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唐文軒卻依舊不依不饒,皺起眉頭擔憂地問道:“可是,如果我們就這樣輕易放過他,萬一他出來後又對你不利,那怎麽辦呢?”


    聽到這話,張雲青轉過身來,看著唐文軒的眼睛認真地回答道:“放心吧,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之後,我已經吸取教訓了,以後絕對不會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


    的確如此,畢竟唐文友和唐文軒乃是親兄弟,而張雲青也早已將他們視為自己的家人一般對待。


    正因為毫無防備之心,所以當時才會那麽容易就落入了唐文友設下的陷阱之中,甚至還被他們強行擄走。


    不過好在現在所有的危機都已經解除,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對於張雲青的能力,唐文軒心裏再清楚不過。


    以她的手段,如果真的想要讓唐文友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那麽唐文友恐怕將會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點渣滓都不剩。


    上次在 r 國那片廣袤無垠、神秘莫測的原始森林裏,張雲青義無反顧地挺身而出,甚至不惜揭露自己作為天狼兵團領袖的真實身份,毅然決然地深入叢林腹地去營救他。


    要知道,木青雲可是那個令整個國際社會都畏懼三分、無人敢輕易招惹的存在啊!


    畢竟,他所掌控的可是全球規模最為龐大的雇傭兵軍團,其勢力之強大,令人咋舌不已。


    許多國家的國王、總統們,麵對如此權勢滔天之人,也不得不退讓三分,爭相諂媚討好。


    其實,對於張雲青身為醫學界巨擘這一事實,唐文軒早已心知肚明。


    而且,她不僅精通醫術,更是製毒和用藥領域的權威泰鬥級人物。


    毫不誇張地說,如果給世間所有此道高手排名次,那麽張雲青若居第二位,則無人膽敢自稱第一。


    而上次唐文友之所以能夠得手成功,純粹是因為張雲青將唐文友視為至親至愛的家人一般對待,對他毫無防備之心,這才導致自己不幸遭人綁架擄走。


    然而即便如此,唐文軒依然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類似的事情難保不會再次發生。


    畢竟人心難測,雖說你視對方如家人般親密無間,但對方是否同樣也把你當作親人看待呢?那恐怕就不好說了吧。


    張雲青心地善良醇厚,由於唐文友與他有著血緣關係,所以她絕對不可能加害於唐文友;但遺憾的是,唐文友似乎並未將張雲青視作自家人來看待。


    “嗯……我覺得還是不妥。雖然你將他視作親人,但他似乎並未把你當作親人看待。倘若日後他再度對你心懷叵測、圖謀不軌,那恐怕真是難以防備啊!絕對不行,我實在不願在身旁放置這樣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定時炸彈’。”


    唐文軒深思熟慮一番後,果斷地搖了搖頭表示回絕。


    張雲青見狀,趕忙勸慰道:“哎呀呀,不必如此憂心忡忡的嘛!等到他刑滿出獄的時候,我們大不了搬離這裏,盡量少回來就是啦。”


    “時間已經不早咯,快點休息吧,這事明天再說。”言罷,唐文軒輕輕地將張雲青按壓至被窩之中,緊緊摟住她那柔軟芳香的身軀,須臾之間便沉沉睡去。


    張雲青心想,話既已傳達到位,該說的、該勸的自己都已悉數告知,至於唐文軒最終是否會釋放唐文友,她也無心再過問幹涉了。


    這般想著,張雲青靜靜地聆聽著唐文軒平穩勻稱的呼吸聲,沒過多久,自己也漸漸沉入夢鄉。


    兩日之後,張雲青如願以償地獲悉了唐文友回家的喜訊。


    聽聞此訊,郭璿如釋重負,先是請來道士占卜算卦並舉行法事道場,繼而又邀請仙娘婆下降陰間捉拿鬼魂,最後還專程前往寺廟焚香拜佛以還願酬神。


    反正隻要是能夠讓人相信的封建迷信說法,她幾乎全都相信過一遍了。


    黃立川、趙娟還有羅小紅這三個人,在即將被執行死刑之前,居然都提出要求,想要見見張雲青。


    張雲青實在想不通黃立川找自己到底有何用意,畢竟她和這個叫黃立川的男人根本就素昧平生。


    甚至在此次行動以前,連麵都沒見過一次,她壓根兒就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麽一號人物存在著。


    正因如此,張雲青首先選擇去見了黃立川。


    原本唐文軒主動表示想要一同前往,但卻遭到了張雲青果斷地回絕。


    隨後,張雲青獨自一人來到了探訪犯人的房間之中,負責看守的警察將黃立川帶進了用玻璃隔開的小隔間裏麵。


    張雲青則站在外麵拿起話筒,語氣十分平靜地開口詢問道:“黃立川,你為什麽一定要堅持見我呢?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想要告訴我啊?”


    隻聽見黃立川在隔間裏同樣用話筒回應道:“你就是張雲青嗎?”


    “沒錯,我就是張雲青。”


    “你長得可真漂亮啊,可以說是我這輩子所見過的最美麗動人的女子了。”


    “我到這裏來可不是專程聽你講這些無聊讚美的話語的。”


    “好的,我當然清楚啦,不過能夠親眼見到你本人一麵,我已經心滿意足,毫無遺憾可言了。”


    “少廢話!你到底要說還是不說?如果不想說的話那我可就要直接掛斷電話走了哦?”


    “你到底是什麽人?洛克為什麽喜歡你?”黃立川突然陰沉著臉問道。


    “你覺得你的問題我會回答你?”張雲青冷漠地回應道。


    “不會。”


    張雲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你豈不是多此一問,浪費口舌?”


    黃立川並沒有因為張雲青的態度而發怒,反而平靜地說:“你認識洛克嗎?”


    “不認識。”張雲青淡淡地回答道。


    “你了解洛克嗎?”他接著問。


    “了解一點。”


    聽到這句話,黃立川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複了平靜,強調道:“他可是一個製毒用毒的高手,是那方麵的專家,國際級別的專家。”


    “那又怎麽樣?”張雲青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仿佛根本沒把對方口中的洛克放在眼裏。


    黃立川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小姑娘,你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社會的凶險。我隻是覺得像你這樣漂亮的小姑娘,如果落在洛克手裏,實在是太可惜了。”


    “所以在我臨死之前,想提醒你一下,做人要低調一些,把自己隱藏好,千萬別讓洛克找到你,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免得哪天莫名其妙丟了性命,連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你剛才不是說洛克喜歡我嗎?那他又怎麽會殺了我呢?”張雲青不解地問。


    “洛克是否真的喜歡你,我並不清楚。但是,他現在正在派人四處抓捕你卻是事實。而且據我所知,洛克最喜歡在活人身上做各種可怕的實驗,至於他抓你的真正的目的和喜好,恐怕隻有他自己才知道,我是擔心他會抓你去做實驗。”黃立川抬眸看向張雲青,眼裏充滿了擔憂和關切。


    “哦,是嗎?”張雲青挑了挑眉,似乎並不在意。


    “是的,是真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相信我。”黃立川一臉誠懇地看著她。


    “嗯,知道了,那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咯。”張雲青一臉的不屑,語氣裏透著滿滿的自信。


    “哎,小姑娘,你確實長得漂亮,但是,不知道洛克先生喜歡你會喜歡到什麽程度,喜歡你到你多久?洛克是個危險分子,是一個比危險分子還要危險的危險分子。姑娘能避開盡量的避開吧,能藏起來,最好還是藏起來的好啊。”黃立川語重心長地勸道。


    “難道我要躲藏起來,永世都不見人?”張雲青有些氣憤地反問。


    “也不是,”黃立川連忙解釋道:“怎麽說呢?以唐文軒的能力,根本沒有辦法保護你。你要是能得到九洲城的庇佑,你就安全了,洛克很忌諱九洲城城主。”


    “為什麽?洛克為什麽怕九洲城城主?”張雲青好奇地問道。


    “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是聽說,當年洛克和九洲城城主之間發生過一些事情,但具體是什麽事,沒人敢說。反正從那以後,洛克對九洲城城主就十分忌憚。所以,如果你能得到九洲城城主的庇護,那麽洛克肯定不敢輕易動你。”黃立川皺著眉頭回憶道。


    話說當年,洛克曾效力於現任九洲城城主的叔父康有幸。


    正是由於洛克的鼎力相助,康有幸方才得以具備實力,並覓得良機殺害其兄嫂,成功篡奪城主之位。


    數年過去,如今的九洲城城主曆經蟄伏,待到成年之後,實力漸豐,終於瞅準時機將康有幸一舉擊潰。而幸運的洛克則趁機逃脫升天。


    逃出生天後的洛克,開始輾轉於世界各地,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實驗室,潛心鑽研製毒之術。


    經過多年苦心孤詣地探索與實踐,他如今對於製毒和用毒已然達到登峰造極之境,或許這世間已再無敵手。


    然而即便如此厲害,他內心深處依然對康民橋充滿恐懼,令人費解其中緣由。


    時至今日,九洲城城主康民橋仍未能尋獲到洛克的蹤跡。


    聽到這裏,張雲青麵露鄙夷之色:\"就這樣?\"


    要知道,製毒、用毒以及解毒這些技能,對她張雲青而言亦是信手拈來之事。


    截至目前,尚未有毒藥能夠難倒她。


    所以她說\"就這樣?\"實在難以理解。而且從張雲青那毫無懼色的麵龐上,絲毫看不出任何驚恐之情。


    黃立川看著眼前鎮定自若的張雲青,心中暗自詫異。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已經將洛克描述得如此凶狠殘暴、令人畏懼,但眼前這個小姑娘卻依舊鎮定自若,甚至還流露出一絲輕蔑和鄙夷之色,完全沒把洛克當回事兒。


    黃立川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慨歎:“哎呀,這可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就在此時此刻,隔壁 2 號探監室內,趙娟正與她的母親會麵。


    母女二人剛一碰麵便淚如雨下。


    趙夫人顫抖著手拿起話筒,而隔間裏的趙娟也同樣拿起話筒,一時間,兩人泣不成聲。


    “媽……對不起……都是女兒不孝……是我沒做好……讓您失望了……”趙娟哽咽著說道。


    趙夫人隻是不停地抽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接著,趙娟又繼續道:“媽,從今往後,恐怕我再也無法照料您了,請您好好保重身體。倘若將來有機會碰到合適的人,您不妨改嫁他人,重建一個新家庭,這樣起碼還有人能照看您。”


    然而,趙夫人卻堅決地搖著頭,回答道:“不,我絕不再嫁人了。你爸爸還被關在獄中,我要等待他刑滿獲釋,也要期盼著你早日歸來。咱們一家人會一直等著你回家團聚的。”


    趙娟緩緩地將話筒移開,不敢直視它,仿佛那上麵有著無盡的悲傷與痛苦。


    她轉過頭去,嘴唇微微顫動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又被哽咽住了。


    鼻尖泛起淡淡的紅暈,眼眶裏早已盈滿了晶瑩的淚水,雙眼紅腫不堪,如熟透的桃子般。


    淚水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沿著臉頰流淌而下,形成兩道清澈的淚痕。


    趙娟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抹去臉上的淚水,深吸了幾口氣,試圖讓自己的情緒稍稍穩定下來。


    然後,她再次將話筒貼近耳朵,輕聲說道:“媽,就這樣吧。你要好好的。”話音剛落,她便準備掛斷電話。


    然而,就在這時,趙夫人那頭傳來一陣顫抖的呼喚聲:“別,不要掛掉,娟娟。”


    趙夫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抽泣不止。


    “媽……”趙娟僅僅喊出這一個字,便再也無法抑製內心的悲痛,放聲大哭起來。


    “都是媽不好,都是媽不該讓你去找唐文軒,更不應該起了要你嫁給唐文軒的念頭,都是媽害了你。”


    “如果你當初沒有去找他,也許就不會有今天這樣悲慘的結局,我們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都是媽的虛榮心害苦了你呀......”趙夫人在電話那頭泣不成聲,每一句話都充滿了深深的自責和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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