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嵐看著已經起身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揚,十分滑稽的說道:


    “我跟你說話呢,這位美麗的女士!請您稍微尊重一下我好嗎?”


    聽到這句話後,背對著張楚嵐的風沙雁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但她還是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張楚嵐一眼,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說道:


    “哼!能忍住不動手揍你,已經是我對你最大程度的尊重了!”說完,她便不再理會張楚嵐,徑直朝著電梯走去。


    張楚嵐見狀,先是意味深長的微微一笑,然後緊跟著風沙雁走進了電梯。


    進入電梯後,他試圖蜷縮在電梯的角落裏,盡量讓自己顯得渺小不起眼。


    然後向沒見過世麵的模樣掃視了一下電梯內的環境,接著將雙手交疊在一起,抬起頭,用充滿好奇的眼神,小心翼翼地看著風沙雁,壓低聲音問道:


    “難道……你也是異人?”


    風沙雁依舊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冷漠地回答道:


    “嗯,看來你還有點頭腦嘛。”她那副神情似乎在暗示張楚嵐,能夠猜到自己異人的身份簡直就是他家祖墳冒煙才有的運氣。


    然而,張楚嵐的眼睛卻突然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緊接著他又裝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玩世不恭的模樣,調侃著說道:


    “唉,也難怪隻有異人才會對我這麽感興趣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有什麽樣的異能啊?


    該不會是路邊專門撿男人的?!”


    原本以為張楚嵐已經變得正常一些的風沙雁,聽到他說的話後,再次無奈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並嘲諷道: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按照我的標準來看,你根本就算不上一個真正的男人!”


    話音剛落,電梯恰好發出“叮”的一聲響,門緩緩打開,風沙雁二話不說,抬起腳就往外走去,仿佛電梯裏的空氣充滿了毒性一般。


    看著待不下去的風沙雁迅速起身離開,身後的張楚嵐卻露出一副玩味且輕鬆的表情,大聲問道:


    “喂,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呀?你到底要帶我去見誰呢?”


    見風沙雁並未理睬自己,張楚嵐便快步追上前去,走到她麵前,將雙手背在身後,裝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嘴硬地嘟囔著:


    “拽什麽拽啊?不就是有個破大堂嘛……”


    實際上,此刻張楚嵐的內心正暗暗盤算著天下會內部的情況,包括哪裏設有監控、逃生通道又在何處等等。


    如果雙方談判破裂,他可以從哪個方向逃脫而不被察覺。


    然而,當聽到張楚嵐如此毫無頭腦的話語時,單純的風沙雁忍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滿臉都是鄙夷和嘲笑之色。道:


    “趁現在多開開眼界吧,以後可就沒機會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走出一段距離後,見身後的張楚嵐並沒有跟上,便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故作隨意地瞥了一眼張楚嵐,催促道:“幹嘛呢?還不走啊!”說話間,她的目光順著張楚嵐的眼神下移。


    隻見張楚嵐的雙腳從拖鞋裏露了出來,不停地扭動著,同時嘴裏還發出一陣讓人聽了極不舒服的“咯咯”聲,賤兮兮地嘟囔著:“腳趾癢……”


    看到這一幕,她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無奈地歎道:“幼稚!”心裏卻暗自思忖:“這個世界怎麽變得如此瘋狂,簡直癲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就在這時,隻聽得張楚嵐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公司這效益也太差勁了吧,沒幾個人,可比哪兒都通差遠啦!”


    說完,張楚嵐徑直走到前方一個看似有些異樣的大花瓶前,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將它捧起,仔細端詳起來。


    果不其然,他在花瓶上發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炁,仿佛能夠實時播放當前的情景。


    心中暗自思忖:“究竟是天下會的手筆呢?還是全性那幫家夥幹的好事?或是其他不知名勢力從中作祟……”


    風沙雁麵對張楚嵐實在是無言以對,總算抓住漏洞的說道:


    “這東西市麵價值頂多 3000 億而已,你可別亂動啊,就算把你整個人賣掉恐怕都不夠賠償這 3000 億!”


    然而,張楚嵐卻依然滿臉不屑,反駁道:“切,你還真當它是天下會的東西啦!”話雖如此,但他卻裝作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麽似的,目光緊盯著花瓶下方。


    然後佯裝出一副驚恐的模樣,聲音略帶顫抖地問道:“哎呀媽呀,這不會真是天下會的標識吧?那個……風正豪跟你啥關係呀?”說話間,張楚嵐已將手中的花瓶緩緩放下。


    此時此刻,隻見風沙雁得意洋洋地揚起下巴,自豪地宣稱:“哼,他可是我爸,我叫風沙雁!”


    而從風沙雁的角度看去,眼前的張楚嵐正滿臉諂笑,手持手機朝自己飛奔而來,並急切地表示:


    “大小姐,剛剛實在是在下冒犯了,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往心裏去哈。


    要不這樣好不好,咱們倆加個微信唄,我來掃您!”


    麵對張楚嵐這副諂媚的樣子,風沙雁僅僅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冷冷地回應道:“等會兒見了我爹,給我放老實點,聽見沒!”


    隨後,尊敬的緩緩地伸出右手,輕輕地敲響了房門。


    沒過多久,房門應聲而開,站在風沙雁身後的張楚嵐隻聽得屋內傳來一陣低沉而雄渾的男性嗓音:“楚嵐!快進來吧!”


    緊接著,他便跟風沙雁一同走進房間,目光所及之處,隻見風正豪正朝著自己迎麵走來,並向他伸出熱情的雙手。


    與此同時,風正豪身旁還站立著一名身穿深灰色大褂、看上去像是來自西北地區的男子。


    一見麵,風正豪便毫不遲疑地徑直走向張楚嵐,將手搭在他的肩上,滿臉笑容地說道:“歡迎歡迎歡迎啊!楚嵐!”然而,此時此刻的張楚嵐卻敏銳地感覺到風正豪體內的炁正悄然滲入自己的身軀,似乎是在對自己進行一番探查。


    對此,他心中不禁暗自冷笑一聲——即便你使出渾身解數去搜查,恐怕也是徒勞無功,絕對無從發現任何端倪!


    於是乎,張楚嵐迅速調整好情緒,表麵上故作驚恐之態,略顯怯生生地回應道:“風會長好!”


    風正豪見狀,立刻將原本放在張楚嵐肩頭的手收了回來,但臉上的笑容仍舊燦爛無比,語氣也依舊親切隨和:


    “哈哈,總算是見到你本人啦!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特地從西部趕來的賈正宇大師,乃是當今異人士界赫赫有名的高手……”


    張楚嵐裝作鬼鬼祟祟地,怯場的瞥了旁邊光明磊落的賈正宇一眼,點了點頭!


    殊不知風正豪眼神中閃過一絲暗芒,直接笑嗬的說道:


    “我正在力邀賈大師加盟天下會!


    楚嵐!我對你的態度也一樣。


    加入天下會!”


    “風會長!我真不會那什麽氣體源流!”


    隻見風正豪擺了擺手,不慌不忙地回答說:“無妨,不必急於回複我,可以先好好考慮一下!”緊接著,他話鋒一轉,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這位是我的女兒沙雁!你們應該已經相互認識了吧,覺得她怎麽樣呢?”


    張楚嵐則是裝作滿臉羞澀,用手捂住臉龐,輕聲說道:“我們剛剛才認識而已……”同時,他還不忘用眼角的餘光仔細觀察著風正豪臉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和動作。


    接下來,兩人像是在打擂台上較量一般,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起來。


    “可以嚐試著去追求她呀,總不能讓女孩子主動向你示好吧!”風正豪笑著鼓勵道。


    沒想到聽到這話的風沙雁則是不讚成的喊了一句:


    “爸!”


    而一旁聽到這話題的賈正宇也十分識趣的說著:“那個風會長,要不我先……”隨後見到風正豪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


    風沙雁本來就不滿自己父親這個決定也轉身要想向外走去。


    就聽見自己父親叫住了自己和張楚嵐,壓下心裏的不舒服也轉過身來看著父親等待他下一步指示,沒想到是讓自己給不要臉的張楚嵐泡壺好茶,頓時就快氣死自己了,轉身就坐到一旁冷眼看著自己父親和那個張楚嵐。


    就見張楚嵐跟沒見過世麵的跟著自己父親的腳步,坐到真皮轉椅上,一副見到便宜還賣乖的又有點‘直率’的說著:


    “風會長,你也不了解我,初次見麵,你就把我和你的女兒撮合在一起,你們為了氣體源流是不是有點太……”


    就見自己父親解釋道說著並不是對張楚嵐一無所知。


    風沙雁心裏不由得誇讚了一下老爸,為他豎起了大拇指,畢竟張楚嵐這些資料還是父親上兩天讓自己查到的。


    然而聽到這些話的張楚嵐則是有些遲疑的說著:


    “查的挺清楚啊。”


    “知道你是氣體源流創造者的後人之後,我徹底查了你的過往,得到的結論是你小子人品不錯,實力也不辱沒我風家,


    作為一個父親打算把自己的女兒托付給你這樣的人,有什麽奇怪嗎?”聽到這些話的張楚嵐都是一笑而過。


    緊接著就又聽到風正豪給自己科普著自己和風家之間是如何有淵源,又解釋道是因為天師的角逐權才探查自己,拉攏自己。


    並說著:“掌握氣體源流的人是你爺爺張錫林,而我擁有的拘元遣將是我爺爺風天養傳給我的,也是八奇技之一。”


    見風正豪終於見到到重點的張楚嵐則雙眼亮了起來,半真半假的對著風正豪好奇的說著:


    “八奇技?我能看看嘛!”


    沒想到風正豪還是十分警惕的對著自己說著讓自己加入天下會,才會毫無保留的展示並且傳授給自己。


    “成為我的家人吧!讓我們一起找到當年的真相。”聽到這話的張楚嵐則是也明白了什麽也套不出來了,轉而聳了聳肩想要說著什麽。


    風正豪直接就給自己把話題堵住說著:“我說了,不用急著答複,在我這裏好好休息一下,拿這裏當自己的家,好好休息。”


    聽到這話的張楚嵐隨後十分懂事的手插快兜的走出去了,獨留他們父女兩個人在屋內如何詳談密談,這自己也就不知道了。


    然而等張楚嵐終於出去的風沙雁,也壓製不住自己的脾氣走到風正豪的麵前不滿的說著:


    “爸!你真的要我和那個小屁孩交往嘛!他那麽不要臉!我怎麽會對他感興趣呢!”


    沒想到父親對著自己說著:“小屁孩兒,不要臉,那你說哪都通為什麽會對張楚嵐這麽感興趣呢!”


    風沙雁也明白了父親之外的意思是:張楚嵐並不是小屁孩,一切都隻是他想給自己看到的模樣罷了。


    但是還是莫名的排斥的又問道:“但是我不……!”話還沒說完就被父親把話截了過去說道:


    “現在他和哪都通決裂,正是我們用最小的代價,拿下他最好時機!”


    聽到這話的風沙雁難以置信的指著自己說著:


    “最小的代價,你指的是我嗎?”


    然後就聽到父親說著是自己也不單單是自己,一切都要以天下會為主體,不惜以自己為代價,甚至父親他自己。


    又聽到父親說著張楚嵐現在是個盲盒,隻要抓住張楚嵐才能了解到甲申之亂的秘密。


    隻不過她不明白的是甲申之亂的秘密就真的有這麽重要嘛,可以不惜犧牲一切!


    殊不知風正豪根本就沒有告訴風沙雁自己探查張楚嵐什麽也沒有查出來。


    “這個實際擺在我們麵前,我怎麽能錯過呢?”


    “那我呢?我對你來說就隻是交易裏的一個籌碼而是嗎?”


    “留住張楚嵐,我們有很多方式,但讓你加入進來隻有一個原因……”成功的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


    隨後見見風正豪站了起來,對著自己說道:“是為了你今後的幸福!”


    看著這樣的父親,風沙雁並沒有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說出來——跟這樣一個人交往,有什麽幸福可言。


    但是父親終究是父親,看透不說透的看了一眼風沙雁隨即轉過頭看向窗外淡漠的說著:


    “沙雁,你過來。”


    聽到這話的風聲雁即使是不情願,但還是壓下自己不舒服的心情,走到風正豪的身邊聽父親說著:


    “在我們這個位置,很多人很多事都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樣子了,


    接近你的人各懷心思,


    想要辨別一個人是不是值得托付,


    難上加難


    張楚嵐不討好你對自己粗俗的一麵不加以掩飾,


    這是正是因為對你沒有企圖,沒有算計。”


    風沙雁還想為自己爭取一把的說著:


    “可是我根本就不喜歡他。”


    聽到女兒還在反駁的說著,隻好語氣加重的說著:“沙雁咱們風家隻有你不會拘元遣將,但你也知道我從來不會厚此薄彼,對不對?”


    風沙燕聽到這話心裏一下子就明白了父親的這次決定不容置疑,以及話語中的一絲的打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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