，認真學習他們的招式。
因為陣湙泫給她的任務就是學習他們的招式，並且突破，用他們的招式打敗他們。
每一次對打，他們都很善良的沒有傷到她，這讓她很是感動。
但是後來很久之後她才知道，是陣湙泫給他們下了命令，要求他們在不傷害她一絲一毫的情況下贏，才算完成對打。
對他們來說，本來鬆鬆能拿下的事，卻因為顧慮她，每一步的出招都小心翼翼，思慮良多。
他們除了跟她對打，還要跟陣湙泫對打，她每次都觀察他們的對打，以此來吸取經驗。
因為陣湙泫要求他們每天運用不同的招式，不能重複，如果失敗了，還要說出自己失敗的原因，以及怎麽改進更好，等下一次換不同的招式繼續。
這種模式，好強啊！人怎麽可能不優秀？
一次次突破自我的極限，不停反思問題所在，解決戰勝並繼續。
她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模式，要不怎麽說奕玄國是國度之首呢，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雖然她基本上很少贏，可以說是把把輸，但是每一次對打，她都由衷的感覺到了自己的進步，且是一次次刷新的進步。
不過他們真的強，她每天見的人不帶重樣，有一種怎麽打都打不完的感覺。
她每次從這個人身上學到的招式運用到下一個人身上，就會發現下一個人更強，好像都排序好了一樣，一個比一個強，循環往複，一直持續...
好在她身邊有一位火眼金睛的人，總能看出問題，無論在她眼裏看來多麽難的招式，他總能一語道破。
並告訴她，下次用這個方式破解試試。
永遠的這麽有耐心...
但她不知道這股耐心，隻是對她！
祁瀾來找她對打時，她屬實愣了一下，這個人，不是當初給她治腿的人嗎？怎麽會是奕玄國人？
渃曦：“你是奕玄國人？”
“是，渃小姐。”
“那你...治腿眼睛都是你？”
祁瀾回頭看看陣湙泫，見他沒任何指示，回道：“是。”其實她是想告訴渃曦眼睛是湙少治的，但湙少沒說，她也不好多嘴。
渃曦也跟著她的目光看向陣湙泫，“是你派人給我治的腿？”
陣湙泫：“嗯。”
“那為什麽不早說？”
“都一樣，重點是你腿好了。”
“不一樣，為什麽不告訴我？”她心裏莫名的酸澀，為他這種做好事不留名的行為。
“怕你不開心，而且沒必要。”
“有必要！你為什麽總是默默做了一些，卻連說都不願意說呢？慕宸也是，明明是你救了他，為什麽不告訴我？”
祁瀾呼吸一滯，湙少還會救陌生人？
不對，湙少居然救人了？！
他平時不是最主張‘自保、自救’嘛。
果然不一般。
陣湙泫：“我告訴你，就為了多聽你說幾句謝謝？我早聽出繭子了。”他不在意她的謝謝，他在意她有沒有事，有沒有背負別人的負擔。
“當然不是！”渃曦又心疼又氣，他什麽都不說。
“有什麽不一樣？”
“如果我早知道，我...”
“你怎麽？”
“除了謝謝，多請你吃幾頓飯。”其實，她會心疼。
陣湙泫忍不住笑，“那正好，以後有的是時間你陪我吃飯。”
“好。”陣湙泫是唯一一個，她欠了好多，卻又不知道如何償還的人。
陣湙泫：“開始打吧。”
“是。祁瀾。”他們在開打之前都會報上自己的名字，渃曦同樣也是。
不過這一次，她加上了一句：“祁瀾，我記住你了，多謝這幾次的搭救之恩，雖然我知道你都是聽命行事，但你的醫術，在下實在是佩服！不管是壓斷的腿，還是灼傷的雙眼，你都給了我新生，我在你身上看到了醫師最崇高的一麵，謝謝你。”這一刻她就是醫師的代表、醫師的具象。
她眼中的醫師就該是這個樣子。
“渃小姐言重了，湙少才是你腿和眼新生的根源。”不是湙少，她壓根不會有機會醫治她。
“我知道，他我慢慢謝，但你的謝謝必須要說，畢竟辛苦的是你。”
此刻的祁瀾多想告訴渃曦，替她治眼睛時，最辛苦的是湙少。那可是一點一點，把她眼睛的灼傷都刮掉了，更是為此閱覽了所有眼科書籍。
一向沉著冷靜的湙少，偏偏在那個時候情緒波動最大。
祁瀾：“不辛苦的，醫治的過程本身就在學習。”可不是嘛，湙少親自教學。
“那...切磋學習學習吧。”
......
除了這些日常的練習、對打。
陣湙泫還讓她學習了品酒、品藥、品各種氣味，尤其一些危險的味道。
雖然她之前也學過，但奕玄國一定程度上將這些加強了。
......
訓練結束，
渃曦問陣湙泫，“在絕緣山，為什麽救慕宸？”
她記得慕宸說過，他沒理由救他。
但畢竟都是國主，有沒有這種可能？不可能都是因為她吧...
“背負你母後的命，都已經讓你要死不活了，再背負一條，怕不是...”陣湙泫欲言又止，雖然沒有背負慕宸的，但景川...
“因為我？就沒有其它一點點別的原因？”
“不是你在絕緣山，我不會去。”他當時確實因為她有危險才去的。
“你怎麽會想到去絕緣山？你那時不是剛走沒多久嗎？”說實話，硬要她猜一個救慕宸的人，她不會想到是陣湙泫。
“我當時離開時，你是不是追著飛船跑了？”
渃曦呼吸一滯，“有、有嗎？”
“我看見了，心裏不是滋味，本來想迫停的，後來想算了。回去之後，腦海中都是你追著飛船跑的畫麵，就想著來看看你，發現你在絕緣山。”
渃曦淚眼朦朧，想起了慕宸說的‘如果沒有我，他也會救你’。
他是真的會救她。
她來到奕玄國之後，才知道這裏距離凜國有多遠。
他每一次都要奔波這麽遠，卻又次次在關鍵時候出現。
她走上前去抱住他，“謝謝。”
“來點實際的。”
“嗯？”
“做我女朋友。”
噗嗤，她邊哭邊笑：“我考慮考慮。”
考慮考慮...不會太久...
【景川，傷會愈合的，對吧？】
不過對打時，他們完全不依靠手環、外力，僅憑靠自己的力量跟她打，這一點還是讓她很吃驚的，雖然一直都知道國度的人不依靠手環，但真正感受到，還真是另外一回事。
城邦不依賴手環力量的很少很少，而這裏幾乎沒有，不得不讓人佩服。
城邦的頂端，隻是這裏的基本。
奕玄國的每一個人，都超出了她的認知，他們太優秀了，優秀到讓她有些自慚形穢。
她就像沒見過世麵一樣，但對他們來說，這很基礎。
每一次對打，她都全力以赴，認真學習他們的招式。
因為陣湙泫給她的任務就是學習他們的招式，並且突破，用他們的招式打敗他們。
每一次對打，他們都很善良的沒有傷到她，這讓她很是感動。
但是後來很久之後她才知道，是陣湙泫給他們下了命令，要求他們在不傷害她一絲一毫的情況下贏，才算完成對打。
對他們來說，本來鬆鬆能拿下的事，卻因為顧慮她，每一步的出招都小心翼翼，思慮良多。
他們除了跟她對打，還要跟陣湙泫對打，她每次都觀察他們的對打，以此來吸取經驗。
因為陣湙泫要求他們每天運用不同的招式，不能重複，如果失敗了，還要說出自己失敗的原因，以及怎麽改進更好，等下一次換不同的招式繼續。
這種模式，好強啊！人怎麽可能不優秀？
一次次突破自我的極限，不停反思問題所在，解決戰勝並繼續。
她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模式，要不怎麽說奕玄國是國度之首呢，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雖然她基本上很少贏，可以說是把把輸，但是每一次對打，她都由衷的感覺到了自己的進步，且是一次次刷新的進步。
不過他們真的強，她每天見的人不帶重樣，有一種怎麽打都打不完的感覺。
她每次從這個人身上學到的招式運用到下一個人身上，就會發現下一個人更強，好像都排序好了一樣，一個比一個強，循環往複，一直持續...
好在她身邊有一位火眼金睛的人，總能看出問題，無論在她眼裏看來多麽難的招式，他總能一語道破。
並告訴她，下次用這個方式破解試試。
永遠的這麽有耐心...
但她不知道這股耐心，隻是對她！
祁瀾來找她對打時，她屬實愣了一下，這個人，不是當初給她治腿的人嗎？怎麽會是奕玄國人？
渃曦：“你是奕玄國人？”
“是，渃小姐。”
“那你...治腿眼睛都是你？”
祁瀾回頭看看陣湙泫，見他沒任何指示，回道：“是。”其實她是想告訴渃曦眼睛是湙少治的，但湙少沒說，她也不好多嘴。
渃曦也跟著她的目光看向陣湙泫，“是你派人給我治的腿？”
陣湙泫：“嗯。”
“那為什麽不早說？”
“都一樣，重點是你腿好了。”
“不一樣，為什麽不告訴我？”她心裏莫名的酸澀，為他這種做好事不留名的行為。
“怕你不開心，而且沒必要。”
“有必要！你為什麽總是默默做了一些，卻連說都不願意說呢？慕宸也是，明明是你救了他，為什麽不告訴我？”
祁瀾呼吸一滯，湙少還會救陌生人？
不對，湙少居然救人了？！
他平時不是最主張‘自保、自救’嘛。
果然不一般。
陣湙泫：“我告訴你，就為了多聽你說幾句謝謝？我早聽出繭子了。”他不在意她的謝謝，他在意她有沒有事，有沒有背負別人的負擔。
“當然不是！”渃曦又心疼又氣，他什麽都不說。
“有什麽不一樣？”
“如果我早知道，我...”
“你怎麽？”
“除了謝謝，多請你吃幾頓飯。”其實，她會心疼。
陣湙泫忍不住笑，“那正好，以後有的是時間你陪我吃飯。”
“好。”陣湙泫是唯一一個，她欠了好多，卻又不知道如何償還的人。
陣湙泫：“開始打吧。”
“是。祁瀾。”他們在開打之前都會報上自己的名字，渃曦同樣也是。
不過這一次，她加上了一句：“祁瀾，我記住你了，多謝這幾次的搭救之恩，雖然我知道你都是聽命行事，但你的醫術，在下實在是佩服！不管是壓斷的腿，還是灼傷的雙眼，你都給了我新生，我在你身上看到了醫師最崇高的一麵，謝謝你。”這一刻她就是醫師的代表、醫師的具象。
她眼中的醫師就該是這個樣子。
“渃小姐言重了，湙少才是你腿和眼新生的根源。”不是湙少，她壓根不會有機會醫治她。
“我知道，他我慢慢謝，但你的謝謝必須要說，畢竟辛苦的是你。”
此刻的祁瀾多想告訴渃曦，替她治眼睛時，最辛苦的是湙少。那可是一點一點，把她眼睛的灼傷都刮掉了，更是為此閱覽了所有眼科書籍。
一向沉著冷靜的湙少，偏偏在那個時候情緒波動最大。
祁瀾：“不辛苦的，醫治的過程本身就在學習。”可不是嘛，湙少親自教學。
“那...切磋學習學習吧。”
......
除了這些日常的練習、對打。
陣湙泫還讓她學習了品酒、品藥、品各種氣味，尤其一些危險的味道。
雖然她之前也學過，但奕玄國一定程度上將這些加強了。
......
訓練結束，
渃曦問陣湙泫，“在絕緣山，為什麽救慕宸？”
她記得慕宸說過，他沒理由救他。
但畢竟都是國主，有沒有這種可能？不可能都是因為她吧...
“背負你母後的命，都已經讓你要死不活了，再背負一條，怕不是...”陣湙泫欲言又止，雖然沒有背負慕宸的，但景川...
“因為我？就沒有其它一點點別的原因？”
“不是你在絕緣山，我不會去。”他當時確實因為她有危險才去的。
“你怎麽會想到去絕緣山？你那時不是剛走沒多久嗎？”說實話，硬要她猜一個救慕宸的人，她不會想到是陣湙泫。
“我當時離開時，你是不是追著飛船跑了？”
渃曦呼吸一滯，“有、有嗎？”
“我看見了，心裏不是滋味，本來想迫停的，後來想算了。回去之後，腦海中都是你追著飛船跑的畫麵，就想著來看看你，發現你在絕緣山。”
渃曦淚眼朦朧，想起了慕宸說的‘如果沒有我，他也會救你’。
他是真的會救她。
她來到奕玄國之後，才知道這裏距離凜國有多遠。
他每一次都要奔波這麽遠，卻又次次在關鍵時候出現。
她走上前去抱住他，“謝謝。”
“來點實際的。”
“嗯？”
“做我女朋友。”
噗嗤，她邊哭邊笑：“我考慮考慮。”
考慮考慮...不會太久...
【景川，傷會愈合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