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司空殘雪的人從哪裏找來的羊奶,於是言雲起道過謝後抱著已經用熱水清理幹淨的孩子坐在火邊,輕輕將孩子貼近胸口,一邊動作生疏的喂孩子喝羊奶,一邊輕聲哼著歌哄孩子。


    宣旋和花禾焉在一旁好奇的看著,眼睛裏閃爍著新奇的光芒,並時不時的幫助言雲起輕輕拉著孩子柔軟的小胳膊,以防羊奶被打翻。


    三個大人對著一個嬰兒一陣手忙腳亂,顯得有些笨拙。


    言雲起小心翼翼地將羊奶放進孩子口中,並柔聲道:“來,寶寶,吃飯飯了~”


    似乎也是餓得狠了,孩子接觸到羊奶的一瞬間,小嘴便迫不及待的吮吸起來,言雲起眼角泛起溫柔的笑意。


    不過,由於他的不熟練,羊奶偶爾順著孩子的下巴流進衣服內,偶爾直接滴灑在衣服上,於是三人喂的喂,擦的擦,哄的哄。


    突然,孩子似乎是被羊奶嗆到了,突然咳嗽了幾聲,頓時嚇得三人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臉緊張兮兮的盯著孩子。


    言雲起則趕緊輕拍孩子的後背,聲線柔軟如水,“寶寶乖哦~寶寶乖哦~”


    過了好一會兒,孩子呼吸平穩下來,張著小嘴找吃的,她們才放下心來繼續喂。


    這場景看得不遠處的影二一陣頭皮發麻,“.......”


    喂養孩子好可怕!輕不得重不得......


    終於,一刻鍾後,三人才擦著額角的汗珠吐出一口氣,終於將孩子喂飽了!


    言雲起輕輕擦拭著孩子嘴角的奶漬,而後看向宣旋和花禾焉,鄭重其事地感激道:“此次之事多謝你們,我”


    然而宣旋搖頭打斷他的話,“是我該謝你才是,是你救活了一心想死的我,所以,這點幫助算什麽?”


    歎了口氣,他忽地一笑:“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最終,我想,的確該如你那樣所說,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那就為自己找個念想吧。”


    好好愛自己!


    一旁的花禾焉沉默地看著宣旋,想起還在南域皇宮時,經常看著他蒼白的臉色,那時他不懂其中緣由,如今經過諾玥的一次出手,他自然明了。


    眼眸微垂,不知在想什麽。


    須臾,也搖頭苦笑一聲,朝言雲起道:“你也不用謝我,昨夜若不是你,我隻怕會因發高燒而死了,所以不過是還你恩情罷了!”


    被諾玥那樣不留餘力的對待,事後又不管不顧,花禾焉便在夜晚發起了高燒,若不是他,現下的自己隻怕......


    他這一生,嗬......


    原以為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有疼愛自己的母皇、父君、皇姐;以後,也會有寵愛自己的妻主,所以,在她們的寵溺下,他任性妄為、無法無天,以自我為中心去做任何事。


    可現在才發現,他不過是具備利用價值而已,亦不過是她們的棋子。


    其實誰也不曾真心關心過他,父君明知自己不喜歡諾玥,卻還是絞盡腦汁勸說自己前來聯姻,皇姐更是不容自己拒絕,而母皇,隻是淡淡一笑的看著自己。


    至於諾玥這個‘妻主’,差點讓自己死去。


    最終,竟是自己單方麵視為敵人的言雲起救了他.......


    嗬嗬.....也不知該說諷刺還是幸運。


    ......


    不遠處另一個火堆旁,司空殘雪將看向幾人的視線收回,放在劈裏啪啦燃燒的火焰上出神。


    影二可怕的打了個冷戰後也收回視線,望向自家不說話的主子冷不防低聲道:“主子,你明明就是特意前來救他們的,為何說自己是路過呢?”


    若實話實說,不就可以留個好印象了嗎?


    司空殘雪單手撐著下顎,眼眸微閃,微默須臾,緩緩道:“那人警惕心重,而且沒必要。”


    警惕心重?


    也就是說,怕主子有何陰謀?


    影二霎時啞然。


    額.....在主子身邊待了這樣久,她也是第一次見主子這樣在意、關心別的男子,也不知從何時開始的?


    可,那人已經與別人有了孩子啊!


    影二下意識又把目光放在抱著孩子笑得格外甜的言雲起身上,隻覺自己實在不懂主子的想法。


    按說,以主子那日天日地的狂拽性子,喜歡,那就搶過來,竟還搞默默守護這一套,很讓她不習慣哎。


    不過,別說她不懂。


    其實司空殘雪也不懂自己,竟不知何時將心落在了那人身上,所以一聽諾玥將他抓走,便立即讓影衛打聽下落,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或許是當初在閔西相處的那幾日,或許是若若後來無意中的孩童稚語,說想要許神醫那樣一個姐夫;又或者是參加大婚時那看著對方深情的眼神。


    也或許是更早時,他那滿心滿眼隻有對方的眼神。


    隻是,那時的自己不知情為何物,也不敢去正視自己的任何一點情感,所以便自欺欺人的覺得自己沒有情感,也不可能會對任何一人上心。


    可如今已經不同了......


    上次一別,在閔西皇宮發生的事解決後,她便再也忍不住暗地去查當年父君出事的真相。


    沒成想,花了整整三個月,她才終於查出了當年所有的真相,一切都隻是母皇的算計和陰謀。


    她不是所謂的野種,而的的確確是母皇和父君的孩子。


    隻是,當年父君在昏迷中被人奪了清白,所以根本就不清楚奪取自己清白的人是誰?


    而為事後平息外祖母的怒火,為打消外祖母的懷疑,母皇的確沒有參與其她皇女的陰謀,而是冷眼看著,最後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在其餘人要的手之際,她故意落入別人的算計之中,來到父君身邊,奪了父君清白。


    但當時其餘皇女在互相爭奪,父君處於昏迷狀態,又有母皇醒來告訴外祖母和父君,奪去他清白的是地下躺著的那個陌生女子。


    因為中藥的她在中途醒來一瞬,親眼看著那陌生女子對父君做出那等事,遂拚盡全力殺了她,最終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所以,結合後來外祖母查到的‘真相’,父君便認為自己隻是一個母親不詳的野種。


    而當時母皇為了得到外祖母的支持,暗中散布謠言父君清白已毀。


    那次的真相隻有她們知曉,於是母皇便上門與外祖母商議,為了父君以後著想,對外說是她與父君遭人算計,兩人才發生了關係,所以,她要娶他!


    至於父君失去的清白,她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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