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掀起狂濤,試圖侵蝕被「蛋殼」包裹著的大陸。


    提瓦特如浮萍般在「海」麵沉浮。


    有人看著這一幕,似在惋惜。


    “果然還是沒能改變命運嗎?沒想到這次,居然是因為他。萊茵多特,他和你真的很像。”


    有「黃金」之稱的女人完全沒把同伴的話放在心上,隻是漠然的看著即將被徹底吞沒的大陸。


    沒得到回應,維瑟弗尼爾也不放在心上,畢竟早已經習慣了這點,輕笑一聲:


    “你我不著急,不過有的家夥可急壞了。”


    比如著急接女兒的愛麗絲,又比如蘇爾特洛奇的徒弟,似乎也在提瓦特收了個徒弟。


    “冰之神舉起叛旗,高天的神明卻也沒有坐以待斃,如此好看的戲碼,真希望不要就此完結。”


    ……


    璃月郊外,


    “旅行者,快看,那是怎麽回事!”災厄發生時,派蒙和熒正在歸離原附近做委托。


    天地巨變,大地在劇烈的震動中開裂,無論是野獸還是魔物都開始逃竄。


    熒看著雲端那個威嚴的身影。


    “鍾離…他怎麽會,”怎麽會又穿上那襲神裝?到底發生了什麽?


    數不清的隕星被拋下,祂在與誰戰鬥?


    還來不及多想,陷入狂暴狀態的魔獸就朝著一擁而上。熒提起無鋒劍,調動起元素力進行戰鬥。


    可惜魔獸突然多了起來,更可怕的是,裏麵還摻雜著像獸境獵犬一樣的與「深淵」相關的魔物。


    “旅行者,這下怎麽辦?”派蒙一邊叫喊著,一邊躲避著那些魔物。


    熒也不知道,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了。


    突然,附著幽藍光輝的長劍落在她和魔物之間,插入地麵,也分開了正在戰鬥的熒和魔物。長劍散發著令人膽寒而又神秘的氣息,暫時震懾了周圍的魔物。


    熒喘著粗氣,總算能緩一下了。


    “旅者,和我走。”一身黑衣的戴因斯雷布從天而降,落在熒身邊。


    他一手拔起長劍,一手拉起熒就朝著某個方向而去,魔物似乎在忌憚他,一步步後撤,甚至讓出一條路來。


    “戴因,你怎麽會在這?”派蒙問。


    “來不及解釋了,你是「紡織命運」的希望,絕不能在這裏出事。”


    突然,戴因斯雷布停下了腳步,熒差點撞到他身後,所幸及時穩住了身形。


    有一個人擋在了他們身前。


    “你幹嘛?!”熒越過戴因,看到了路中間的金發少年。“哥哥!”


    戴因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好久不見,空。”


    空略過戴因,看向熒:


    “妹妹,或許等不到你的旅途結束了,最終的戰役,提前到來了。”


    熒下意識朝著哥哥走去,卻被戴因伸手攔住。


    “我早說過,深淵不可信。”戴因沉著臉,似乎帶著一絲憤怒。


    “這就是你背叛我的原因嗎?可是戴因,我,我們,還有坎瑞亞的所有子民,都沒有選擇的權力。我們利用「深淵」的力量,卻也在數百年如一日的抵抗著「深淵」。”空指了指身後這個陷入災厄中的世界。“這與五百年前的情景何其相似!”


    就好像一個巨大的輪回,五百年前降臨坎瑞亞的災難重新上演。


    戴因似乎陷入了某種痛苦的回憶,雙手緊握,沉默的低下了頭。


    “你不相信「深淵」,也不相信我們,可是,去看看吧,隻屬於人類的國度從未滅亡!就在地下,就在失落的舊國,化作魔物的子民們也在奮力抵抗著,守護著這個世界!”


    “他們需要你!”


    “「末光之劍」戴因斯雷布,我以「王子」的身份命令你,前往參與戰鬥!”


    戴因放下攔著熒的手臂,藍色的眼眸定定的看著空,緊握的雙手緩緩鬆開,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


    他將右手搭在胸前,行了個坎瑞亞軍禮。


    “戴因斯雷布,領命。”


    戴因離開了,前往地下的古國,和曾經的同胞並肩作戰。


    熒和派蒙根本插不上嘴,直到這時才有機會發問:


    “哥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們輸了,熒,在和天理的博弈中,我們還是輸了。有人喚醒了提瓦特殘留的「深淵」,同時引來了世界之外的「深淵」本體。”


    “是和五百年前發生在坎瑞亞的一樣的災難嗎?”


    “不,是比坎瑞亞嚴重數百倍的災難!”


    派蒙很是絕望:“那豈不是沒救了?”


    光坎瑞亞戰爭就死了五神,那現在這種程度豈不是世界都要毀滅了?!


    “哥哥!”熒看向空,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堅持,他們不會放棄這個世界!


    哪怕希望如此渺茫。


    ……


    星女朝著天空島飛去,在即將到達時被一道黑紅色的光擋了下來。


    “外來之人,休得僭越。”


    白發女人從中走出。


    “天理的維係者,你是「空間」。”星女喚出了「浮光星辰之願」,劍尖直指對方的心髒。“本該為你所守護的世界正在淪陷,而你卻袖手旁觀。”


    維係者絲毫不為星女的言語所動,手中黑紅色的空間塊正在逐漸凝聚擴大。


    戰鬥一觸即發。


    該怎麽拯救即將被「深淵」吞沒的世界呢?星女不知道。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打敗天理,以絕對的「規則」權柄,將隔絕提瓦特與「星空」的屏障打破,或許還能帶著幸存者離開,否則,那些普通人是絕對無法離開提瓦特的。


    咦?她為什麽會替那些普通人想?


    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


    銀色的長劍攔腰斬斷了企圖吞沒她的空間塊。


    星女以極快的速度靠近維係者,不過眨眼間就出現在維係者身前,長劍刺出,維係者瞬間消失在原地,而後出現在星女身後,一掌劈出,卻見星女身後突然出現空間的漩渦,那一掌直接劈空,空間的漩渦反過來從手掌吞沒了維係者。


    擁有空間能力的可不止維係者一個。


    星女踏著風,繼續朝著天空島而去。「時間」的力量突然湧動在原先戰鬥的地方,星女回頭,看見了和維係者擁有一樣麵容的女子,隻不過身上的服飾顏色與「空間」的那位有所不同。


    「空間」為紅色,「時間」為藍色。


    “你不是她。”「時間」身上的力量,與派蒙殘留的力量一致。可麵前的維係者「時間」卻不是派蒙。


    時間的力量逆轉了星女的空間法術,將「空間」從異時空中拉了回來。


    風鼓起了星女的長發。


    以一敵二?


    不。


    「生命」與「死亡」也出現在她身後。


    這場戰鬥,可不會輕易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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