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手機的束縛,也沒了電腦遊戲的誘惑,我想熬夜都找不到理由!天邊剛泛起一抹魚肚白,我就迫不及待地穿著那件寬鬆的睡衣,“嘎吱”一聲推開房門,像個貪婪的孩子般,狠狠地做了個深呼吸。


    “哇塞”,那毫無雜質的空氣瞬間充滿我的胸腔,仿佛每一個肺泡都在歡呼雀躍,這種清爽簡直要把我的靈魂都給洗淨了。


    估計小丫頭還在睡夢中流著口水呢,我先鍛煉鍛煉,前世在部隊和軍校學到的東西可不能丟。立正,弓步衝拳、穿喉彈踢、馬步橫打、內撥下勾……一套軍體拳被我打得氣勢如虹,虎虎生風,每一拳都似乎能打破虛空,每一腳都好似能踏碎大地。


    感覺比起以前,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奇妙韻味,仿佛這拳法中融入了我的靈魂。再來一套擒敵拳,貫耳衝膝、抓腕砸肘、擋臂掏腿、砍肋擊胸……“哈哈哼黑”的聲音在小院中回蕩,驚得樹上的鳥兒撲棱棱地飛走,仿佛在說:“這家夥瘋了!”


    不知不覺間,天已大亮。等我打完拳,正琢磨著為啥這次和以前打出的感覺不一樣時,卻發現小丫頭正拿著毛巾,一臉崇拜地望著我,那眼神裏滿是小星星,仿佛我是她的超級英雄。而院門口的拱門處,幾個小丫頭正嘰嘰喳喳地偷偷瞄著這邊,那模樣就像看到了稀世珍寶。


    我拿起玲玲遞來的毛巾,還故意朝門口吹了個流氓哨,一群鶯鶯燕燕瞬間一哄而散,笑聲像銀鈴般飄散在空氣中。哎呀,真是舒坦極了!


    一臉不高興的玲兒,這是咋啦?本少爺不過是對仰慕我的小迷妹們吹了個口哨,你這小丫頭就不高興啦?唉,女人呐!“少爺,您起來怎麽也不叫玲玲一聲,要是管家知道我沒照顧好少爺,會打死我的。”小丫頭滿臉幽怨地說道,那小嘴撅得都能掛個油瓶了。


    哦,原來是這個原因啊,我的臉不禁一陣發熱,“哦,沒事,我就是睡不著,所以起來鍛煉鍛煉。”看著自己通紅的臉,“少爺,您臉怎麽這麽紅呀,是不是又犯病啦?”小丫頭緊張地湊過來摸我的額頭,那小手涼涼的,還帶著一絲香氣。


    “沒事沒事,少爺是練功練的。”我去,不行啊,這臉皮還是不夠厚呀!跟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相比,簡直沒得比,我得鍛煉,我不能要臉,默背一百遍。嗯,就這麽決定了。


    就在我心裏胡思亂想的時候,“少爺,您一身的汗,我幫您把衣服換一下,擦一擦。”小丫頭的聲音突然響起,那聲音輕柔得像春天的微風,我的臉瞬間更紅了,“不好吧。”“以前也是這樣幫少爺擦身體的呀。”


    小丫頭疑惑地說道,那眼神透著不解。以前就這樣?好吧,該看的估計都看過了,算了,來吧。走進房間,玲玲幫我褪去身上的稠衫,用洗淨的毛巾仔細地把我的前胸後背擦拭了一遍。閉著眼睛的我,理所當然地享受著這一切。


    這一身肌肉,可不是那種靠吃蛋白粉練出來的健美先生的樣子,中看不中用,這是實打實的,感覺每塊肌肉都充滿了力量,仿佛能一拳打倒一頭牛。再配上我這一米八的個頭,絕對有當小白臉的潛質。我去,我都在想啥呀,趕緊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大腦裏趕出去,默念一萬遍君子咒。


    “少爺,施瓦辛格是誰啊?”小丫頭正用期待的眼神等著我回答,那眼神充滿了好奇。“我有說嗎?”“說了,剛才少爺一邊照鏡子一邊扭屁股,說了好幾遍‘我去,施瓦辛格’。”我一臉黑線,我有那麽自戀嗎?“這個人姓施,叫瓦辛格,是個賣豬肉的。”我想象著施瓦辛格穿著圍裙割豬肉的樣子,忍不住想笑,算了,都是些什麽奇葩想法。


    娘親都出門去了,管家吩咐人送來了稀粥和幾碟青菜,我草草吃了下去,那味道寡淡得就像白開水,接著開始我的“擺爛大業”。


    “少爺,少爺。”一個仆人裝扮的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那腳步聲急得像趕著去投胎,把剛吃完飯正想和玲兒小蘿莉閑聊幾句的我攪得沒了興致。“幹嘛呀,被狗咬啦?”我不耐煩地說道,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


    “少爺,李家少爺來了,正在前廳。”下人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那模樣就像剛跑完一場馬拉鬆。“少爺知道了,告訴李少,少爺馬上就到,去吧。”玲兒說道,那語氣頗有幾分當家主母的氣勢。


    嗯,有點小管家婆的味道了,雖說年齡小了點,但我喜歡,嘿嘿嘿。“少爺,這個李少就是害您被驢踢了的家夥。”玲兒一臉憤憤的模樣,小拳頭在胸口不停地揮舞著,真是可愛極了,我去,又走神了。隻知道他是原主的狐朋狗友,其他的還一無所知呢。


    “玲兒,給我講講這個李少。”我換上玲兒拿來的西褲,小丫頭幫我穿上皮鞋,扣著襯衫扣子的玲兒開口道:“這個李少是老爺的生意夥伴李明忠的兒子,叫李德,是您的結拜兄弟,平時就喜歡跟在少爺屁股後麵,不幹啥好事,到處沾花惹草,惹是生非,就像個沒頭的蒼蠅到處亂撞。”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那表情仿佛在說:“這可不是個好人。”這個李少真不是個東西,不對啊,跟在我後麵,我去,豈不是原主也這副德行,算了,還是不罵他了。


    我走進前廳,看到一個長得頗為俊朗的少年正坐在椅子上,那模樣倒是有幾分人模狗樣。隻見他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根不知從哪順來的草梗,一雙桃花眼直勾勾地盯著倒茶的小侍女,那眼神,活脫脫像隻餓了三天的狼瞅見了肥美的羔羊。


    “這朵紅玫瑰送給你,你知道我為什麽要送你紅玫瑰嗎?因為紅玫瑰代表熱情、真愛。你知道為什麽隻送你一朵嗎?因為一朵代表我的心裏隻有你。”說完又癡癡地盯著小侍女,那表情簡直讓人作嘔。


    這個人渣,是來看望我的,還是來我家泡妹子的?這哪裏是玫瑰,估計就是在我家前院偷的月季。咳咳,我輕輕咳嗽兩聲,走了進去。一臉通紅的小侍女聽到咳嗽聲,水壺都差點掉在地上,告了聲退就匆忙跑掉了,沒錯,就是落荒而逃。


    李少一臉諂媚地拉住我的手,我去,這家夥不會是從背背山來的吧?拉手就算了,你還摸來摸去,太惡心了,我趕緊抽回手。“嘿嘿嘿,城哥,聽說您醒了,小弟我早飯都沒顧上吃,就跑來看您。”“多謝兄弟了。”李少沒聽出我這是在暗諷,繼續諂媚:“城哥,您被踢暈這事,算您厲害,您贏了,今天小弟在聚豐樓擺一桌給城哥接風,再給您介紹兩個兄弟。”


    我一聽這話,汗顏了,還有兄弟,而且還不少。趕忙說道:“兄弟,我這還沒完全康複呢,算了,改天吧。再說了,老弟,你不知道,我……我……我”我吞吞吐吐地說著,“我失憶了,現在就隻記得我的父母和你。其他人,都記不清了。”邊說邊哽咽著搖頭歎氣,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李少驚得瞪大了雙眼,那模樣好似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怪物,嘴巴張得老大,仿佛能塞進一顆西瓜。他難以置信地望著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突然,他“撲通”一聲跪倒在我跟前,滿臉的愧疚與焦急,額頭甚至因為緊張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城哥,都怪我啊!我哪能想到會把您害成這樣。城哥,您放心,我就算跑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能治好您的法子。哪怕是去那最遙遠的國度,我也絕不放棄!”


    我趕忙伸手將李少扶起,心裏一陣苦笑。這小子,真是能折騰!“兄弟,快起來,別這樣。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嘛,真不用這麽大費周章。”


    李少卻執拗地不肯起身,眼神堅定無比。“城哥,想當初咱們一起喝酒,一起逃學,一起泡妞,不管怎樣,我都要讓您恢複如初。”


    聽到他這番話,我尷尬的要命,這都是什麽嘛?但又實在無奈。“好啦好啦,老弟,咱們兄弟之間無需如此。失憶這事兒啊,說不準還是件好事呢。往後啊,我要是有啥想不起來的,老弟你多擔待著提醒提醒,別讓我鬧笑話就行。”


    李少這才緩緩起身,重重地點了點頭,“城哥,您放心,我一定時刻在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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