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都肖明的別墅


    尹榆一覺醒來,看著畫室這間臥室裏的陳設出神:她在這裏睡過幾夜了,也沒好好看過這間少女夢幻係的臥室。


    靠牆的小雙人床邊牆上是一幅手繪的深藍夜空,繁星點點,月牙可愛。


    牆畫上月牙兒的旁邊還掛著彩色羽毛的捕夢網……


    床頭櫃上蛋糕樣的夢幻城堡台燈也閃著昏黃的光……


    尹榆明白肯定是金姐給她打開夜燈模式了。


    她看著石青色、淡藍色、白色漸變的窗簾,此時她身下草綠色的床品,還有臥室頂上此時昏暗的燈池出神……


    她做了二十多年的少女也沒睡過這樣可愛的臥室。


    睡在軟軟的草地上,窗子是藍天白雲,牆上是星河萬裏還有捕夢網,夜燈是城堡——蛋糕色係奶油狀的。


    另一邊矮櫃上還有毛絨狗狗,名貴的掛衣鉤如青銅樹一樣複古低奢精致,樹頂還有一隻展翅欲飛的大鵬……


    尹榆笑著笑著就淚如雨下了!


    她一直知道肖明很愛很愛她,也知道肖明對她很無微不至!


    尹榆用手背拭掉臉頰的淚自語:“其實我不配,配不上他的愛,我給了他太多屈辱、痛苦還有委屈。他是一個血氣方剛堂堂正正的男人,我卻讓他為我做聖人,做壓抑七情六欲的仙人,做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做不能行使男人權利的誰都做不到的男人。


    我終於把肖明哥逼瘋了,他不敢靠近我了,靠近我他忍得太辛苦更太委屈。我知道他應該不會真的小小的嫌棄我,憎恨付安橋、憎恨紀哲清這麽簡單,他作為一個男人我讓他太委屈太痛苦太屈辱了!都是我的錯,怎麽辦呢?肖明哥很痛苦,他更會覺得很屈辱吧!”


    尹榆輕語完皺眉低頭沮喪歎氣……


    須臾……


    尹榆聽到畫室的門開了:“尹小姐您醒了嗎?您的朋友劉媛小姐來了!”


    尹榆用力抹掉眼尾剛流下的淚水:“金姨,我剛醒,我馬上穿衣服洗漱下樓去。”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尹小姐!”


    ……


    別墅南門斜對麵的,一間酒店三樓的窗邊的,孟斐拿起電話:“明哥,劉媛進別墅了!”


    “嗯!”


    肖明有些慌,他馬上撥了金姐的私人號碼:“金姐,小榆睡醒了嗎?”


    “醒了!劉媛來了,尹小姐跟那個劉媛在餐廳聊天呢!晚飯馬上好,尹小姐說餓了!”


    “金姐 ,我覺得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照顧好她的身體,如果她再吐了建議她去找艾華君。我怕她的,她的,她身體不好,厭食又嚴重了!”肖明想跟金姐說怕尹榆的心理疾病又嚴重了,但是他又忍住了,畢竟金姐不是張嬸,肖明還是有些顧忌。


    金姐緊張的握著手機看著,遠處餐桌邊此時正喝粥的尹榆的美麗笑顏,等著手機聽筒裏肖明的下一步指示,終於……


    “金姐,看看這個劉媛來幹什麽?”


    “我明白了,肖先生!”


    此時黎明科技總裁辦,站在窗邊的肖明掛斷電話,他很慌。


    他知道最近他老跟安山出去砸場子,別人也把他當種馬了!


    自己的一世英名、三十年的禁欲係霸總人設被自己半月玩崩了。


    自己的底線被別人當做了人設,現在被別人看來自己的人設也崩了!


    他們都高興了,終於覺得可以和我平起平坐了,頭頂仰望的高山崩塌了,喜大普奔吧!


    自己這個情緒的出口似乎找錯了,代價太大了!


    駱傑都生氣的從y國專程飛回來打安山了,打完安山直接又飛回運城給自己洗白去了!


    今天早上自己沒敢接老牛子的電話,肯定師父也有些著急了!


    果然衝動是魔鬼,憤怒是魔鬼,紀哲清是閻王,把自己的好名聲送走了!


    自己隻斷了他一條右臂,真是便宜他了!


    泰山石那個二貨組織還在跟自己獅子大開口,其實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自己該好好規劃怎麽弄死紀哲清的,急什麽?


    慢慢玩死他才解恨呢!一刀就倒的都是祖上祖宗積了八輩大德的!


    自己已經亂了, 犯了師父的多條忌諱:第一,被美色所迷;第二,急功近利;第三,操之過急;第四,自亂陣腳;第五,慌不擇路……


    種種條條框框自己都征服不了了!自己像個孩子一樣迷路了,三十歲的孩子慌不擇路了!


    這樣下去肖氏和曦月集團還有自己都會倒下的,怎麽辦呢?


    無法平靜、無法釋懷、無法擺脫對尹榆的愛、無法控製對付安橋、紀哲清的恨,更時而拚命介意那些屈辱,時而命令自己別去想發生在尹榆身上的事。


    自己如一艘發動機出了嚴重故障的船,導航刹車失靈的汽車,聯係不上指揮部的火車,呼叫不到塔台的飛機那樣接近毀滅了。


    自己怎麽辦呢?


    肖明想到很多,桃花眼緊閉落下一滴淚繼續陷入沉默,忽而自語:“可是我真的沒,沒犯錯,那些個女人太差勁了。”


    ……


    確實如肖明所說:賤、髒、醜可以概括他這半月見到的所有女人,未成年的都包括。


    現在自認為長的是小仙女的高中生都出來營業,著急占領市場了嗎?真是無趣極了!


    肖明想到了昨晚煙雨成風總部頂層安山給他物色的那個高中生。


    不可否認她隻比自己的小榆醜一點點,可是她賤啊!眼裏都是貪婪,未成年就肯為了眼前一時的浮華著急生澀的脫衣服。


    這個世界怎麽了?這些女的怎麽了?這些貪婪的賤髒醜的女的們怎麽了?


    居然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


    昨晚那個女高中生,大概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個女大學生見識過了榮華富貴和運城的三大排麵,還會氣節依舊,努力自強依舊。


    因為被付家未來的接班人強了而差點自殺。


    真是人比人不如人,昨晚那個高中生自己訓斥了她、放了她,答應讓明天基金會供她上完大學,如果她那絲羞恥心可以燎原的話。


    “可是老天爺是邪神,他沒放過我的小榆,沒眷顧我的小榆,付安橋強了她,紀哲清應該、應該也得手了。畢竟玩弄女人的方式多的是,小榆也可以不是很清楚不是很確信和說的清的。紀哲清哪裏會白白養小榆一周的,他性無能嗎!性無能更可怕不是嗎?”


    肖明的心痛的死去活來,大腦翻江倒海,桃花眼時而猩紅如魔鬼,時而委屈如無助的孩童,時而茫然如迷路的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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