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縣林躍馬場


    封啟南停下車,打開車門帶著冉海奶奶站在馬場外看著規模還行的馬場有些激動。


    騎馬對於男人來說總是很有吸引力的,封啟南亦不例外!


    他體內的騎術有些蠢蠢欲動,壓都壓不住。他聽鄭爺爺講了那麽多騎馬的要領,都沒親自試驗過,真是可惜至極也技癢的緊呢!


    鄭爺爺騎術怎麽樣?開玩笑,是哪個傻子對鄭爺爺的騎術表示質疑?以前的大家族君子六藝,能少得了哪一藝?再說鄭爺爺是資冉海的義弟,那騎術也是經資冉海給指導晉級過的,騎術自然不在話下,好的沒話說。


    封啟南以前沒機會騎馬實操練習騎術,到了金都後學習之餘,各種掙錢、各種忙,後來又經營公司,就沒想過要去馬場騎馬消遣。沒時間,根本沒時間。


    今天終於見到馬場了,封啟南激動的無以複加,瑞鳳眸生輝的照射著馬場的每個角落,開心的打量著馬場周圍的一切……


    封啟南一路開車過來,就用眼睛大概丈量了馬場的占地麵積


    大概,嗯,最多不過300畝。


    “奶奶,咱們進去唄!”封啟南笑容盛開。


    門衛看著封啟南身後低調的國產豪車心裏一動,馬上迎了出來:“你好,請問幾位?什麽時候預約的?不是,您預約的什麽時候?你看我,這都下午了!最近夜場關了啊!”


    “叔叔您好,我們找資言武伯父!”封啟南說。


    “奧,對對對,我說怎麽看著老嬸子有些眼熟呢!快請,車開進院內停車場吧!”門衛熱情的說。


    ……


    封啟南停下車,跟在冉海奶奶身邊放慢腳步走著……


    此時的幹淨藍天明度低了好多,白雲也灰暗了些,沒了精氣神。規律的鱗次櫛比的排列在空中,料它是被秋風分割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似鋼琴鍵、似電腦鍵盤、也似沒生氣的灰色格子襯衫……


    是啊!秋天的白雲沒了夏季的潔白妖嬈,它有些沉悶了,安靜了,不想打扮了,似戀人不在身邊的姑娘,每天都有一些神傷和無措木訥在臉上……


    藍天穿著這樣的格子襯衫自然顏值受了影響,更何況,天光還漸漸不強;幸虧落日晚霞都給力,接續大自然的榮光,繼續演繹這精彩暮色的風景不散場;更不允許它的容色有殤,以免被人誹謗它們獨一無二的絕美風光……


    這時封啟南說:“奶奶,這裏還挺大,咱們去哪裏找言武伯父,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


    “不用打電話,來都來了!我能找得到,這些年這裏我來過不下五六次了!這會兒你言武伯父應該在給其他騎師講課,我帶你去找豔麗那死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啊!那死丫頭,頭放假就被學校開除了!我是懶得說她們爺倆,他們隨意。人老了,管好自己就好。能出錢,可是盡量得少發言。我們的時代過去了,我的想法可能過時了!隨孩子們野蠻生長吧!不成才沒關係,成人就行了。我對我們資家的家教還是有自信的!啟南,孩子我不瞞你說,我覺得你延江哥沒死,我資家的長孫沒那麽容易死的,雖然沒學曆,但是絕對有見識,也沒村民說的那麽不著調不學無術,至少騎術和武術是過關的。如果給他個機會,他能給國家拿個世界馬術冠軍!唉不說了,說多了我心裏也不是滋味。也不知這孩子到底是去了m國,還是別的國家,為什麽不給家裏個信呢?難道真死外頭了!”冉海奶奶說到資延江,從最開始眼裏的驕傲到現在的眼神木訥和驚慌,還有期盼……


    “奶奶,延江哥這事我知道,也幫您打聽過國外的情況,可是目前還沒消息。不過您放心,我跟您一樣堅信我延江哥還活著,而且活的好好的。放心,您老的福氣在後頭呢!老天爺不會虧待您這樣聰明機智美麗有情有義的好女性的,用現在的話說,您這樣的女性都擔得起先生這個稱號的。您年輕時肯鼓勵幫助我資冉海爺爺放下家業去戰場,您就是好樣的。您的思想很超前,家國情懷滿格,深明大義的詮釋了天下興亡巾幗有責……”封啟南一陣真情實感的輸出讓冉海奶奶很感動,原來在老鄭心裏自己是這樣的人,真不虧自己從未怪過他鄭馳。冉海奶奶想:當年老頭子年紀輕輕撂下家業陪著他家崩人散的鄭馳四處殺敵找組織,想參加抗擊外敵,後落個英年早逝。當然成年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可是老頭子終歸是為了護他鄭馳才犧牲的!算了,不想了!老鄭這人不錯,一輩子有情有義,頂天立地,就是也命不好,娶個媳婦差點被媳婦要了命,毀了一世英名和功績!


    唉!不想了!著眼當下嗎?資豔麗這個死丫頭呢?怎麽看著場地隻有一個男孩子在騎馬奔馳呢?


    封啟南四下打量完,眼光放在了此時剛上場的騎在白馬上的少女身上。


    謔,騎術真不賴,先前騎馬的那個男孩子和旁邊臨時休息的似帳篷的簡易房子邊站著的三個大老板模樣的中年大叔的眼睛都在看著白馬上像一陣紅雲飛過天空的資豔麗而一眨不眨……


    封啟南目光淩厲的掃了三個中年男人一眼,他明白男人給女性行的注目禮裏麵暗藏著什麽。


    此時三個中年大老板眼裏分明是對資豔麗的占有欲。這可不行,女孩子光在馬場可不行,這裏有錢有勢的人太多了,誘惑也多,這個資豔麗真不省心,初中都沒畢業,就不上學了!這可怎麽整?資冉海爺爺家這些年真是扶起葫蘆又倒了瓢,真夠鄭爺爺忙的!


    幸虧以後這些事自己都可以為資冉海爺爺做了!自己現在也算是小有成就,養著資家人富裕的很!可是怎樣才能讓資家人安穩向上的各司其職呢?這是個大問題,愁人!


    頭疼,封啟南真的頭疼。他這些年一直沒讓大腦閑著過,從尹榆來了金都後封啟南的大腦更是零點零幾秒都不得閑的幹什麽之餘都想著尹榆怎麽樣了?能為尹榆做些什麽?更希望她開心幸福跟肖明好好過下去。


    封啟南心裏輕歎一聲,認真檢閱資豔麗的騎術和觀摩資豔麗的騎術。


    此時落日和金紅色的雲掛在天上,雲下麵白馬上十四歲的少女穿著紅白搭配的初秋騎馬裝馳騁在馬場上,她一連縱馬跑了好幾圈,紅色的鬥篷始終在她身後飛舞著,似保護資豔麗的浴血火鳳凰。


    資豔麗天真豔麗的精致臉龐略黑,潔白的牙齒突然露了出來,她看見了紅雲下此時一身白色早秋衛衣套裝的絕美大男孩封啟南。她的少女心怦怦亂跳,那隻愛慕封啟南的紅色小白兔非要跳出體外跟封啟南說聲帥哥你好,嗨!見到你真好!


    突然,資豔麗的眼睛看到了封啟南不遠處那個讓她從小就有些怕和尊敬的奶奶,她一時有些無措緊張,此時那個騎馬的愛慕資豔麗的成年男孩子的馬,快撞上資豔麗的馬了,很明顯他的那匹黑馬有些失控了!


    封啟南看到這裏急了,他大喊:“資豔麗,別在馬道上停下,快催馬跑起來,危險…”可是為時已晚,幸虧封啟南話到人到,他一個飛跑奔到資豔麗的馬邊,用力拍了一下馬屁股,資豔麗身下的白馬瞬間跑了起來,封啟南也第一時間躲開了在他身側疾馳而過的黑馬……


    馬道邊另一間簡易帳篷休息室沒關門,室內茶桌邊,喝茶的林英跟坐在她上垂手的她的馬場老板舅舅林躍說:“舅舅,這小子真厲害,果然藝高人膽大,又救人又躲馬,也不怕自己受傷,停不住的馬多危險啊!”


    林躍說:“小英,你認識他?”


    “嗯,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不過今天之後,他就會認識我了!“林英笑得很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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