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前把劉小紅放平在地,此刻的劉小紅和死人沒什麽區別。


    林向前雙手交疊,按在劉小紅胃部,一上一下,用力按壓。


    按了二三十下,劉小紅嘴角慢慢吐出一些水。


    韋雙雙:“出水了,出水了,她出水了,老板你再按。”


    林向前又按了二三十下。


    孟遠川:“老板你休息一會兒,我來按。”


    孟雲川和林向前兩個人輪流按壓,劉小紅肚子裏的水倒是被按出不少。


    韋雙雙伸出食指,在劉小紅人中處試試鼻息。


    “我的個媽呀,她還活著,她她,她有呼吸,她被我們救活了,我們我們四個人功德無量啊。”


    孟遠川一邊按一邊揣著出氣說道:


    “哪裏救活,人都還像死豬一樣呢,得醒過來才算救活。”


    池小雲拍了拍劉小紅的臉:


    “姑娘,姑娘你醒醒,姑娘,你能聽到我們說話嗎?姑娘你快醒醒。”


    韋雙雙:“你倒是醒醒呀,你別嚇我們呀,為了救你,我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啊,快醒快醒,別裝死了,快點,大晚上的,大冷的天,趕緊醒。”


    在劉小紅臉上連續拍了十幾下,劉小紅始終不醒。


    孟遠川:“怎麽辦?老板?她肚子裏的水倒是吐了不少,可是人就是不行呀,她不會中了毒之類的吧。”


    “這幫黑社會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他們肯定認定了這女的活不了了,所以還沒斷氣,就把她扔河裏。”


    “咱們把她從水裏撈出來也算仁至義盡了,要不,要不把她撂在這裏算了。”


    韋雙雙:“對對對,孟哥說的對,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吧,她要是命裏還有壽命,一會她自己醒過來就走了,她要是壽數已盡,那那那,那也不關我們的事,現在都已經半夜了,咱們五個人在橋洞底下守著這麽個活死人吹冷風,真是滲的慌。”


    池小雲:“向前,再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們兩個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吹著冷風,肯定會生病的。”


    林向前想了想說道: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把這個人弄到酒店房間去,既然救了就要救到底,把她扔在這裏,萬一有野狗老鼠什麽的咬她,吃她的肉,啃她的臉,想想於心不忍。”


    一聽到野狗老鼠啃臉,韋雙雙嚇的汗毛都要豎起了:


    “啊,老板,你認真的嗎?把她弄到我們酒店去啊,這這,這萬一她沒醒死了,那咱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搞不好人家會說是我們謀殺了她怎麽辦?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管這個閑事了吧,我們能把她從水裏撈出來,已經夠仁義的了。”


    池小雲:“雙雙,我覺得向前說的對,不能救到一半就不救了,這個女的還年輕,要是就這麽死了,挺可惜的。”


    孟遠川:“好,那咱們就好人做到底,我來背她。”


    韋雙雙:“孟哥,你來背,媽呀,孟哥,你真的好偉大,孟哥,那你把衣服先穿上吧,多少暖和一些。”


    孟遠川穿好衣服,把劉小紅往背上一背,四個人回酒店。


    半路上,林向前和孟遠川輪流著背了兩次。


    回到酒店,四個人都到了池小雲她們的房間。


    林向前把劉小紅往床上一放,劉小紅還像死豬一樣。


    韋雙雙急得直跳腳:


    “媽呀媽呀,我的床啊,我的新床啊,我雪白的新床啊,比棉花包還要軟的新床啊,這女的身上全是泥,全是水,把我床都弄濕了,讓我怎麽睡呀?120塊錢一晚呢,我的個天,我還沒享受,倒讓這女的先睡了。”


    池小雲:“沒事的雙雙,酒店有免費更換床單的服務的,實在不行,我們兩個擠一個床,眼下先救人要緊,她現在肚子裏水是沒有了,可就是昏迷不醒啊。”


    孟遠川:“是啊,咱們這裏也沒個醫生,這人到底該怎麽救啊?該怎麽讓她醒過來?總不能就這麽幹等著吧。”


    韋雙雙機靈一動:“我先掐她人中試試,這招可管用了。”


    韋雙雙上前伸出大拇指,用力插在劉小紅人中處, 邊掐邊說道:


    “你們別小看掐人中這個土方法,真的救過很多人的命,我小的時候親眼看到的,有一次,我們村一個婦女,他兒子從屋頂摔下來,當場人就沒了,那婦女哭的死去活來,直接暈倒在地,同村的婦女,立刻掐她的人中,一下子就醒了。”


    “我當時就在旁邊看著,我就學會了這一招,我還用這一招救過我媽的命呢,有一回,我爸把家裏的錢輸了個精光,還帶著一幫狐朋狗友來我家,那幫人進門就綁我媽,說我爸欠他們好幾百塊,已經把我媽賣給他們了,我媽嚇得當場就暈倒了。”


    “我就和他們鬧,我咬他們的手,不讓他們把我媽帶走,那幫人就被我嚇走了,放下狠話說再給我爸十天時間,要是還不還錢,就把我和我媽一起綁走,賣到外地去。”


    “那幫人走了後,我就用學到手的掐人中方法,用力掐我媽的人中,那個時候我還小,大拇指才一點點大,我用兩個大拇指一起掐,超級用力,幾乎都快把我媽的人中掐出血了,我媽讓我給救活了。”


    韋雙雙邊說邊掐,先用左手掐,見沒反應,又用右手掐,還沒反應又改兩個手一起掐。


    人中的位子原本就又短又小。


    說話的功夫韋雙雙把劉小紅的人中掐的一片紅腫,幾乎都快出血了。


    孟遠川急道:


    “唉呀,你這方法到底管不管用啊?要管用的話,也該醒來了吧,你看看,把人家人中掐的,都腫成小山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謀殺呢,掐人中誰也不知道,沒吃過豬肉都看過豬跑,這玩意還用得著學?”


    林向前和池小雲也在一旁緊張的看著。


    “雙雙,實在不行,咱們再想個別的轍吧,你不能再這麽掐下去了,真的被你掐腫了,估計他昏迷的比較深,掐人中一時半會兒弄不醒她。”


    韋雙雙也累得夠嗆,停下手。


    “不應該呀,沒道理呀,這招很管用的呀,有一回我還把我外婆掐醒過呢,沒事沒事,大家不要著急,掐人中不行,我還有別的方法,老板娘,你把我的包拿過來,我包裏麵有百寶箱。”


    池小雲:“噢噢好。”


    池小雲趕緊打開櫃子,把韋雙雙的包提出來。


    韋雙雙打開包,從包的最底下拿出一塊巨大的生薑,哈哈一笑。


    “沒錯,就是你了。”


    三人都傻眼了。


    林向前弱弱道:


    “雙雙,你出遠門還帶著這麽大一塊生薑,你想派什麽用場?”


    韋雙雙爽快道:


    “老板,這我可得你好好普及一下,生薑隻不過是它的普通名字,其實他還有一個更牛逼的名字叫還陽草,從字麵意思,就看得出來,東西十分牛逼,他可以升陽氣,可以讓人,起死環陽,別說隻是昏迷了,哪怕你已經翹辮子了,用上還陽草,都還有一線生機。”


    孟遠川:“什麽還陽草,生薑就是生薑,他就是炒菜用的,韋板凳,你忽悠人起來還真是一套一套的,出差帶生薑的,我還真是頭一回見,你讓我開眼了,還帶那麽大一塊,我的媽呀,這得有一斤吧。”


    韋雙雙樂道:


    “差不多差不多,我就是挑家裏最大的一塊生薑帶的,孟哥,老板,你們兩個剛才去那麽冷的水裏撈人,身上的寒氣不得了,我一會兒拿這個生薑給你們煮兩碗薑湯喝,給你們去去寒氣,出門在外,多帶點東西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你看,這不就用上了嗎?你們等好吧,我用這塊生薑,把這個女的手心腳心,都給她搓熱,她立刻就會醒過來。”


    說完,拿起一把小刀,將生薑的外皮消掉一些,露出裏麵黃黃的薑肉。


    抓起劉小紅的手掌,拿著薑肉對著她的手心底,用力的搓。


    邊搓邊說道:


    “就是這樣,這個方法可管用了,這人在江水裏泡過,而且還喝了那麽多的江水,裏裏外外全是寒氣,我現在就用這塊還陽草,把她體內的寒氣通通逼出來,她就能醒過來了,你們就等好吧,肯定能管用。”


    說完越搓越快,越搓越快。


    孟遠川:“我的媽呀,我感覺她的手心都要被你搓出火星子來了。”


    韋雙雙:“孟哥,老板,老板娘,你們三個別閑著呀,正好,四個人對她兩手兩腳,你們也像我這樣,拿一塊生薑肉,搓她的手心和腳心,搓的越用力越好,我保證管用,保證她能醒,再說了,咱們現在不是死馬當活馬醫嘛,趕緊著吧,靠我一個人搓太慢了。”


    三個人也學著韋雙雙的樣子。


    韋雙雙和池小雲搓劉小紅的手心。


    林向前和孟雲川搓劉小紅的腳心。


    四個人像在洗衣服一樣,拚命的搓。


    搓了五六分鍾,手上的生薑都已經搓燙了,床上的劉小紅依舊毫無知覺。


    孟遠川直起腰,把手上的生薑一扔:


    “唉呦,我的個媽呀,韋板凳,真是上了你的賊當了,你還說管用,管用個屁,我們四個人都快把這人手心腳心搓穿了,她哪裏醒了?”


    池小雲吹了吹自己火辣辣的大拇指:


    “雙雙啊,你這個方法科學是挺科學的,不過好像確實不怎麽管用,我手上這塊生薑都已經搓平了,估計再搓下去也不頂什麽事兒了,要不還是再想個別的法子吧,唉呦媽呀,我也搓的夠累的。”


    林向前:“雙雙,你還有什麽土方法?趕緊都使出來,你說的對,咱們現在司馬當活馬醫,反正你講人是不行,隨便咱們怎麽搞。”


    孟遠川:“我看還是別指望韋板凳了,她也就是嘴皮子功夫,想出來的都是歪門邪招,別到時候把人家給弄斷氣了,要不咱們把人送到醫院,找個正經醫生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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