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雲起拿信的手一滯,輕咳一聲,“咳......沒事。”


    見公子不自在的模樣,另一旁的冥雨捂嘴輕笑。


    看來主子定是在信中寫了些肉麻兮兮的話,不然公子怎麽會臉紅?


    笑聲轉移言雲起的注意,他看她一眼,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抬手緩緩平複臉上的熱意,並將手中的信折起來,偏頭朝可書道:“可書,你去收拾一下,明清晨我們便離開。”


    “好的,公子。”可書乖巧應了一聲,轉身進了內室。


    隨後,言雲起來到桌案前拿起筆回信。


    嘴角要笑不笑的模樣,寫道:“心中唯一人,眼中再無其餘色彩。”


    ——


    “主子,已經查到一些消息!”影一跪於司空殘雪身後。


    “如何?”


    “宮中那位查出,您的父君,皇貴君的心腹太醫岑太醫,於昨夜子時,偷偷與一男子私會,經查實,那位男子乃是皇上的後宮之人呂良人,且細查之下,發現她們不止私會一次兩次。”


    “哦?”聽到這兒,司空殘雪玩味地勾唇,“敢與母皇的人在皇宮中私會,想必她們的關係非同尋常吧!”


    “回主子,是的,屬下順著那位呂良人身份查後得知,原來他未進宮之前,曾與岑太醫有過一紙婚約,隻是後來被他利欲熏心的六品小官母親給強行解除婚約,從而送進了皇宮,憑著幾分姿色入了皇上的後宮。”


    司空殘雪輕嗯一聲,示意影一起來,並道:“繼續。”


    影一行過禮後從容起身,“據消息所知,剛進宮不久,那時他還是品級最低的呂美人,因膽子小,容貌在三千美顏中毫無特點,因此早已被皇上忘記於深宮中。然宮中拜高踩低之事早已司空見慣,於是一個小小的美人過得比之下人還慘。”


    “後來,岑太醫入宮得以皇貴君賞識,成了其心腹。在一次為皇貴君請平安脈回去後,偶遇被欺負的呂美人,見他過得淒慘,心下不忍常常暗中接濟於他,二人相處之下又本就感情未消,於是舊情複燃,而後一發不可收拾。”


    “可皇宮這樣的地方,再隱秘的事也容易暴露無遺,因此她們的事無意中被鳳君發現。”


    “所以——”


    “所以,一個後宮美人背著母皇,偷偷與外女私會,若是讓母皇知曉,那可是殺頭,甚至滅九族的大罪,於是這便成了鳳君手裏的把柄,一把反刺向父君的利刃。”


    司空殘雪漫不經心地接過影一的話,狐狸眼微微上挑,隻不過不難看出其中的森森寒意。


    “主子說的不錯。”


    司空殘雪嘴角半勾,眸子微斂,若有似無的冷笑一聲,“那製毒之人呢?可有查清是誰?”


    誰知影一搖頭,“回主子,暫未查到。”


    她看向司空殘雪遲疑道:“主子,要不要......屬下逼問岑鍾?”


    司空殘雪抬手,“不用。”


    她悠然走到窗邊,視線看向窗外,凝神須臾。


    “既然鳳君想要暗中置我於死地,那本殿下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這把反刃送給他女兒,同時那個製毒之人自然也會自動站出來。”


    說這話時,司空殘雪表情絲毫未變,嘴角帶著笑,然而眼中帶著無盡的肅殺之氣。


    影一心思一轉,低頭,“是。”


    “哦,對了,明日你帶人暗中保護神醫離開城門,定要確認他們安全離去才可。”


    “屬下領命。”


    “嗯,下去吧!”


    “是。”


    清晨的朝陽在天邊升起,似是在屋頂鋪上了一層金光。


    司空殘雪與言雲起並肩而出府邸,站在台階之上,言雲起淡淡道:“五皇女,告辭。”


    “一路保重。”


    隨同一旁的還有韓池,隻見她淡淡一笑,“神醫若是有空,可還要來閔西玩,讓我好好招待才是。”


    言雲起點點頭,溫言出聲,“多謝韓小姐邀請,下次若有機會,定會上門叨擾。”


    如此,韓池滿意頷首,“好,神醫一路保重。”


    “告辭。”


    說完,一行人轉身走向準備好的馬車。


    徒留府邸門口一群人站在原地看著。


    “駕!”冥雨揚聲揮鞭,低調的馬車漸行漸遠。


    司空殘雪抬頭看了看天空,眯著眼,突然道,“阿池,不知為何,我心裏總有一種直覺,不太放心神醫等人,你遠遠跟上去看看。”


    此話太過突然,韓池不解,皺著眉頭道:“表姐,你這話什麽意思?”


    個中種種,司空殘雪自然不能明言,隻沉沉道:“我擔心神醫會有危險,至於是真是假,說不清也道不明。”


    話說到這個份上,韓池思索一瞬,雖還是不知為何,但表姐能如此慎重的說出此事,她自然不會大意,“好的表姐。”


    “嗯。”


    說罷,她應聲而去。


    與此同時,城門口已經熱鬧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進出城門,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而在這嘈雜的環境之中,一輛馬車緩緩駛來,車輪滾動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馬車晃晃悠悠地行駛著。


    沒多久,守城士兵照例上前盤問檢查,車內言雲起正在看著書,車外冥雨在與士兵交涉,她們見沒什麽問題,準備放行。


    這時,不知從何處跑來一隊人馬,為首女子緩緩靠近冥雨的馬車,溫聲笑嗬嗬問道:“不知車中之人可是神醫公子?”


    冥雨揚鞭的手一頓,笑道:“不知閣下是?”


    那女子走近,在一旁士兵正要上前時,朝她們亮出一個令牌,瞬時,士兵們便要行禮。


    女子抬手阻止,“我來是有要事,你們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那些士兵恭敬道:“是。”


    見狀,冥雨眼眸微眯,不過整個人還是笑容燦爛。


    這時,那女子上前朝冥雨低聲道:“這位姑娘,我乃鳳君宮中侍衛。”


    冥雨挑眉,“哦~不知貴國鳳君是有何事?”


    自己都說了是鳳君宮中侍衛,這人竟還不下車行禮,車中也不見人出來,果真是山野之人,沒有絲毫教養。


    那女子眼中譏諷和鄙夷一閃而過。


    不過想起正事,她含笑解釋,“是這樣的,鳳君昨夜不知因何故,突然頭疼的不行,召了所有太醫前去,竟無一人看出是怎麽了,後來聽說五皇女府上這兩日來了一位醫術高明的神醫,我們便出宮來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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