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張雲青故作不可置信的樣子反問道。
這些事情她可是清楚得很。
“嗯，是真的。我媽不讓我說出去，可我心裏壓不住事，就想說給你聽，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呀。”
“你覺得我會告訴別人嗎？”
張雲青白了一眼周小英，臉上劃過一絲不悅。
周小英意識到自己話說得過了點，趕緊奉承說：“青姐，你別誤會，你當然不會了，我相信你比相信我自己還要多一些呢。我就是一時嘴快，說錯話了，你別往心裏去。”
“切，少給我戴高帽子了。”睨了一眼周小英，淡然一笑。
頓了頓。
“青姐，我跟你說嘛，五年前，我們村楊家老二的獨生女兒楊麗自殺了。這件事情，你有沒有聽說過？”
周小英抬眸看向張雲青一副八卦相。
“沒有。”她才回來多久呀，五年前的事情她怎麽會知道呢？
“哦，也是，你才回來多久呀。而且，你回來的這兩年，還長期不在家。五年前的事情肯定不知道了。”
“五年前，當時楊麗才二十一歲，剛生了孩子，孩子才六個月，她毫無征兆的死了，死在了自己在城裏的出租屋裏。”
“楊家報了警，後來經過警察的調查，排除他殺，確認楊麗是自殺死亡。”
“一個女人剛生完孩子，自殺？不太可能。”張雲青分析道。
“就是。楊家人也是那麽認為的。可是警察判定楊麗是自殺的，他們也沒有辦法，最後隻能當自殺結了案。”
“楊麗是怎麽自殺的？”
“聽說是吃了大量的安眠藥。”
“安眠藥是從哪裏來的？”
“不知道。其實，在楊麗自殺前，有人看見羅世友見過楊麗。”
“他們見麵的地點就在楊麗城裏的出租屋裏，時間是上午十點過。羅世友是十一點過離開的，時間長達一個小時左右。那麽長的時間，也不知道他們在屋裏幹了什麽？”
“但是，楊麗在羅世友離開後，便也回了家，吃了中午飯，然後才又進的城。下午四點左右自殺的，屍檢報告是這樣出的。發現楊麗死亡的人是楊麗的老公。”
“楊麗的老公？”
“嗯，下午六點，楊麗老公下班回去後發現的。發現後馬上就報了警，並通知了楊麗的父母。”
“青姐，你說這事跟羅世友有沒有關係呀？”周小英一臉狐疑的看向張雲青，眼裏是滿滿的求知欲。
“不知道。”這件事，她的確不知道。沒有確鑿的證據，她也不敢隨便下定論。
五年前，她還沒有回到檀木村，所以對以前那些事並不了解。
即使是在調查二十年前張洪發的事情上，她也沒有調查過羅世友的這些事情。
她隻是調查了羅世友和羅世文在生意上的事。對這些，並沒有過多調查。
“還有，三年前，我們村姚家老二的女兒才十一歲，被人強奸了，你知道強奸犯是誰嗎？”
張雲青搖頭，
“羅世友，我們村裏好多人都知道這件事。你當時還沒回來，你肯定不知道。”
“姚家的那個女兒叫姚雪兒，人有些笨，有些反應遲鈍。”
“姚雪兒的媽跟羅世友家走得很近，羅家有錢嘛，經常給他們送這送那的，姚雪兒母親非常高興。經常出門後，就會把姚雪兒送到羅家，請羅世友夫婦幫忙照顧。”
“三年前，正是農忙插秧季節，大人們都忙著在地裏插秧。姚雪兒一個人在家，羅世友偷偷潛入姚老二家，把姚雪兒反綁在椅子上，對姚雪兒做那不可描述的事情，被回家做午飯的姚老二抓了個正著。”
“當時氣得姚老二操起扁擔就向羅世文打去，羅世友連忙提起褲子就往外跑，姚老二追到門口就沒有再追了。如果真打起來，姚老二不是羅世友的對手。”
周小英瞄了一眼張雲青，吸了口飲料，又吃了口點心。
“太壞了，姚家報警沒有？大白天的都敢做出那樣的事來，膽子真夠大的。孩子還那麽小，真是豬狗不如的畜生。”
張雲青忍不住罵人。
這事兒要是周小英不說，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
因為，她沒想到羅世友會壞到這種程度，所以對他的調查也就僅限於做生意那些方麵。
原以為他隻是為了錢財不擇手段，沒想到羅世友會那麽壞，壞到腳底生瘡頭頂冒膿的地步。
“沒有報警。姚家人都是些老實人，為孩子的名節，他們選擇了沉默。”
“那天，羅世友逃回了家，羅世文找到姚家人，秘密商談了兩個多小時，最後達成口頭協議，羅世友一次性補償姚老二八千塊錢。”
“羅世文出於善意、愧疚，私人另外給了姚老二兩千塊錢，姚老二收到一萬塊錢，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隨後的時間，隻要是有人提起這件事，羅世友的老婆秋萍就會像一個潑婦一樣不依不饒地和別人吵架。”
“村裏人都招架不住那個潑婦的潑鬧，所以都不敢惹他們一家人。時間長了，這件事就慢慢的淡忘了，也就沒有人再提起此事。”
周小英吸了口飲料接著說：“你是沒見識過那個秋萍有多潑。”
“有多潑呀？”
“謔，她有多潑，是你無法想象的。”
張雲青抬眸看向周小英，輕蔑一笑，不置可否。
周小英喝了口咖啡：“她的潑可以顛覆你的想象。
“我跟你說吧，在這個村裏，誰要是惹到了他們，秋萍就會追著誰罵，還要追到人家門前去罵，追到人家家門前罵夠了，回去，還要搬個凳子坐在自家門前繼續罵。”
“罵餓了，吃了飯接著罵，從天亮罵到天黑，睡一覺起來，坐在自家門前，再接著罵。”
“不知疲倦地一直罵，一直罵，口無遮攔，什麽話都罵得出來。罵一天不夠，就罵兩天，罵兩天不夠，就罵三天，甚至罵幾天。”
“也不知道她哪裏來那麽多話來罵。”
周小英說得有些口幹了，又喝了一口咖啡。
“是挺潑的。”
“有一次，郭家媳婦跟馬家媳婦聊天的時候，就提了一下姚雪兒好可憐，一萬塊錢，沒了清白。”
“不知道怎麽回事，傳到了秋萍耳朵裏。秋萍從早到晚。”
“坐在自家院門前，不大聲不小聲，孜孜不倦地罵了整整十幾天，。整個村子裏的人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聽得都想吐了。”
“自那以後，就沒有人再敢提及姚雪兒的事了，更沒有人敢與羅家人來往了，除非有必要，幾乎所有人對他們家避之不及。”
“可以說，秋萍在我們村裏就跟洪水猛獸差不多。那個女人不僅護短，而且潑得太可怕了。”
“是挺可怕的。一個正常的人，寧願被人砍一刀，也不願意被人追著整天整天的罵。”
“就是。三年前，你還沒有回來，你回來後的這兩年，你又時常不在家。所以，你對羅家一點都不了解。”
“不過，這兩年，羅家還算安分，沒發生什麽事。”周小英低頭又喝了口咖啡。
羅家哪裏是安分了，沒有什麽事發生，而是換了個地方，在雒城繼續作惡多端，還是老的換成了少的。
這做壞事還會遺傳。
“現在好啦，羅家這個臭蟲總算消失了。”
“嗯。你不知道，羅家兄弟夫婦被抓，兒子被抓，最後被判了刑，村裏人可高興了。”
“羅正明和羅正光兩個兒子被判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羅世文和羅世友兩兄弟被判了死刑，秋萍和侯潔麗兩個女人也被判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
“村民們知道這個結果後，沒有人不高興的，有人甚至還買了鞭炮來慶祝。尤其是姚家，姚老二更是高興得哭了，甚至還買來祭祀品，祭拜起老天爺來了。”
“原來，姚雪兒出事後，羅世友夫婦經常威脅姚老二一家，要他們一家人管好他們的嘴，不要亂說話。”
“要不然，羅世友就說是姚老二夫妻為了錢，用姚雪兒的清白誣陷羅世文，其實羅世文什麽都沒有做，是姚老二夫妻為了錢誣陷羅世文的。”
“羅世文有錢，在城裏認識的人也多，認識的律師也多，他們隨時都可以起訴姚老二，告他們一個敲詐勒索罪。”
“姚老二一家人沒什麽文化，人又老實，對羅世友一家的威脅敢怒不敢言。所以，當姚家一家人知道羅家兩兄弟的家破人亡時，高興得都哭了。”
“姚家的姚雪兒，我見過兩次，人長得還不錯，是個實誠的孩子。”張雲青回憶了一下。
“惡人終於遭了報應，村裏總算太平了，以後說話也不用那麽小心翼翼的了。”
“這顆毒瘤總算摘除了。”周小英感歎道。
“沒想到羅家兄弟這麽壞，知道的都有這麽多，那不知道還有多少呢？”
“嗯，就是。羅小紅跟你還在一個公司上班，你又得到了他們家的公司。所以，你要小心羅小紅報複你，在背後整你，坑你。”
“雖然你有男朋友護著，但是，難免有不周到的地方，難免有疏漏的地方，你要多個心眼。尤其是你哥嫂，他們跟羅小紅走得很近，你要小心提防才是。”周小英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張雲青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羅小紅接近張俊和李曉梅，目的很明顯。
隻是張俊很執拗，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張俊又恨聽李曉梅的話，他們是不撞南牆不會回頭的。
她不能保護他們一輩子。而且，張俊和李曉梅已經是成年人了，他們有自己的行為思考準則，他們應該為他們自己的行為負責。
張俊和李曉梅文化程度很低，又不講理，很少進城，眼光短淺，自主能力又不夠，卻還執拗得很。不聽人勸，自以為是，是典型的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那種人。
張雲青沒辦法，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青姐，這次你準備在家裏耍幾天？”
“一個星期。”
“我明天就要回d都了。新片要開拍了，經紀人要我回去準備準備，我不能陪你了。”周小英略表歉意。
“你拍戲要緊，我沒關係的。”
這時候，周小英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得嗡嗡響。
周小英拿起電話接通：“喂，媽。”
“你在哪兒？”
“在城裏。”
“在城裏幹什麽？”
“我跟青姐在咖啡廳喝咖啡。”
“叫青青來我們家裏吃飯。”
“好的。”
“你們什麽時候回來。我飯都煮快好了。”
“我們馬上回來。”
“我媽催我回去了，我明天要走，下次回來又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周小英悻悻地說。
“嗯，能理解。你趕緊回去吧。”
“青姐，跟我一起去我們家吧，你還從來沒有去過我們家呢。”
“哦，算了，不去了。你也知道，我難得在家，我想在家多陪陪我媽。你也一樣，難得回來一次，回家去多陪陪你爸媽。”
“我媽今晚準備了好多菜。我跟她說，我想邀請你到我們家裏來吃晚飯。你救了我，又幫了我，我都還沒有感謝過你，甚至連一頓飯都沒有請過你。”
“我爸媽聽說你要到我們家來做客，高興得很，特意多做了幾道菜。”
“不去了，我弟還在圖書館看書，我還要接他回家。”
“青姐……”周小英一副哀求的樣子。
“吃飯就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你前天晚上不是才請我們吃了牛排海鮮嗎？怎麽說沒有請我吃過飯呢？”
“好吧，我說不過你，你說怎樣就怎樣吧。那我……，就先回去啦？”
“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我騎了電瓶車來的。”說著，從包裏掏出一串鑰匙來搖了搖。
“騎車慢點。”張雲青囑咐道。
“嗯，那我先走啦。”
張雲青看了一下腕表，下午五點二十，時間還早，出去轉轉。
剛走出包間，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了她的麵前。
“譚金輝，你怎麽會在這裏？”
“青青，進去再坐會兒吧？”譚金輝的語氣很柔和。
“你有事兒？”張雲青看向譚金華的眼神很疏離，語氣很忙淡漠。
“嗯，有事，再坐會兒吧？”
張雲青想了想，正好，借此機會提醒一下譚金輝，管好他妹妹譚金華，不要再跟趙娟他們混在一起了。
於是點頭同意了。
這些事情她可是清楚得很。
“嗯，是真的。我媽不讓我說出去，可我心裏壓不住事，就想說給你聽，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呀。”
“你覺得我會告訴別人嗎？”
張雲青白了一眼周小英，臉上劃過一絲不悅。
周小英意識到自己話說得過了點，趕緊奉承說：“青姐，你別誤會，你當然不會了，我相信你比相信我自己還要多一些呢。我就是一時嘴快，說錯話了，你別往心裏去。”
“切，少給我戴高帽子了。”睨了一眼周小英，淡然一笑。
頓了頓。
“青姐，我跟你說嘛，五年前，我們村楊家老二的獨生女兒楊麗自殺了。這件事情，你有沒有聽說過？”
周小英抬眸看向張雲青一副八卦相。
“沒有。”她才回來多久呀，五年前的事情她怎麽會知道呢？
“哦，也是，你才回來多久呀。而且，你回來的這兩年，還長期不在家。五年前的事情肯定不知道了。”
“五年前，當時楊麗才二十一歲，剛生了孩子，孩子才六個月，她毫無征兆的死了，死在了自己在城裏的出租屋裏。”
“楊家報了警，後來經過警察的調查，排除他殺，確認楊麗是自殺死亡。”
“一個女人剛生完孩子，自殺？不太可能。”張雲青分析道。
“就是。楊家人也是那麽認為的。可是警察判定楊麗是自殺的，他們也沒有辦法，最後隻能當自殺結了案。”
“楊麗是怎麽自殺的？”
“聽說是吃了大量的安眠藥。”
“安眠藥是從哪裏來的？”
“不知道。其實，在楊麗自殺前，有人看見羅世友見過楊麗。”
“他們見麵的地點就在楊麗城裏的出租屋裏，時間是上午十點過。羅世友是十一點過離開的，時間長達一個小時左右。那麽長的時間，也不知道他們在屋裏幹了什麽？”
“但是，楊麗在羅世友離開後，便也回了家，吃了中午飯，然後才又進的城。下午四點左右自殺的，屍檢報告是這樣出的。發現楊麗死亡的人是楊麗的老公。”
“楊麗的老公？”
“嗯，下午六點，楊麗老公下班回去後發現的。發現後馬上就報了警，並通知了楊麗的父母。”
“青姐，你說這事跟羅世友有沒有關係呀？”周小英一臉狐疑的看向張雲青，眼裏是滿滿的求知欲。
“不知道。”這件事，她的確不知道。沒有確鑿的證據，她也不敢隨便下定論。
五年前，她還沒有回到檀木村，所以對以前那些事並不了解。
即使是在調查二十年前張洪發的事情上，她也沒有調查過羅世友的這些事情。
她隻是調查了羅世友和羅世文在生意上的事。對這些，並沒有過多調查。
“還有，三年前，我們村姚家老二的女兒才十一歲，被人強奸了，你知道強奸犯是誰嗎？”
張雲青搖頭，
“羅世友，我們村裏好多人都知道這件事。你當時還沒回來，你肯定不知道。”
“姚家的那個女兒叫姚雪兒，人有些笨，有些反應遲鈍。”
“姚雪兒的媽跟羅世友家走得很近，羅家有錢嘛，經常給他們送這送那的，姚雪兒母親非常高興。經常出門後，就會把姚雪兒送到羅家，請羅世友夫婦幫忙照顧。”
“三年前，正是農忙插秧季節，大人們都忙著在地裏插秧。姚雪兒一個人在家，羅世友偷偷潛入姚老二家，把姚雪兒反綁在椅子上，對姚雪兒做那不可描述的事情，被回家做午飯的姚老二抓了個正著。”
“當時氣得姚老二操起扁擔就向羅世文打去，羅世友連忙提起褲子就往外跑，姚老二追到門口就沒有再追了。如果真打起來，姚老二不是羅世友的對手。”
周小英瞄了一眼張雲青，吸了口飲料，又吃了口點心。
“太壞了，姚家報警沒有？大白天的都敢做出那樣的事來，膽子真夠大的。孩子還那麽小，真是豬狗不如的畜生。”
張雲青忍不住罵人。
這事兒要是周小英不說，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
因為，她沒想到羅世友會壞到這種程度，所以對他的調查也就僅限於做生意那些方麵。
原以為他隻是為了錢財不擇手段，沒想到羅世友會那麽壞，壞到腳底生瘡頭頂冒膿的地步。
“沒有報警。姚家人都是些老實人，為孩子的名節，他們選擇了沉默。”
“那天，羅世友逃回了家，羅世文找到姚家人，秘密商談了兩個多小時，最後達成口頭協議，羅世友一次性補償姚老二八千塊錢。”
“羅世文出於善意、愧疚，私人另外給了姚老二兩千塊錢，姚老二收到一萬塊錢，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隨後的時間，隻要是有人提起這件事，羅世友的老婆秋萍就會像一個潑婦一樣不依不饒地和別人吵架。”
“村裏人都招架不住那個潑婦的潑鬧，所以都不敢惹他們一家人。時間長了，這件事就慢慢的淡忘了，也就沒有人再提起此事。”
周小英吸了口飲料接著說：“你是沒見識過那個秋萍有多潑。”
“有多潑呀？”
“謔，她有多潑，是你無法想象的。”
張雲青抬眸看向周小英，輕蔑一笑，不置可否。
周小英喝了口咖啡：“她的潑可以顛覆你的想象。
“我跟你說吧，在這個村裏，誰要是惹到了他們，秋萍就會追著誰罵，還要追到人家門前去罵，追到人家家門前罵夠了，回去，還要搬個凳子坐在自家門前繼續罵。”
“罵餓了，吃了飯接著罵，從天亮罵到天黑，睡一覺起來，坐在自家門前，再接著罵。”
“不知疲倦地一直罵，一直罵，口無遮攔，什麽話都罵得出來。罵一天不夠，就罵兩天，罵兩天不夠，就罵三天，甚至罵幾天。”
“也不知道她哪裏來那麽多話來罵。”
周小英說得有些口幹了，又喝了一口咖啡。
“是挺潑的。”
“有一次，郭家媳婦跟馬家媳婦聊天的時候，就提了一下姚雪兒好可憐，一萬塊錢，沒了清白。”
“不知道怎麽回事，傳到了秋萍耳朵裏。秋萍從早到晚。”
“坐在自家院門前，不大聲不小聲，孜孜不倦地罵了整整十幾天，。整個村子裏的人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聽得都想吐了。”
“自那以後，就沒有人再敢提及姚雪兒的事了，更沒有人敢與羅家人來往了，除非有必要，幾乎所有人對他們家避之不及。”
“可以說，秋萍在我們村裏就跟洪水猛獸差不多。那個女人不僅護短，而且潑得太可怕了。”
“是挺可怕的。一個正常的人，寧願被人砍一刀，也不願意被人追著整天整天的罵。”
“就是。三年前，你還沒有回來，你回來後的這兩年，你又時常不在家。所以，你對羅家一點都不了解。”
“不過，這兩年，羅家還算安分，沒發生什麽事。”周小英低頭又喝了口咖啡。
羅家哪裏是安分了，沒有什麽事發生，而是換了個地方，在雒城繼續作惡多端，還是老的換成了少的。
這做壞事還會遺傳。
“現在好啦，羅家這個臭蟲總算消失了。”
“嗯。你不知道，羅家兄弟夫婦被抓，兒子被抓，最後被判了刑，村裏人可高興了。”
“羅正明和羅正光兩個兒子被判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羅世文和羅世友兩兄弟被判了死刑，秋萍和侯潔麗兩個女人也被判了二十年的有期徒刑。”
“村民們知道這個結果後，沒有人不高興的，有人甚至還買了鞭炮來慶祝。尤其是姚家，姚老二更是高興得哭了，甚至還買來祭祀品，祭拜起老天爺來了。”
“原來，姚雪兒出事後，羅世友夫婦經常威脅姚老二一家，要他們一家人管好他們的嘴，不要亂說話。”
“要不然，羅世友就說是姚老二夫妻為了錢，用姚雪兒的清白誣陷羅世文，其實羅世文什麽都沒有做，是姚老二夫妻為了錢誣陷羅世文的。”
“羅世文有錢，在城裏認識的人也多，認識的律師也多，他們隨時都可以起訴姚老二，告他們一個敲詐勒索罪。”
“姚老二一家人沒什麽文化，人又老實，對羅世友一家的威脅敢怒不敢言。所以，當姚家一家人知道羅家兩兄弟的家破人亡時，高興得都哭了。”
“姚家的姚雪兒，我見過兩次，人長得還不錯，是個實誠的孩子。”張雲青回憶了一下。
“惡人終於遭了報應，村裏總算太平了，以後說話也不用那麽小心翼翼的了。”
“這顆毒瘤總算摘除了。”周小英感歎道。
“沒想到羅家兄弟這麽壞，知道的都有這麽多，那不知道還有多少呢？”
“嗯，就是。羅小紅跟你還在一個公司上班，你又得到了他們家的公司。所以，你要小心羅小紅報複你，在背後整你，坑你。”
“雖然你有男朋友護著，但是，難免有不周到的地方，難免有疏漏的地方，你要多個心眼。尤其是你哥嫂，他們跟羅小紅走得很近，你要小心提防才是。”周小英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張雲青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羅小紅接近張俊和李曉梅，目的很明顯。
隻是張俊很執拗，對她的話置若罔聞。張俊又恨聽李曉梅的話，他們是不撞南牆不會回頭的。
她不能保護他們一輩子。而且，張俊和李曉梅已經是成年人了，他們有自己的行為思考準則，他們應該為他們自己的行為負責。
張俊和李曉梅文化程度很低，又不講理，很少進城，眼光短淺，自主能力又不夠，卻還執拗得很。不聽人勸，自以為是，是典型的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那種人。
張雲青沒辦法，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青姐，這次你準備在家裏耍幾天？”
“一個星期。”
“我明天就要回d都了。新片要開拍了，經紀人要我回去準備準備，我不能陪你了。”周小英略表歉意。
“你拍戲要緊，我沒關係的。”
這時候，周小英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得嗡嗡響。
周小英拿起電話接通：“喂，媽。”
“你在哪兒？”
“在城裏。”
“在城裏幹什麽？”
“我跟青姐在咖啡廳喝咖啡。”
“叫青青來我們家裏吃飯。”
“好的。”
“你們什麽時候回來。我飯都煮快好了。”
“我們馬上回來。”
“我媽催我回去了，我明天要走，下次回來又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周小英悻悻地說。
“嗯，能理解。你趕緊回去吧。”
“青姐，跟我一起去我們家吧，你還從來沒有去過我們家呢。”
“哦，算了，不去了。你也知道，我難得在家，我想在家多陪陪我媽。你也一樣，難得回來一次，回家去多陪陪你爸媽。”
“我媽今晚準備了好多菜。我跟她說，我想邀請你到我們家裏來吃晚飯。你救了我，又幫了我，我都還沒有感謝過你，甚至連一頓飯都沒有請過你。”
“我爸媽聽說你要到我們家來做客，高興得很，特意多做了幾道菜。”
“不去了，我弟還在圖書館看書，我還要接他回家。”
“青姐……”周小英一副哀求的樣子。
“吃飯就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你前天晚上不是才請我們吃了牛排海鮮嗎？怎麽說沒有請我吃過飯呢？”
“好吧，我說不過你，你說怎樣就怎樣吧。那我……，就先回去啦？”
“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我騎了電瓶車來的。”說著，從包裏掏出一串鑰匙來搖了搖。
“騎車慢點。”張雲青囑咐道。
“嗯，那我先走啦。”
張雲青看了一下腕表，下午五點二十，時間還早，出去轉轉。
剛走出包間，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了她的麵前。
“譚金輝，你怎麽會在這裏？”
“青青，進去再坐會兒吧？”譚金輝的語氣很柔和。
“你有事兒？”張雲青看向譚金華的眼神很疏離，語氣很忙淡漠。
“嗯，有事，再坐會兒吧？”
張雲青想了想，正好，借此機會提醒一下譚金輝，管好他妹妹譚金華，不要再跟趙娟他們混在一起了。
於是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