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雄鳥都沒鳥這兩個人,視線直接略過李玉慧和林才根,看著一旁的林向飛,開口道:


    “小子,小蓮身上的傷,是你打的?”


    林向飛雖然心裏害怕,但也學著她媽的樣子,胸口一挺,結結巴巴道:


    “ 是......是我打的......怎麽樣吧?你你......你問問她幹了什麽好事?她偷偷......漢子......搞......搞大肚子......存心騙我......要不是......要不是被我發現......她還想騙我一輩子......這些......她她她......她自己都承認了......我我我......我還有這狗雜種的親子報告......你要不信......我我我......我給你......給你看......”


    白老雄一抬手,做了一個製止的動作,白老雄的手又寬又厚,是一般人兩隻手那麽大,依舊冷冷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通通不感興趣,我白老雄這輩子,就信奉一點,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小蓮如果在外麵偷漢子,沒問題,你也去偷婆娘,一對一,大家公平,小蓮,生了個私生子,沒問題,你也去讓女人給你生,做事,講究一個公平,她偷,你也偷,她有私生子,你也有,誰也不虧,誰也不欠誰。”


    林向飛一愣。


    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麽個公平法:


    “白白白......白老雄......你你你......你什麽意思你......你到底......你到底想說什麽?什麽公平......哪裏......哪裏公平了?我我我......我可沒有偷人......”


    白老雄嘴角往上一抽,冷冷說道:


    “我的意思是,我今天過來,是來算你打小蓮這個賬,至於小蓮偷漢子,生兒子的事兒,我剛才已經給出了解決辦法,你也去偷,你也去生,這事兒已經公平處理了,翻篇了,但是!!!你把小蓮打成這樣,這個事兒,還沒有公平,這個賬我們要好好的算他一算。”


    白老雄說話不快不慢,聲音也沒有很大。


    但不知道怎麽搞的,從他嘴巴裏麵說出來的話,聽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一旁的村民們聽出了點意思,小聲議論道:


    “唉呦喂,白老雄這話的意思,好像是要揍還林向飛。”


    “就是啊,林向飛怎麽揍白小蓮的,白老雄就要怎麽揍林向飛,要不然怎麽叫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呢?”


    “好家夥,白老雄這個腦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樣啊,白小蓮的錯誤直接略過不說,就盯著林向飛打人的事。”


    “完了完了,林向飛這小子今天有苦頭吃的,白老雄可不是個普通老百姓,縣長見到他都得禮讓三分,林向飛倒了大黴了。”


    “早他媽看這小子不順眼了,最好揍的狠一些才過癮。”


    林向飛隻眼睛撲棱撲棱,一臉不可思議道:


    “白老雄......你......你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他媽的......怎麽就翻篇了?我腦袋上被白小蓮扣了......扣了一頂綠帽子......這事......這事哪有這麽輕輕鬆鬆說翻篇就翻篇的......”


    “今天......今天要說的就是這個事......我要讓白小蓮把那死男人說出來......我......我要找那死男人算賬......他媽的......趕上我的老婆......我林向飛......我林向飛不是吃素的......我我......我要找回我男人的麵子和尊嚴來......”


    白老雄點點頭,依舊一臉平靜道:


    “好,說的好,男人的麵子和尊嚴,好好好,是男人該說的話,該幹的事,不過這件事情,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你要找死男人也好,活男人也罷,那是你的事兒,我不管你,現在,此時此刻,我今天過來,要解決的是你林向飛,動手打了我表孫女白小蓮這件事,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管,是你的自由。”


    林向飛激動道:


    “不是啊......白老雄......你......你老糊塗了是不是啊......我說的話你怎麽......你怎麽聽不懂啊......是你表孫女白小蓮......偷漢子在先......她......她如果不偷漢子......我......我能打她嗎?”


    “你你你......你問問她......在我發現這孩子不是我親生的之前......我......我待她有多好......家裏......家裏什麽好吃好喝的......都是先緊著她......什麽活兒都不讓她幹......”


    “是我發現了她給我戴綠帽......我......我才打的她......你......你搞清楚這個事情了嗎?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是她有錯在先!!”


    “換句話說......她......她如果沒有在外麵偷漢子......我林向飛絕對不會動她一個手指頭......所以她挨我打......是她自己活該......現在你......你明白了嗎?”


    李玉慧怕白老雄腦子還沒轉過來,趕緊又補充道:


    “對!!我們不是平白無故打她!!是她實實在在做了見不得人的醜事!!給我們家抹黑!!騙了我們全家人整整兩年!!害我們白高興一場!!以為自己有大孫子了!!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就是你表孫女白小蓮!!你別看她挨了幾下打!!其實我們全家才是受害者!!大大的受害者!!你明白了嗎?白老雄!!”


    白老雄點點頭道:


    “明白了,那麽,你們在小蓮臉上扇的巴掌,揮的拳頭,踹的拳腳,這筆帳怎麽算?”


    林向飛倒吸一口涼氣。


    他原來以為白老雄一來就會動粗,沒想到半天也沒見白老雄動一下。


    看來這老頭年紀大了,沒有當年的本事了。


    林向飛反倒不怵了,提高了嗓音說道:


    “嘿!!我說白老雄!!你真是老糊塗了!!跟你講了這麽半天!!你怎麽聽不明白呢?我打她!!是她活該!!活該你懂嗎?是她自己犯賤!!我腦袋上都扣綠帽了!!我還不打她!!我她媽還是男人嗎?”


    李玉慧:“就是啊白老雄!!你要聽不懂人話!!你就別在這裏搞事情!!這兒忙著呢!!沒工夫跟你解釋!!你一把年紀了!!腦子糊裏糊塗!!跟你說話真他媽費勁!!回你的紅西村去!!這沒你什麽事!!瞎摻和什麽呀?討人厭的老東西。”


    白老雄還是一臉平靜,語氣沉穩緩緩說道:


    “好!那我說個數,你聽聽,要是合適,就按我說的來,要是不合適,你也可以提出你的數,我白老雄年輕的時候不講道理,更美好的年紀大了,喜歡講道理了。”


    李玉慧一家和村民們都一臉莫名的看著白老雄。


    感覺他好像有點答非所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不管李玉慧和林向飛在說什麽。


    白老雄回頭看了看白小蓮,說道:


    “我看小蓮傷的不輕,這樣吧,湊個整數,我給你十個耳光,十記老拳,咱們這個帳就算扯平了,怎麽樣?”


    林向飛大驚:


    “什麽什麽什麽!!這都什麽跟什麽呀!!什麽十個耳光!!十記老拳!!誰打誰啊?你瘋了吧?”


    白老雄:“你打了小蓮,現在我要把你打在小蓮身上的拳頭和巴掌打還給你,事情就是這麽簡單,聽懂了嗎?聽懂的話,我就要動手了,咱們早點開始,早點結束,我後麵還有別的事。”


    林向飛更驚了:


    “白老雄!!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呀?你憑什麽打我呀?我憑什麽要挨你十個耳光十個拳頭!!我和你!!無冤無仇!!我又沒招你惹你!!你打我幹什麽呀?你到底聽明白我的話了嗎?耳朵掏掏幹淨好不好?我打你表孫女!!那是她活該!!活該明白嗎?這個臭婊子在外麵找野......”


    “野男人”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林向飛左臉啪的一下,挨了重重一巴掌......


    緊接著是右臉......


    再緊接著是左臉......


    再緊接著是右臉......


    再緊接著是左臉......


    力氣之大,聲音之響,嚇的在場的幾百個村民不寒而栗,全都倒抽一口冷氣。


    白老雄出手之快出手之狠,簡直駭人聽聞,連一旁的林向前都驚呆了。


    這哪裏是扇巴掌啊?


    這簡直是要人命。


    簡直是奪命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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