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宣天城的管道上。


    一輛馬車徐徐駛來,厚厚的積雪在車輪下發出‘吱呀’的響聲。


    車廂內,莊自清(林肆)被厚厚的狐裘裹得十分嚴實,身旁坐著不斷用星靈之輝激發暖晶供暖的歸雲(魂)。


    對麵是就差將雙手放在暖晶上汲取熱量的嶽公明。


    至於雙方如何碰到的呢?


    還得說回莊自清(林肆)即將離開定南莊家廢宅的時候。


    莊自清(林肆)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蒙麵黑衣人突然衝了出來,二話不說就撲向莊自清(林肆)。


    就被一直守在莊自清(林肆)身邊的言歸(靈)半途截下,揍了一頓。


    若不是聽出那哀嚎聲十分熟悉,怕是早已身首異處了。


    詢問之下,方知嶽公明這貨是離家出走,跑來定南城投奔他的。


    當然,這話也就聽聽。


    真實原因莊自清(林肆)也懶得問,剛想把人趕回家,就被這家夥以受傷為由,給賴上了。


    莊自清(林肆)也沒辦法,隻能將其捎上,連夜離開了莊宅。


    怎麽說都是他這個身份上的親舅舅,關係還不錯,之前在江月城的時候,對他也多有照顧。


    總不能,真讓這家夥無辜死在這,讓定南莊家廢宅裏,多一個冤魂吧……


    回憶結束。


    莊自清(林肆)瞅著麵前被凍得直打抖,又為了風度不要溫度的嶽公明,頭疼不已。


    “舅舅,宣天地界已入深冬,這一路下去,溫度隻會越來越低,你就算有星輝護體,也是經受不住的。”


    莊自清(林肆)好言相勸。


    “自清啊,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麽?”嶽公明滿臉的不讚同。


    “在外我們就以兄弟相稱,我是你哥,你是我弟,省的讓別人以為我老了呢!”


    “哥哥我可是要去宣天城尋漂亮姑娘作妻子的!”


    莊自清(林肆),“……”


    “這麽看來,兄長你的身體已然大好,可以獨自歸家了,弟弟體弱,受不得凍,就不遠送了……”


    話音未落,嶽公明就扯過一旁的包袱,從裏麵掏出一個厚厚的棕色狐裘,給自己全方位無死角的裹好。


    故作虛弱的咳嗽了幾聲,“咳咳,傷口好痛,本想逞強讓弟弟放心來著,是兄長高估了自己……”


    歸雲(魂):臉呢?


    莊自清(林肆):……


    一行人趕在大雪徹底封路前,到達了玄夏國的王都,宣天城。


    遞交路引沒多久,一群全副武裝的衛兵就踏著步跑了過來,將莊自清(林肆)等人圍住。


    衛兵中,走出一個身著宦官服飾,掐著蘭花指的人,朝著莊自清(林肆)恭敬行禮。


    “自清公子駕臨王都,有失遠迎,讓您受驚了,請隨雜家走一趟吧!”


    說著,側身做出一個請的架勢。


    一輛由兩匹棗紅色千裏良駒拉著的豪華馬車停在了路旁。


    莊自清(林肆)平靜回禮。


    “有勞了。”


    嶽公明一臉懵逼,想要跟上去,卻被宦官攔住。


    “小侯爺,寧王殿下已經在王府等您許久了,還請您移步。”


    嶽公明神情一冷,不怒自威。


    “章公公何意!”


    他作為親舅舅,怎麽能眼睜睜看著這群目的不明的人,將小外甥帶走呢!


    “雜家隻是奉命行事,還望小侯爺莫要為難。”


    嶽公明,“……”


    他不傻,相反他還是挺聰明的。


    章公公是玄夏國皇帝身邊最親近的大太監,奉命行事多半是奉那位的命令,怎麽辦……


    莊自清(林肆)行至馬車前停下,輕笑出聲,“舅舅,章公公來此,應該是為了定南莊家一案,我的母親好歹也是皇親國戚。”


    “總不至於放任她,死的不明不白,章公公,我說的對吧。”


    章公公下意識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陪笑道:“……自清公子說的是,雜家正是為此事而來的……”


    “小侯爺不必憂心,這一路舟車勞頓,您不妨先到寧王府稍作休息,明日再跟隨寧王殿下一同探望自清公子,也是可以的。”


    嶽公明勉強被說服,上了另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向寧王府的方位駛去。


    ……


    莊自清(林肆)乘坐的馬車,在衛兵們的護送下進入皇宮。


    之後便被宮中的侍衛接手,到了禦書房。


    章公公攔住了莊自清(林肆)身後跟著的歸雲(魂),“陛下想單獨見見自清公子。”


    莊自清(林肆),“歸雲,你在外麵等著。”


    “……是,先生。”


    入鄉隨俗,歸雲(魂)哪怕再不放心,也隻能看著自家禦主一個人進去。


    禦書房裏,玄夏國的皇帝坐在書案後麵批閱著成堆的奏折,像是沒注意到有人進來了一樣。


    莊自清(林肆)也沒有行禮,神色坦然,默默地觀察著眼前這個一國之主。


    與自己有些相似的麵容上,浸染了歲月的痕跡,兩鬢有些斑白,視線專注地放在桌麵的奏折上。


    眼底時不時劃過一道厲色,自帶一種濃厚的,令人不敢直視的天家威嚴。


    從血緣上來講,麵前這人亦是他的舅舅,但當他成長為一個稱職的皇帝時,就注定了孤家寡人。


    這一點,夏宏以一向做得很好。


    莊自清(林肆)嘴角微勾,似是嘲諷。


    從那一代,皇室宗親隻剩夏宏以一個男丁存世,不就能看出來麽?


    該說不說,夏宏以對他自己的要求還是挺高的,竟然是個六星的鑽級強者。


    這一點,外界可是分毫不知啊。


    莊自清(林肆)自顧自找了個位置坐下休息,他現在的身體脆的跟張紙一樣,不能久站。


    反正以夏宏以這人的驕傲和性格,一時半會是不會主動說話的,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至於因為禦前失儀和藐視聖顏,而被拖出去處以極刑?


    嗬,就問,他舍得麽?


    ......一......個......正......經......的......分......割......線......


    算了,還是把其他人寫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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