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哉遊哉,言雲起踱步來到一家書籍鋪子,店內陳列著各式各樣的書籍,經史子集、詩詞歌賦。穿梭於書架之中,隨意抽出一本書翻閱片刻,眼中偶有閃過一絲驚奇,便歸於平靜。


    想來沒有找到喜歡的書籍。


    走出書店不久,他來到自己所要購買東西的地方,一家玉器鋪子。


    貨架上擺放著各種精美的玉器,翠綠剔透,光澤流轉,他仔細的審視著每一件玉器,但似乎並沒有看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一旁熱情的店主眼睛放光,看著容顏絕色的男子翩然而來,十分有眼色的上前,“這位客官,看您表情,似乎不滿意小店中的物品,不知您有何需求呢?”


    店主一邊說著,一邊熟練的介紹起貨架上的商品,“我的店雖小,但還算齊全的,不過因為放不下,所有比較珍貴的物品是放在後院的。”


    既如此,言雲起也不拐彎抹角,“我需要一個玉器盒子,長約三寸,寬約一寸半,高約半寸,你這裏可有?”


    隨著言雲起的描述,店主思考一瞬,“有的有的,客官您這邊坐著喝茶,我速去取來。”


    “好。”


    “公子,你買盒子是?”可書來到一旁,拉開椅子讓公子坐下,好奇出聲。


    不過言雲起並沒有直接解他的疑惑,“我自有用處。”


    此話一出,可書便知道此事的嚴重性,遂不再問,隻一心給自家公子搖扇。


    八月底的日頭,又曬又熱。


    不多一會兒,店家掀開門簾,手中抬著一個小箱子,“客官,您要的應該是這種。”


    把箱子放在台櫃上,店家小心翼翼的打開箱蓋,從中取出一個小巧玲瓏的玉器盒子。


    盒身由上等和田玉雕琢而成,通體潔白如雪,潤滑如脂;盒子采用平蓋式設計,蓋麵上雕刻著精美的山水圖案,山巒起伏,樹木蔥鬱,水波蕩漾。


    盒子四周以浮雕工藝飾以纏枝花卉,花卉栩栩如生,仿佛隨時會隨風搖曳;在盒子邊緣處還雕刻著精細的波紋,增添了一絲高貴與神秘。


    尺寸倒是和自己描述的差不多。


    言雲起素手輕拿慢看,連連點頭,“不錯,正是我想要的。”


    說著,溫和地朝店家道,“勞煩幫我包起來。”


    店家看著價位也不問,直接包起來的大主顧,簡直笑得合不攏嘴,動手包裝起來。


    可書從袖中拿出自己的荷包便要付賬,一旁的冥雨眼疾手快,攔下可書的動作,幽幽道:“書書還是把銀錢收好,此事無需許公子破費。”


    然而本就覺得自己獲利過多的言雲起豈會答應,直言道,“不可。”


    “許公子,我”不等冥雨還待說些什麽,言雲起拿過小管家可書的荷包,便要取出銀錢付賬。


    霎時,一道妖嬈魅惑的聲音響起,“哎呀,在下果然來的正是時候啊!”


    話落,一隻膚白的手穿過言雲起等人,手中銀票數張,“看來沒有錯過討美人歡心呢,甚好甚好....”


    冥雨瞬間氣勢一冷,轉頭一看,竟是暗影樓樓主顏玉。


    她迅速擋在言雲起身前,本來笑嘻嘻的娃娃臉暗沉下來,成保護姿態。


    言雲起並無言語,隻是把手中的銀票遞給店家,“店家把東西給我包起來吧。”


    說實話,在聽見聲音那一刻,言雲起便知曉是誰,然而他卻煩不勝煩,這人怎麽總是陰魂不散。


    他和她很熟嗎?


    店家看著麵前三隻手中的銀票,一時愣住,竟沒反應過來。


    見男子如此下自己麵子,顏玉拿銀票的手一僵,原本懶散玩味的笑靨瞬間出現一絲凝固。


    眼眸一轉,遂爾溢出嗜血的寒意,然嘴角甚至越笑越深,讓人不明所以。


    氣勢的轉變讓冥雨意識到顏玉眼底的危險之意,手緩緩放到劍柄上。


    顏玉冷嗤道:“本尊送出的東西,就沒有拿回來的道理。”


    恰逢其時,一道清脆而高傲的聲音從外麵插入進來,“阿姐,那個盒子真好看,我要了。”


    店家打眼一看,謔,又是一個美男子!


    花禾焉和花禾鳴昨日才到達此地,今日便興衝衝地讓阿姐陪自己來逛街,不成想路過此店,竟看見兩女為一男子爭相付賬的畫麵。


    不由好奇,到底是什麽東西引來爭執。


    帶著阿姐踏入店鋪。


    嗬,巧了,正是之前在茶棚遇見的紅衣女子和那容顏不凡的男子。


    花禾焉不動聲色的打量四周,咦,那個麵具女子竟然不在?


    眼珠子咕嚕一轉,看著店家手中的玉器,無視那三隻手中的銀票囂張道,“店家,這玉器我要了。”轉頭看著花禾鳴,“阿姐,付賬。”


    說完微微揚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傲慢和不屑,像是打量物品似的打量著言雲起,“嘖嘖,倒是沒看出來,公子年紀輕輕,手段卻頗為厲害啊!”


    “竟使得幾個女子紛紛為你出頭。”


    話語中帶著明顯的惡意,不過言雲起並沒有理會,而是看著店家,“這買賣總有先來後到,你說呢,店家?”


    “放肆,我家公子與你說話,竟然敢無視?”花禾焉身後的小廝湘兒大聲嗬斥道。


    然而言雲起繼續忽略。


    花禾焉還是第一次被如此無視,怒極反笑,“本公子與你說話,竟然無視,公子真是好教養。”


    話說到這份上,言雲起回過頭攔住冥雨抽刀的動作,慢吞吞抬起眼瞼,“你誰?我認識你嗎?”


    “你!”一句話噎的花禾焉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嗬嗬,不僅手段了得,口氣也是狂妄,怎麽?是仗了誰的勢呢?”花禾焉冷笑諷刺道。


    在他看來,一個如此見之不忘的絕色男子,他不可能沒聽說過,且派人調查後,方知不過是沒有任何背景的鄉野大夫,不過是靠著幾分姿色搭上一些厲害女子罷了。


    這樣的人竟膽敢忤逆自己,簡直是找死。


    “靠著幾分姿色便想攀龍附鳳,簡直不知廉恥,丟男子的臉。”花禾焉看著言雲起身邊圍著的女子,言語犀利的怒罵道。


    “公子對著一個陌生人,開口一個靠美色,閉口一個不知廉恥,這就是公子所謂的教養?”


    言雲起沒想到逛個街,竟無故遭受無妄之災,語氣冷冰冰道:“恕正常人不敢苟同。”


    這話明顯就是說花禾焉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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